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搖頭:“即使他不在意,我也不能對他不公。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沒人要才遷就的選擇他,如果我真的接受他的心意,就要完完全全的愛上他才行,可我現在根本做不到。”
“說來說去還是那個渣男的錯!一想到他正心安理得的在家睡大覺,我真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剁剁剁剁剁!”
“其實我真的不怪他,我只是在知道他不可能愛上我之後有些傷心。吶,如果最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該怎麼繼續剩下的實習工作呢?”
“爲什麼不可能愛上你!我家月香是這麼的優秀,連咱們學校的第一男神都能撩到手,憑什麼就搞不定那個冰塊男!搞不好他已經愛上你了呢!”夏雯握着拳頭鼓勵道。
“因爲……”
“就因爲他叫了前女友的名字?哎呀,那可能是口誤啊!反正他前女友又不在,現在是你在他身邊,你還能輸給空氣啊?”
“他應該是將我誤認成了艾麗耶絲。退一步講,就算是口誤,也說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我無法超越的。”她憂傷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那算什麼,直男還能掰彎呢!”
“咳、咳!”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她差點被自己嗆到。用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好的憂傷氣氛被閨蜜一句話攪得亂七八糟。
“話說,你那個情敵長什麼樣兒啊?”
“沒見過,聽說很美。”
“比謝雨燕女神還美?”
“這個沒法比吧,人種都不一樣……”
“那你幹嘛非要跟那個情敵比?過去的人就讓她過去吧,等她哪天跳出來,你再頭疼也不遲啊!”
“額,聽說,艾麗耶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哈?!死了?!”
“好像是……”她抹了抹汗,根據小貓的資料是這樣沒錯,據說是數年前遭遇不測。
“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還能比不過一個死人?!”
“就因爲她已經不在了,所以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定型了,更不可能超越了啊。”
“開玩笑,總之你就是不喜歡這個渣男了是吧,行了,我搞清楚了,別瞎bb了!”
“呵呵,”她尷尬笑着,緩緩出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能說出來真好,我覺得輕鬆多了,謝謝你夏雯。”
夏雯很同情她,趴在桌子上,真誠的說:“月香,要是你覺得男人都是混蛋,就跟我在一起吧。等咱們畢業了,就去租房,住在一起,不要男人,我會永遠保護你。”
她憂傷一掃而光,破涕爲笑:“夏雯你真可愛。那就說好了,我們兩個一起租房住,繼續當好室友。”
“嗯,說好了!”
“不過夏雯,這件事你真的要替我保密。”
“當然了,事關你的名節,你這麼信任我,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寧月香放下心,她相信夏雯會守口如瓶,披薩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母上大人打來的電話,她這纔想起親媽準備回去,難得相聚,她不能繼續宅着了,得抽時間多陪陪母上大人。
分開之後,夏雯去空教室上自習,對着一片枯燥的文字總也靜不下心,一直想着月香說的話,憤憤難以平息。
她是越想越氣,純粹爲好姐妹打抱不平,拿着手機跑到教室外,在通訊錄找了一圈,找到“牛頭”手機撥了出去。
那邊響了幾下,接通了,但是對面的人很遲纔出聲,聽得出那邊是硬着頭皮接她電話的。
“喂……”
“牛毅豪,你把那個姓裴的給我叫出來,叫他洗乾淨脖子等着,本小姐要殺人,這是犯罪聲明!!!”
“我的小姑奶奶,你又吃了哪門子的火藥?”
“我吃火藥?!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兄弟都做了什麼好事!”她惦記着答應了月香不能向別人透露,可是心裡那叫不服,語氣也橫了起來,“你們男人都是渣滓、敗類、噁心的蟲子!叫那棒槌離我家月香遠點,別人也是,你也是,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離我家月香遠點!”
“這是咋了這是咋了?銘瑾又跟小寧吵架了?喂喂,講道理,小兩口吵架那是很正常的,你不能殃及池魚啊。”
“我就殃及了怎麼着,我還要把魚一隻一隻叉來吃!別以爲沒人追究這事兒就過去了,告你說,我跟渣男沒完!”
“不是,這到底咋回事,說清楚行不?”
“不行不行!不行!”
“好好,既然不願說,人家兩個的事情,你就別跟着添亂了。”
“哼,連我都不爲月香出頭,還有誰會爲她抱不平?靠你這個掛名組長?去屎吧你,你就是個大廢物!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們月香從今天起正式辭職,不幹了,讓那渣男見鬼去!”
“喂——”
說着夏雯就掛了電話,搞得牛爺徹底迷糊了。
這丫頭給他打電話是越來越無法無天,自從那次醉酒吐了他一身,關係也不知該說是親密還是惡化,上次打電話扭扭捏捏的道歉,這次就直接點着了火藥桶。
躺槍啊。
他繼續看文件,可到底被擾亂了心情,靜不下來,起身去找旁邊房間的銘瑾。
銘瑾不在屋裡,可能是在忙別的,他坐到椅子上,順手打開辦公桌抽屜。原本只是隨便看看,卻發現一張倒扣着的照片,單獨放在右手邊抽屜的最上面,位置特別顯眼。
翻開一看,竟是寧月香的照片,還有點眼熟。
這不是小寧被偷拍的證物嗎,怎麼在這裡?難道說,是銘瑾偷偷複印的?
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四下無人,他偷偷揣進自己懷裡,暗自竊笑,待會兒要好好消遣一下那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裴銘瑾回來時看到房門虛掩,裡面有人,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槍。當發現裡面的人是牛毅豪之後,才重新站直身體,仿若無人的走進去。
牛爺坐在他的椅子上,腳架在桌面,坐姿極其不雅,悠悠哉哉,一點也沒當這裡是別人的辦公室。
“嗨,回來啦?”
“你在這裡幹什麼?”他走到桌邊,視線順着桌面定格到右手邊的抽屜,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當着牛爺的面拉開檢查。
“剛剛夏雯同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牛爺也不急,是真不急,說話都變得慢悠悠的,一句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