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的女兒?”
雖然他借出二十萬軍機營軍權,可執掌這二十萬士兵的,都是他於世龍的心腹,表面對皇帝言聽計從,而實則是聽信於他於大將軍的,這二十萬兵馬,他於世龍隨時可以收回,而收回的後果即是,關卡那一帶兵力吃緊。
何況是在這種前去瓜分凌月國,從凌月國手中搶好處的非常時期,皇帝如今要跟他撕破臉,對他來說,絕無半點好處!
皇帝表情淡淡地望着發飆的 於世龍,那種淡定落在於世龍手中,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就好像一切盡已掌握在他手中那般,才能端得是如此鎮定。
可能嘛?小皇帝?他能有那個通天的能耐,應付的了他暴動的五十萬兵馬?還有他在朝廷內外安插的這麼多人,坐在這麼多重要的崗位上,若是一時間機構癱瘓,所有事都丟下不顧,那朝野內外震盪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那又怎麼樣?”
涼薄的一句話,把於世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唰地抽出腰間佩劍,還不等氣哼哼地扔在地上。突地,四面八方人影晃動,那暗藏着的身影像鬼魅似的撲了上來,一手搭上於世龍的肩膀。
於世龍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在這種變故中還能隨機應變,立馬返身避開。
誰知那四面八方的身影,個個都武功至高,變化極快。
一動之下,他們又分別各司其職地守住各個出口,分一部分出來繼續對付擒拿老賊。
他們配合的太快太好,行動迅速地叫人眼花繚亂。
更何況司於世龍對陣戰前,馬上功夫是不錯的,但若論武藝,則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幾個行動鬼魅的黑影人的對手。
幾個呼吸照面間,於世龍便被人擒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叫囂着,“幹什麼你們?你們這些人難道想造反不成?放開本大將軍!放開!!”
“想造反的恐怕是你吧,於世龍。”
那些人看到於世龍一個個噗通跪下,爬滾上前痛哭流涕道,“大將軍,大將軍,事情都已經敗露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
“廢物!”於世龍一腳踢開他們其中一個,眸中透着冷光,“皇帝想要幹什麼?”
“在皇上面前拔劍!意圖行刺!將他拿下!”葉天琪伸手一指於世龍。
那兩個抓住於世龍臂膀的黑衣人,得令便加重手上的勁道,推搡着於世龍向前,將他按壓着往地面跪去。
這於世龍平素倨傲慣得。
他見了皇帝只是稍稍欠身行之一禮,哪要叩拜?
當下便大怒,僵直着身子死活不肯跪拜,被葉天琪碰碰兩腳,踢得膝頭一軟,噗通倒在地上,給人死勁壓着腦袋伏低了身子。
“皇帝你敢這樣待我?”他出口猖狂,怒極反笑。
葉天翔眸中一冷,踢出去的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腦袋上,將他踢了個翻身,“嘭”一下烏龜似的倒翻在地。
這生猛的一記重踢,簡直把於世龍踢掉了半條老命,一時半會趴在地上,沒力氣起來。
葉天翔眼色冰冷地望着他們,輕輕一擡手指。
在那些侍衛哭天搶地的尖嚷聲中,葉天琪揮手讓人將他們押了出去。
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怨就怨他們狗眼無珠跟錯了主子,企圖背叛,死就是他們最好的解脫。
“你,你會後悔的!”於世龍慢吞吞地弓起身子,惡毒的說道。
“譁!”一本明黃色、略有寸厚的摺子丟到了於世龍的狗頭上。
他喘着大氣,手指直哆嗦着翻開它。
赫然入目的,是一個個他萬分熟悉的名字。這些人,這些人都是他安插在朝中內外,重要崗位上的重要卒子啊!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現在皇帝手中?
他抖着手一直翻到最後一頁,見一硃批示意:以上人等,暗暗控制、替換,殺無赦!
他老目精光倉促間暴漲!
京城鉅變。
於將勢力一夕間被帝派勢力圍剿瓦解,樹倒猢猻散,這麼大的勢力,分崩離析,牽扯的是一整個局勢。
這個年輕俊美的帝王,忍氣吞聲容忍於家囂張跋扈,蟄伏這麼久,一旦行動,那殺伐決斷的果敢,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殺一批抓一批上位一批,做的滴水不漏,分毫不差。明明是這麼大的動盪這麼大的朝局變化,然而給人的感覺是無甚動靜,平靜如波,上位的上位下臺的下臺,勢力運作依然如常,不同的是,此番大換血,撤掉一批用心險惡的於家卒子,換上的都是皇帝一手栽培、爲朝廷忠心耿耿的臣子。
朝野震盪,朝中無數臣子受到牽連。
皇帝端得是血腥無比,寧可殺錯也決不錯漏一個。
一時間天天風聲鶴唳、老臣人人自危。
即使權大如朝廷三公之一的平邑王也受到不小的牽連,被抓進宗親府問話。
”皇上,你怎麼回來了?“
”月兒,這段期間,朕好累,你能不能讓朕靠一會兒?”說着文惜月往外拱了拱,絲毫沒有空間讓他靠。
皇上見這情景“皇上,你怎麼哭了?”
“我是人,難道就不該哭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男人都爲我流淚了,我還應該質疑什麼嗎?皇上就讓以前發生的事情都過去吧,我們從新開始。“你放心,我對你的承諾永遠不變。”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