雖然大長老在竭力爲他的子孫擡身價,但是在江浪看來,不管他的醫術如何,至少他的表現已經足以讓向上看低了。
而且就算有一定的醫術,難道真就能治得了黃妃的父親的丹田,幫助他恢復修爲?
很顯然,這只是大長老糊弄人的把戲罷了。
不只是江浪,黃妃也不再看向北的樣子,冷淡地說道:“就算是華鵲大醫師親自前來,恐怕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我父親,難道作爲他的親傳弟子,醫術竟然比華鵲大醫師還高嗎?”
聽出了黃妃言語中對自己的蔑視,向北一下子漲紅了臉,好像是爲了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梗着脖子道:“我跟隨師傅修行多年,儘管沒有師傅的10分能力,也至少已經得了他七八分的真傳,治療區區一個頑毒,何足道哉?”
治療頑毒?
聽到這裡,江浪已經知道他與黃妃所想的事情完全不同,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搭在同一條線上。
他以爲去除黃妃父親身上的毒就萬事大吉了,但是黃妃卻主要在想幫她父親恢復修爲的事情。
不過,聽到他能爲自己的父親去除毒素,黃妃依舊錶現出了些許興趣,“你能去除我父親身上的毒?”
“當然!”向北看到自己終於得到了重視,頓時神氣起來,“我的醫術即使是在京大也是同屆中數一數二的,黃小姐儘管放心!”
黃妃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那就有勞了。”
隨後也不顧與江浪之間的關係,直接一把拉住了江浪的手,就向門內走去。
看她的架勢,好像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帶江浪進門。
這一次,大長老並沒有說什麼,還有兩個守門的修者沒有大長老的示意,也並沒有堅持阻攔。
江浪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身後,向北與大長老之間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看向江浪背影的眼神中透着冷光。
二小姐看到江浪的手被大小姐拉着,不由得在原地呆了呆,隨後撅着小嘴也跟了上去。
黃妃的步伐很快,有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在她的帶領下,二人一下子就把大長老他們甩出了一大段距離。
一路走過來,路上遇到的僕人都不斷的向黃妃打着招呼,口稱大小姐,眼睛卻不停的在江浪身上瞄,尤其是在二人牽着的手上目光停留得最久。
等他們走過之後,僕人們還面帶曖昧之色,抽着頭竊竊私語。
“我說……這不大好吧……”江浪有些猶豫地道。
他想掙脫的話自然可以掙脫,但是黃妃雖然是個戰師,可是小手一點都不粗糙,反而滑膩膩的普通上好的羊脂白玉,手感好得驚人,竟然讓江浪不捨得鬆開!
“什麼?”
黃妃頭也不回,平靜地問道。
“沒……”
等他們走遠之後,向北與大長老來到了一處隱秘的角落。
“小北啊,你實話跟你叔公說,這個病,你有幾成把握可以治好?”
向北一改之前的小受形象,左手揹負身後,右手則伸出三個手指,擲地有聲的說道:“3成把握!”
大長老皺了皺眉,“你不會……真的想把病給治好吧?”
向北搖了搖食指,“如果在這之前,我當然是同意您的計劃,想借着治病的機會,把他給弄死,但是現在……”
邊說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淫邪的弧度。
大長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做事情還是穩妥點好,不要因爲小事耽誤了大事啊!”
“唉,叔公多慮了!只不過是一個失去修爲的廢物而已,就算讓他活着又能怎麼樣?只要我能借此機會把他的兩個女兒收入手,整個黃家,不依舊到了我們手中?”
大長老拄着柺杖沉思片刻之後說道:“藉着治病的機會博取她們的信任與好感,也並不是沒有可行性,但是以我對他兩個女兒的瞭解,他的二女兒還好說,他的大女兒,可是不好對付啊!”
向北卻信心滿滿的笑了,“叔公您就放心吧!在女人方面,我向北敢稱第一,又有誰敢稱第二?他的大女兒,就是之前那位叫黃妃的大美人吧!”
“這種類型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看似外表冰冷,實則內心火熱,只要有一個情感的突破口,他們迅速就會淪陷於我的掌中!”
“不過在這之前……”向北說到這裡,眉宇間露出了一股陰狠,“那個男的好像跟她關係不錯,是個不小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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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妃好像連杯茶都沒有打算給江浪喝,就這麼一路到了她父親所在的房屋前。
看到房屋前一道道密佈的裂縫,江浪尷尬地看向黃妃。
這種裂縫,幾乎遍佈了整個江氏的每一寸土地,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卻沒想到黃妃這個時候也正看着他,“不用看了,這些裂縫受賜於江宗主您的好師尊。要不是我黃家的房屋還算得上結實,恐怕現在也用不着找江宗主前來治病了。”
“呃……對不起……”江浪憋了半天,愣是隻憋出了這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剛剛好像有那麼一瞬間,黃妃露出了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容。
推門而入,揮退了幾名侍從,二人來到了黃妃父親的牀前。
牀上躺着一個面色發青,形容枯槁的男人。
頭髮雖然梳理得非常整齊,但是從那灰白的顏色上,任何人都可以體會得出這個男人身上的生命力所剩無幾。
此時他正閉着眼,對江浪與黃妃的到來一無所覺,好像依舊沉浸在睡夢之中。
“爹,女兒來看你了,這次女兒請來了一位高人,一定能讓您恢復修爲的。”
面對自己的父親,黃妃展露了之前江浪從未見過的溫情。
然而,在黃妃說完一句話之後,她的父親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依舊靜靜的躺着。
如果不是胸膛依舊在微弱的起伏,江浪甚至以爲他已經死了!
黃妃好像能察覺到江浪的疑惑,解釋道:“我父親因爲身中劇毒無法去除,只要醒着就會遭受巨大的痛苦,只能服用藥物進行強制睡眠的方式纔可以稍作休息。”
雖然無法體會身受劇毒的痛苦,但是僅從黃妃的話語之中,江浪依舊能感受到一個人只能用睡眠來躲避痛苦是多麼的無奈。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讓我先把你父親身上的毒給祛除,反而只讓我幫他恢復修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