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勳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而撲哧一樂,“唐豆豆,你這是要吃奶嗎?”
“來來來!”他邪惡地回身,對池城招招手,“快過來餵奶。”
豆豆覺得,自己手裡如果有根繩子,特麼一定勒死這條狗。
可是,冰美男已經向她走近。
喔,表情好酷!
他,他生氣了嗎?
爲啥都不笑呢?
“啊!”唐豆豆心裡還在嘀咕着,人就被一雙結實的健臂抱起來。
哇!還是這股味道,霸氣清洌!帶着強烈的荷爾蒙!
豆豆環上池城的脖頸,笑眯眯地窩進他懷裡。
千萬不要在人前質問她爲啥會在這兒?要問也是回家單獨審問。
果然,池城什麼都沒有問。
唯獨一張不苟言笑的俊臉冷的可怕,周圍的人也都被他冰冷的氣場震懾。
白眉走上前,“三少,剛纔抱歉,我也是按池先生的吩咐做事。”
嘁,還說不畏懼我城?池善龍一走,就連忙哈巴狗似的道歉。
豆豆覺得自己現在很牛b,靠在池城懷裡,不禁多剜了白眉幾眼。
池城毫無波瀾地回道:“人交給你了,有了結果立刻向我報告。”
什麼結果?
豆豆一驚,看了看小徐那張染滿驚悚的臉。
不會是讓白眉繼續審問他吧?
她還以爲,他會帶走小徐呢。
不行啊,要是心狠手辣的白眉,把小徐殺死怎麼辦?
“池城!”她忽然揪住男人衣領。
“不行,你得把小徐帶走!”她搖搖頭,“他是……跟着我纔到這裡來的!”
我得罩着他啊!
這句話,唐豆豆沒敢講出口。
不過頭頂很快傳來一個犀利的聲音,並非池城。
“唐豆豆,你吃錯藥了嗎?”
池勳吼了一聲,看了眼池城,大概是示意他把唐豆豆抱出去。
然後他回身對白眉交待:“今天務必讓他吐出來。”
“是,二少放心。”白眉低聲。
……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唐豆豆是被池城捂着眼睛抱出去的。
她一邊大叫,一邊在他懷裡掙扎,“我看見他們把小徐鬆綁了,他要對他做什麼?”
“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
跟着一起出來的池勳,在身後大聲諷刺,“唐豆豆,從現在開始最好閉緊你的嘴巴,你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今天你差點闖大禍!”
豆豆扁了扁嘴,可還是難免嗆聲懟回:“對啊,我就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地?關你屁事啊!”
“是啊,是不關我事!”池勳毒舌,“剛纔就應該讓你留下來,嚐嚐白眉的手段,看你這隻鸚鵡似的小嘴,還能不能出聲?”
“白眉的手段……”豆豆小臉白了,腦海裡,自動浮出殘忍血腥的畫面。
池城始終沒說話,但也沒有任由唐豆豆任性,他對穆雷道:“去找醫生。”
“是。”
“醫務室在那邊,我看她腳踝傷的不輕,得馬上處理。”池勳也總算說了句人話。
沒多久,池城抱唐豆豆來到醫務室,把她放到一張乾淨的牀上。
“噝……”
襪子被池城褪掉,豆豆疼的齜牙。
右腳踝,已經腫得像個白饅頭。
池勳陰魂不散,再次在上方嗆聲,“真行啊,打高爾夫球還能扭到腳?唐豆豆我嚴重懷疑你的智力。”
和智力有什麼關係?
嗯好吧,她承認她智力確實有問題,正常人誰能從馬桶蓋上掉下來扭傷腳踝?
正常人也不會上廁所時扒牆偷看隔壁吧?
這特麼全是她乾的事!
可是能說嗎?當然不能說!
她噘了噘小嘴,聲音有些委屈,“不會落殘疾吧?”
以爲池城仍是會冷着一張冰山臉孔,或者像池二狗一樣,問她剛纔做了什麼。
豆豆一擡頭,卻對上他深邃懾人的眸光:“殘疾了,我養。”
豆豆心跳漏了一拍。
她沒聽錯吧?
連身旁的池勳也張了張嘴,感到自己好像被狗糧虐了一把。
搞什麼,又在他面前秀恩愛?
豆豆心情一瞬間轉好,顧不得腳踝疼,摟上池城的脖頸,“你說真的?”
還以爲他生氣呢,這下可安心了。
可惜,池城只摸了摸她的頭,不再說話了。
冷酷又惜字如金的傢伙!
可是對她好暖,唯獨對她暖。
“她的腳現在需要用藥油揉開,有藥油嗎?”池城指着豆豆的腳踝,問身後一名醫護員。
“有的三少,不過,我們這裡沒有專業的按摩師,可能這位小姐的腳……”
“沒是。”池城打斷她,“她只是韌帶拉傷,去把藥油拿來。”
醫護員取來藥油,池城卻示意穆雷站到牀的一頭,豆豆不明所以,見池城已拉過自己的腳背。
“做什麼?”看他很專業的樣子,不會是幫她推拿吧?
“忍着疼!”
“啊!!”豆豆突然一聲尖叫,殺豬一般!
可穆雷已經按住她的兩邊肩膀,不允許她身子亂動。
鑽心的疼,從腳踝蔓向心口,池城的大手只鐵鉗,毫不留情地按扭她的腳踝。
豆豆只感覺自己要死了,額頭上很快滲出汗珠。
“不行了不行了!啊!!嗚嗚……”她搖着頭求饒,“別揉了別揉了,我要疼死了,嗚嗚嗚……”
在一旁看熱鬧的池勳哈哈大笑,“現在知道疼了?闖禍的時候幹嘛去了?”
“我告訴你,現在那個小徐和你一樣,正被白眉折騰得生不如死。你若不想和他一樣,就通通老實交待,今天爲什麼來這兒?”
老孃來這兒,還不是因爲你?只差一步,老孃就能整死你和譚美!
“啊啊啊!好疼!輕點……嗚……”池三獸,你不是暖男嗎?爲什麼這個時候這麼狠心?
池勳憋住笑,可下撞上小潑貓哭的時候了。
“嘖嘖!還掉眼淚了?池城,別手下留情,女人就得好好管束,不然無法無天!”
“啊啊啊!嗚……池二狗!池三獸!你們兩個……等着……”天啊!她要疼昏過去了,誰來救救她?
“你說什麼?”池勳反應了過來,他第一次聽到這兩個稱謂,“你竟敢給本少爺起外號?”
豆豆疼得昏天暗地,哭得泣不成聲。
池城的手機響起。
他總算是放開了她,豆豆這才撫向自己的右腳踝,還真是神了,沒有那麼腫了!
池城看到來顯,正是白眉來電。
“三少,他已經招了,他說……”
不知白眉說了什麼,池城蹙起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