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歌和挽月兩人親密的動作,因挽月害羞的驚叫聲而結束,雖然是夜晚,兩人又離火堆有了一些的距離,但是挽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臉頰上得火熱,難爲地低着頭,不敢望向楚歌。
突然間,幽簾殤所站在的地方,臉頰邊,飛過一根暗器,讓原本還注視着楚歌和挽月的她,有些驚愕,隨即警覺纏繞,環顧着黑漆漆的四周。
有殺氣……
這是幽簾殤的腦海裡此刻所閃現的三個字,同樣,在不遠處,發現異常的楚歌,用最快得速度,帶着挽月,回到幽簾殤得身邊,然後兩個人,背靠着背,將挽月保護在了中間。
這是一種在毫無商量後所產生的默契。
濃重的殺氣,幽簾殤能夠感覺到,楚歌當然也不會例外。對於在這裡毫無還擊之力的挽月,他們兩個同時都選擇了保護,出於朋友……也出於當初幫他擋下的那一掌。
“想不到過了半個多月,閣下還是不肯放手,本少爺今天,可是不會再留手了。”
楚歌的聲音在黑夜中環繞,林子裡,依稀發出了摩擦樹葉的聲響,隨即,一個穿着白衣的人影,便從離他們不遠距離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又是一個閃身,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小王爺老樣子,嘴上,不饒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白衣人的樣子,才清晰站在他們的面前,幽簾殤看着這有些眼熟的人,腦中開始不停的思索。
“從本少爺離開楚國,你就盯上了本少爺,在紫楚的時候,你也見到了本少爺,現在又跟着,是看上本少爺了?”
楚歌或許是知道對方不會再對他們出手,因爲那種濃重的殺氣在這個白衣男子出現之後,就消失不見。他調侃着對方,熟悉的笑容,又浮現在他的臉上。
“看上不至於,只是同路。”
白衣男子簡潔的話語,刺激着幽簾殤快要理出的頭緒,白衣?紫楚?
就彷彿電影播放機機一般的,一幅幅的畫面在幽簾殤的腦海裡回放,她像是抓住了些什麼,但是卻又不是那麼的真切。
“怎麼?還輪到你親自出馬了?”
完全放下了戒心的楚歌,重新在火堆前做了下來,將自己的後背,完全留給了那個白衣男子,幽簾殤看着兩人似乎十分的熟悉,也就跟着放鬆着警惕,在火堆旁做了下來,唯有還有些茫然的挽月,傻傻地站着,看着眼前這突然出現得絕美的男子。
“有些事,只有我,能辦。”
就像是個久違了的朋友,白衣男子在楚歌的邊上做了下來,看了眼面無表情還在沉思的幽簾殤,饒有趣味地笑了笑。
這一笑像是喚起了幽簾殤的記憶般,擁有着魔力。幽簾殤睜大着眼睛,緊緊地盯住白衣男子,回想起上一次她毒發的情景。
也就是那一次,在楚歌抱着離開,從一個白衣少年的身邊經過時,奄奄一息的幽簾殤,朦朧間,也是看到了一張那樣笑容的絕美容顏,帶着冰冷,卻美豔至極。
也許用這樣的一個詞語來形容男色,不是怎麼的恰當,但是,眼前的男子
給人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加上此刻火光的映射,越發的妖豔。
幽簾殤像是刻意要回避那段記憶般,不自覺的向邊上靠了靠,算了算自己,離下次服解藥的日子,雖然還有一段的時間,但是,到那時,自己還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不免又有了些擔憂。
雖說這從曖昧到危險的氣氛,一時間又回到了平靜。但是楚歌和幽簾殤的心裡,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那種濃重的殺氣,在剛纔,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如果說那份殺氣不是眼前的白衣少年的,那麼又會是躲在暗處的誰呢?
而那個射向幽簾殤的暗器,在剛纔他們放鬆警惕之後,幽簾殤有試過去尋找,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對於纔在這個世界闖蕩的她,實在是毫無頭緒。
算了,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一邊用樹枝挑着火堆,幽簾殤暫時放下了心思,開始發着呆。
楚歌被挽月纏着,講着火楚的故事,而那個白衣少年,則做到幽簾殤的邊上,打量着這個帶着面紗的女子。
“帶着面紗,不悶?”
同樣地拿起一根樹枝,倒弄着眼前的火堆,白衣少年冷不丁的話語,進入了幽簾殤的耳朵。
“……”
“星辰,我的名字。”
“幽簾殤。”
“挽月,喜歡,那小子。”
“看的出。”
就像是被對方傳染了一樣,幽簾殤不由自主得,盡然也把話說的冷冷地,省去了一切多餘的話語。
“你不怕?”
