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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出去後,唐豆豆呆若木雞了很久。
她忽然發現一件事,
就是她的肚子,現在好像無論跟誰解釋“我沒有懷孕”,那個人都不會相信。
是啊,連池城都不信。
“啊啊啊!”
她抓着頭髮,重新倒回牀上。
腫麼辦?腫麼辦?
學已經轉了,下一步,他會不會幫她轉國籍?
不要啊,他明明對她百依百順的,爲什麼她一“懷孕”,他突然做事堅決又麻利?
該死的b超醫生,二百五,怎麼就測出她宮內早孕的?
豆豆心裡亂糟糟的,給何好好發了一個微信。
何好好沒有回覆,她就躺在牀上數羊。
可是數着數着,羊臉變成了葉美嫺的臉,譚美的臉,甚至還有那個未見過面的池夫人的臉。
池夫人甩了譚美一耳光:賤人,搶我男人!
譚美回頭直指葉美嫺:瞧,這人才是你情敵,她還給你男人生了個兒子!
然後,葉美嫺得意又隆重地把她推到兩個女人前面:唐豆豆肚子裡有池家的龍種,將來是池家第四代繼承人!
唐豆豆揮起爪子,一爪子抓花了葉美嫺的臉!
忽然,夢就醒了,她發現自己懷裡死死抱着一隻枕頭,小爪子正在枕頭上不停撓着。
豆豆鬆開手,把枕頭踢到牀下。
她擡頭看了看時間,媽呀,竟然到下午六點鐘了。
撓着頭皮爬下牀,輕輕擰了擰門把,門沒有上鎖。
她推開門,發現外面的辦公室中,好像沒有人。
那傢伙去哪了?
豆豆轉了轉眼珠,想起什麼,立即從內衣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張金色卡片。
她賭氣般地,把卡片扔在辦公桌上,然後冷着小臉離開辦公室。
vip賭區喧鬧一片,豆豆經過時,還有兩名服務生客氣地向她打招呼。
她僵硬地回笑,站在電梯室前等了一會兒,突然麻利地走進消防通道。
萬一撞見那傢伙回來,遊戲可不好玩了。
豆豆有種報復跟惡作劇的心理,想虐虐那個剛纔對她暴力**的人。
不過她剛剛走下幾步樓梯,手機就響了一聲。
她下意識地緊張,掏出手機,只是何好好回覆了她剛纔的微信。
【豆豆,你媽說她想你,要你回個電話給她。】
何好好的這條微信,可以說,直戳到唐豆豆的淚點。
下午剛被宣佈轉學,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和老媽解釋,她只是想和好好商量一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何好好已經把她在這邊所經歷的事,通通向她老媽交待了?
不要啊!老媽有心臟病,受不了這個刺激。
豆豆正一邊緊張地咬着嘴脣,一邊給何好好回微信。
一通熟悉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
豆豆瞪眼,看着老媽的手機號,手指更顫。
心想我是接,還是不接?
她閉了閉眼,接通了電話,“喂,老媽?”
上空,一隻透明的杯子,突然落了下來。
豆豆剛好跳下兩步樓梯,杯子掉到她身後,“砰”地一聲摔碎。
豆豆被嚇一跳,回頭瞅了瞅,這時手機那端的人說道:“唐豆豆,你個死丫頭,你換手機號怎麼不告訴老媽?”
“老媽,我……”
豆豆忽然意識到什麼,擡頭看了看上空,懸空的樓梯上方,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怎麼會無緣無故落下一隻水杯?
她連忙想起什麼,周身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要害她?
“還知道叫老媽?我看你呀,早忘了你老媽是誰了!”老媽的聲音,責備中透着寵溺。
豆豆眼圈一紅,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老媽在那端嘆氣,“好好說你最近很忙,說你從x國旅遊回來,就在a市那邊找了個家教做,聽說供吃供住,僱主開的價錢也很可觀,是嗎?”
豆豆這才重新張開小嘴,吸了吸鼻子,“嗯,是”
“注意身體,別太累,就要開學了,等過段時間老媽這邊忙完,就去a市看你。”
“別別!”豆豆一邊拒絕,一邊重新擡起頭,看了看上頭。
她慌忙地往樓梯下方走,老媽又問:“你在幹什麼呢,喘氣這麼急?“
“哦,我在跑步。”
“呵呵,你個鬼丫頭,不是偷偷談戀愛了吧,沒有告訴老媽?”
“沒有,哪有的事,別聽何好好亂講。”
“這個是你的新手機號碼?爲什麼這麼奇怪?”
“啊?奇怪嗎?我也不清楚啊,老媽,我這邊剛好有事,稍後再打給你。”
“喂……”
豆豆匆匆掛斷了電話,心跳卻越來越快。
又是譚美嗎?
還是另有其人,在暗處害她。
不知不覺,唐豆豆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地下室,她也分不清自己正在負一層還是負二層。
推門走出消防通道,她在光線昏暗的停車場裡尋找着上樓的電梯。
沿着指示燈向前走,豆豆發現自己越走越亂,她本身就是個路癡。
撓撓頭,只好電話打給池禽獸,可是停車場裡沒有信號,電話怎麼也撥不出去。
路是自己走的,就算身後有鬼跟着,也得咬牙走下去。
四周都有監控頭,那人就算想害她,也不至在此時冒然行事。
一輛轎車緩緩從她身旁駛過,豆豆突然站定,鬼使神差地回過頭。
她剛纔好像……看到了什麼人?
猛地倒退了幾步,果然,一輛銀白色的房車,車門開着,一個面色蒼白滿頭虛汗的中年女人倒在了車椅上。
豆豆趕緊衝上前,“你怎麼了?”
中年女人有點眼熟,她張張嘴,抖着手,指向自己的心口。
豆豆一下就明白了,這人突發心臟病,和她老媽發病時症狀一模一樣。
“有救心丸嗎?”
女人不動,只是閉了閉眼。
豆豆越過她鑽進車裡,在車後排躺椅上,發現了一隻愛馬仕提包。
她翻找提包,倒出裡面所有東西,果然,發現一枚紫色藥瓶。
倒出藥瓶裡一粒藥片,她扭回身喂女人含下。
幫她撫了撫胸口,“你好點了嗎?”
女人這才恢復些氣色,倒出一口氣,點點頭。
豆豆好像已經認出她是誰了,她看了看豪華的房車,又看了看那隻愛馬仕提包,女人一身價值不菲的白色旗袍。
excuseme,這是在排電視劇嗎?
池夫人緩上了好一會兒,才凝了凝她,說道:“小姑娘,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