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喝咖啡,不然準一口噴到於子龍戴着護具的臉上。
唐豆豆拍拍小胸脯,假裝壓驚,“你可真逗!”
“你以爲我在和你開玩笑?”
於子龍很想說,唐豆豆啊唐豆豆,你也太小瞧康達了!人大小也算b市一霸。
豆豆讀懂了他的表情,扯脣,“子龍兄,你也見識過姓姜了吧?”
“當然”於子龍抽了抽嘴角,摸了摸鼻樑。
唐豆豆:“是你說的,他每個手下手裡都有槍,你想一想,什麼樣的人敢在中國這樣猖獗?”
“唐豆豆我也告訴你,亡命徒不只姓姜的一個,康達也算上,你不要小瞧康達!”
“算了算了,咱倆就別在這裡打嘴仗了!”
豆豆作了個“stop”的手勢,“反正我不信康達有綁架姜翰翔的能耐,別說他,就我家三獸暫時也沒這本事!”
除非在x國。
當然了,只能說池城與姜翰翔勢均力敵,在中國境內,誰都不敢冒然向對方出手。
“豆豆,我也不想和你爭辯,總之康達已經讓姜翰翔承認你是他女朋友,而且,他還承認與你聯合綁架我,我爸爸聽後勃然大怒。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告訴你暫時躲一躲,雖然你男朋友可能本事很大,但這畢竟是在中國b市,你們鬥不過於家和康達。”
“所以你是偷偷跑出來的?”豆豆只是在心裡罵姜翰翔,這個殺千刀的。
於子龍點頭,“電話裡說不清,而且我周圍都是我爸媽的眼線,我只能偷偷出來見面告訴你。”
豆豆嘆了口氣,道,“你要這麼說,我相信姓姜的確實被康達綁架了,不過,你們都被他騙了!”
“什麼意思?”於子龍不解。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豆豆想了想,“我現在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
她正起身,走到於子龍輪椅榜,手機卻突然響了。
“黑十三,什麼事?”豆豆接聽。
“小姐,康達來了,正在咖啡館外。”
豆豆很鎮靜:“於子龍在,他不敢對我做什麼,你先別進來,聽我命令。”
“小姐自己小心。”
電話掛斷,豆豆攤了攤手,對於子龍道:“子龍兄,你偷偷跑出來被人跟蹤了,康達來了。”
“康達?”
於子龍沿着豆豆目視的方向回頭,果然,康達和他的兩個手下走進了咖啡館。
於子龍轉動輪椅,企圖擋在豆豆身前。
豆豆其實根本不怕,畢竟她已經想好怎麼對付康達。
“少爺,您這麼做於先生很生氣,他派我來接您回去。”
康達一邊說,卻一邊走向於子龍身後。
“康達……”
沒等於子龍回頭,康達已抓住了唐豆豆手臂。
“這個女人很危險,她聯合綁匪一起綁架您,並且綁匪已經交待是她的男朋友。”
康達切齒地道,“少爺,她騙婚,再加上綁架,罪加一等,你可不要姑息養奸!”
而唐豆豆根本沒掙扎,只是聳肩笑了笑,“康達,誰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姓池,你可別搞錯了。”
“搞沒搞錯,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當面對質,誰都不好抵賴!”
康達眼裡閃過一絲冷光。
豆豆會意地扯脣,這是想要她小命的意思。
“你鬆開我,我馬上就跟你走。”
康達鬆開了唐豆豆,眼神卻彷彿在警告:敢跑,馬上弄死你。
姐是被你嚇大的嗎?姐是帶着對你康家的仇恨長大的。
豆豆一邊想,一邊推起於子龍的輪椅,她彎腰,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於子龍一動不動,唐豆豆的手機就揣進了他褲袋裡。
幾個人面色如常地出了咖啡館,原來康達怕唐豆豆跑掉,帶了許多強兵猛將,守在咖啡館外。
豆豆側頭,瞥了眼不遠處黑十三的車子,擡手做了個暗號。
“我們去哪?”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我得去於家,畢竟有些事我還要問問於先生和於夫人。”
上車前,豆豆轉身,“你說對質,就把那個人送到於家去!不然我不上車。”
於子龍的臉龐始終在繃着,他實在看不懂唐豆豆,可是現在康達帶了這麼多人來抓她,唐豆豆根本跑不掉。
他也只能做到暫時保護她的安全,再加上她剛纔囑咐自己的話。
可是他感覺,唐豆豆好像故意想去於家,先不論她究竟什麼企圖,畢竟去於家更安全些。
“康達,你就把那人押去於家,我來通知我爸媽。”
“少爺?”
康達拗不過於子龍,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就算到於家,一樣可以再把唐豆豆帶走。
到時唐豆豆是死是活由他處置,於家恨不能把責任撇給他。
一行人上了車,浩浩蕩蕩駛往於家。
於子龍按唐豆豆的囑咐,給池城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上寫着:【把她帶來。】
於子龍皺眉,把誰帶來呢?
……
唐豆豆不是第一次來於宅,不過今天到了於家,待遇卻今非惜比。
全體於家人,除了於子龍外,全都拿她當嫌犯看待。
於先生和於夫人一收到兒子的通知,雖然感到有些荒唐,還是匆匆趕回家裡。
此刻,唐豆豆在於子龍的‘袒護’下,站在他身後一棵龜背竹旁。
巨大的枝葉擋住她半個身子,可是卻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
“人呢,快帶上來吧!”
不是唐豆豆心急,她是真想親眼看一看姜翰翔被康達這種人綁架的畫面。
她擦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口。
聽到一陣腳步聲,她竟有些緊張地嚥了嚥唾沫。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在幾個男人的羈押下走了進來。
說是羈押,那人卻神色從容,表情桀驁,仔細看那俊美的臉龐,竟露出幾分頑劣的笑容。
姜翰翔幾乎一進入屋內,就掃到了站在一棵盆栽旁邊,傻傻看着他的唐豆豆。
他俊美的嘴角一瞬間咧起,狹長的眼睛猛地衝她眨了幾下。
豆豆馬上目光迴避,看向他被迫放在身前的兩隻手腕,手腕上被捆着粗粗的麻繩。
儘管如此,卻一點不顯狼狽,更不影響這男人狂放桀驁的氣場。
不等屋內的人開口說話,姜翰翔一站定就道:“給我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