“怕什麼?”
幽簾殤有些好奇地看向問出這話的星辰,卻看到他還是繼續倒弄着火堆,一點也沒有看她。
“的確。”
妖豔的臉上,露出一絲惑人的笑容,幽簾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隨即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火堆。
答非所問的星辰,在說了這句話後,也再也沒有開口,只是偶爾地看看,被挽月,已經問的有些惱火的楚歌。
這一夜,由於之前出現過偷襲的原因,楚歌和星辰都沒怎麼睡,輪流醒着,守着夜,幽簾殤因爲習慣不怎麼睡,只是靜靜地閉着眼,養着神,卻也沒有讓自己睡着。唯有最單純的挽月,則是在纏着楚歌問了許多的問題後,終於抵不住疲憊的身軀,倒了下去,整夜都睡的安慰,還露出了甜甜的笑顏。
第二日,他們這次的上路,由原來的三人,變爲了四人。
一路上,挽月還是繼續湊近着楚歌,楚歌老是想着法的調戲幽簾殤,而幽簾殤卻可以地冷淡,保持的距離,最後,乾脆走到了星辰的身旁,任由楚歌用怎樣的話語刺激,就是不搭理他。
直到翠鬆莊三個大大的字,映入他們四個人的眼前的時候,挽月才恢復了凝重,跟在了楚歌的身後,不再胡鬧。
因爲她知道也許,關係着她父王清白的證據,也許,就在這裡。
楚歌有些納悶,看着空空如也的莊門口,偌大的莊子,竟然卻沒有看守的家丁,不免引起了他的一些戒心。
翠鬆莊看上去很大,就像幽簾殤以前在現代去遊玩地那種公園,莊內和門口都可以看到種着高聳的細竹,想必這翠鬆莊的名字,也是因此而來。
不一樣,厚重的大門,被慢悠悠的打開,從門縫中間,探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腦袋,打量着他們一行的四人。
“你們找誰?”
探出腦袋的傢伙,小心翼翼地問着。
“請問,莊主在嗎?我們有事找他。”
來到這裡,挽月開始變得積極,搶着上前作答。對方看着他們一行人都是年輕的少年和少女,說話又比較和氣,慢慢地放下了戒心,將整個人都從門縫中給擠了出來。
“哦,你們是找莊主啊,他在呢,容我去通報一聲,你們……”
“不用了!”
楚歌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也不管對方的反應,就邁開了步子,闖了進去,星辰搖着頭,妖豔的笑着,緊跟着他,挽月焦急地小跑着,留下帶着面紗看不清表情的幽簾殤,慢慢地跟了上去。
“哎哎,你們不能闖進去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剛纔得那個傢伙,看擋不住他們,焦急地叫了起來,一時間,院子裡多了好多得家丁,各個拿着木棒,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喲,這翠鬆莊的家丁,看來還有兩下子,讓本少爺練練手。”
楚歌右手的拇指,油滑地摸了摸自己得鼻子,隨即,調整了下自己得衣服,饒有趣味的擺出了好像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幽簾殤在進去莊子之後,臉色一直有些凝重,也知道是爲什麼,但是總覺的這個莊子透露着什麼不對勁,所以她已經暗自運行起了自己的內力,做好了準備。
挽月看着像是要挑釁的楚歌,有些尷尬地想要勸架,這翠鬆莊好歹是她父王以前部下的莊子,而且他們是來找他探聽消息的,這一上來就是鬧事的樣子,可不是什麼好的開端。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拉住楚歌的手,想要阻止他,可是一碰觸到楚歌的衣袖,自己的臉,竟又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現在可是大白天,不是什麼黑漆漆的夜晚,這瞬間紅潤的臉頰,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猜出個大概,頓時,又讓挽月羞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叫你們主人出來,不然,本少爺可不客氣了。”
“他丫的,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到本大爺的地盤上來,還要不要命了。”
頓時,大院的東面的屋子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一個上身赤膊,一身膘肉的大漢,舉着個大刀,爆着粗口,向他們走來。
周圍原本圍着他們的家丁,突然用力的抖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棒,頓時,木棒的外層掉下,露出裡面尖銳的長劍。
挽月被這樣的場面,嚇的花容失色,幽簾殤冷豔的笑了笑,有些輕蔑地看了眼那個走出來的大漢。
她似乎,在爲他祈禱,祈禱他不會死的太難看,但是那種不尋常的感覺,卻沒有因爲大漢的出現而消失。
“給本大爺上!”
“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