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兩日沒見到邵雲翔了,這幾日日日被族長叫去,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湯湯水水,祈求可以保我活得長久一些。但是我的身體我如何不知,即便是這麼些湯藥下肚,也還是時常感覺疲累!
“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從族長那裡回來的時候,看見邵文軒獨自一人在長廊盡頭喝酒,雖周身散發微微酒氣,但現下看來還不是很醉!。我便提起裙子帶上莫璇前去看看。
他並未回答我的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心中難免失落,突然又覺得心疼,葉蓉爲這樣一個男人掏心掏肺甚至賠上自身性命,到底值還是不值呢?心裡雖未葉蓉不平,我也真心不會對他發火,反而躍躍欲試的問道:“哥哥可知,你這樣下去命不久矣啊!”
“呵呵!”他乾笑了兩聲,隨即轉身正視我道:“心已死,活着不如死了!”
我內心翻騰,這年頭誰爲了誰要死要活的,怎麼生命如此輕賤了呢!那我做呢麼多,只爲保他一命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意義何在?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只是恍惚一瞬間,我揚起的手就重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沒出息的男人?爲了一個心思不在你身上的女子要死要活的,倒不如擦亮眼睛看看周圍那些心思在你身上的女子來的實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也就在此時我才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我爲自己的命運可嘆,爲葉蓉的命運可悲!
“你打的好!”他又灌下去兩嘴酒,身子搖搖晃晃的靠近我。“她不愛我,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他擁有我所沒有的東西!你說我該怎樣才能得到那些東西?”突然間他張開雙臂將我擁在懷裡,滿身的酒味衝的我鼻子直想打
噴嚏,但是他力氣實在大,我在懷裡掙扎,璇在外頭拉扯,卻愣是沒起多大作用。
“你們在幹什麼?”
我一驚,這不是邵雲翔的聲音嗎?這幾日許久不見,怎麼今日竟然讓他撞見這樣的情形,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許是璇更加用力拉扯,許是因爲我掙扎的越發厲害了。從他懷裡脫出的那一刻我見到的是邵雲翔冰冷的一張臉,以及凌紫凝驚得如銅鈴一般的眼睛。“姐姐,你、、、你們?”
“好!很好!你們、、、”他只說了這三句莫名的話,隨即牽起凌紫凝的手轉身就走!我想追上去解釋的,可是身上的力氣不足,幾步就跟不上去了。喉頭早已腥甜不已,只是我強忍着沒有在他們面前吐血罷了!只是此刻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我執起衣袖堵着嘴巴,只是身上衣服一向是素色,難以掩飾血色的鮮豔。
“對不起!”邵文軒臉頰微紅的與我道歉!
此刻的他看起來竟是那樣的正常,哪裡還有微醉的感覺。長着一樣的臉去不是一副心腸,可嘆我還必須爲這張臉拼命,想到這裡便更加氣急了:“怎麼王爺自然醒酒了嗎?這場戲到底做給誰看?我又是何時被你算在戲裡了?”
“對不起,蓉兒、、、我,對不起!”他左右不過這麼幾句!
我心中五味陳雜,這真的是哥哥嗎?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樣對待好友,爲了什麼啊?“別叫我蓉兒,我一心與你結拜,認你爲兄。可你呢?卻在算計我?離間我和他,你有什麼好處?爲了她嗎?”
“不是、、、怎麼會呢?”他急着反駁!
“你還想騙我嗎?”我吼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問你懷明師父的事情
,你回答我“對不起”!現在我與你的這件事,你依舊是一句“對不起”。你知不知道,人心是會冷的,你爲何非得要做到衆叛親離啊?你說你不是受她指使,我可以信你。但是你說不是爲了她,你騙鬼嗎?即便是,你也要找個好的藉口啊!”
劇烈的咳嗽剝奪了我的呼吸,璇遞上來的絲帕瞬間被鮮血染紅。他驚呆的表情看着我,準備伸手扶我,卻被我大力推開了!“先前我覺得是葉蓉對不住你,現在兩清了!不、、、咳咳、、、不,應該、、、說,你現在欠我的更多!你的命給我好好留着,只有我可以取走!呵呵、、、呵呵,你欠我的何止一條命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眼神反覆,更加證明我的猜想。
“爲了什麼,我也不、、、不想追根究底了,只是、、、你這般對我,心裡可曾、、、可曾愧疚!”我強忍住咳嗽,只是抑制不住淚水往下流!
昨天驚雷來報,說查當日我遇刺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下手的人都是用月侍一族的武器,死掉的幾人確實也是月侍一族的人。只是當時幻境之外還有人窺伺,他斷定是個女子。因爲他找到了一根髮釵。
我當時就傻眼了,那根髮釵是我與邵文軒結拜交換信物時送與他的,我的心裡雖然極其不願意相信是他派人殺我,我一直不明白,覺得沒理由。今日看見與邵雲翔一起出現的凌紫凝,我總算找到了理由了。爲了她心愛的人,爲了讓她幸福,這個理由雖說牽強,但終是有牽連的。
我將髮釵扔給他,冷冷道:“收好了,以後別落在那樣容易引起誤會的人!”我幾乎是伏在莫璇的身上離開的,顧不得也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