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真扯着脣,看着她得瑟的樣子,無奈的搖頭,雖然將那幾個女人趕走了,可是,麻煩還沒斷,那幾個女人肯定會在皇后那裡訴說一番,皇后更是會向皇上說道一番,如此一來,不用多久,她就會被皇上喊進宮裡,問話……
過了半晌,雀兒猛的想起什麼,生氣的插着腰,說道:“小姐,太過份了,小姐讓雀兒去找王管家,結果,王管家根本不見人影,雀兒問王府的下人王管家去了哪裡?他們說,王管家已經不見十多天了,”
“什麼?”安月真驚訝的看着她,“王管家不見了?”怎麼會這樣?那她這麼多天要查的帳豈不是都會白查的嗎?
“是的。”雀兒重重的點頭,“他早就不見了。”
“哎。”安月真重重的嘆了口氣,爲自己白白辛苦好些天的時間處理這帳務而嘆。
“小姐。”雀兒看着她嘆氣,心情低落的喊着,她不想看到小姐不開心的樣子。
安月真搖頭,看着她,道:“雀兒,我沒事,咱們回房間休息吧,”準備應付皇上的,問話。
如安月真所料,第二天她就被人喚進了皇宮,這次,皇上特地的讓人囑咐了她,只許她一人前來,四王爺不許跟來,安月真扯脣,沒有說什麼,魏靖城在修煉,她也沒打算讓他去。
這次的目的地,依舊是景陽宮,進了景陽宮,安月真跪拜之後,站起身就看見王府裡的那幾個侍妾一臉憤憤的看着她。
安月真冷冷的瞧了她們一眼,將視線放在坐在上位上威嚴的皇上身上。
“不知父皇喚韻兒來有何事?”安月真輕聲問道。
皇上也懶得多言,指着幾們侍妾沉聲道:“爲何將她們趕出府?”
“父皇不知道麼?”安月真淡聲反問道。
“大膽,四王妃就是如此對皇上說話的嗎?”皇后一聽安月真的話,立即厲聲喝道。
安月真抿了抿脣,回道:“皇后娘娘,韻兒在跟自己的公公說話,沒錯吧?”
皇后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皇上,氣恨的拿起茶杯,準備大口的喝着,纔將茶水灌入嘴裡,便立馬吐了出來。
“咳,咳。”皇后難受的咳嗽着,像脫水的狗一樣,將舌頭伸出來,她吐詞不清的喊着,“燙,好燙。”
“皇后,您怎麼了?”旁在她身邊的幾個侍妾看着皇后痛苦的樣子,立即獻媚的衝了上去,扶着她的手急聲問道。
“冰,冰水。”皇后吃力的喊着,她的舌頭被燙傷了,說話很難讓人聽清楚。
這幾個侍妾模模糊糊的聽着,只聽着皇后說水字,所以馬上跑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給她。
舌上的灼熱讓皇后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當這幾個侍妾端來茶水時,她沒有看清,接過茶水再次猛灌。
“噗……”皇后呲嘴,再次吐出了茶水。
“燙死我了。”皇后厲聲尖叫着,這次,聲音無比清楚。
皇上蹙了蹙眉,沉聲喊道:“來人啦,給朕宣太醫來。”
安月真無所謂的看着皇上痛苦的樣子,心裡有一絲解恨的感覺,真是老天有眼呀,誰讓她讓她的相公受苦的,哼!
剛朝外面喊了話,皇上突然眼中放光,朝安月真揮着手,淡聲道:“四王妃,朕忘了,你好像會些醫術的,來,給皇后看看。”
安月真撇撇嘴,瞧着皇上,拒絕道:“皇上,韻兒的醫術不精,怕治壞了皇后,還是等太醫來吧。”
“朕相信你的醫術,來,先幫皇后看看,”皇上挑眉,朗聲說道。
“可是……”安月真還想拒絕,皇上臉一沉,故作不悅的說道:“朕的話你還不打算聽嗎?”
“好。”安月真暗暗的嗤了一聲,走上前,爲皇后看着傷。
半晌,安月真纔不情不願的說道:“皇后這是燙傷,被過燙的茶水給燙到了,上點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哦,”皇上點頭,看了眼皇后,道:“你幫皇后開些治燙傷的藥吧。”
還開藥方?安月真挑眉,冷眼看着皇后,暗道一句,若是可以,她一定開一副讓她的燙傷更嚴重的藥,讓她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不過,這也只能想想而已,若她真的這樣做了,怕是離死不遠了。
“好。”點了點頭,喚人拿來了筆墨,安月真揮着筆,開着方子,對於書法,她不是很在行,不過,身爲中醫的老爸經常愛寫寫,她是耳濡目染,所以會那麼一點點。
開好了方子,皇后被宮女們扶到了內室休息,外間,皇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安月真,沉聲問道:“方纔四王妃說什麼朕該知道的?”
“韻兒之所以趕她們出府,自是有理由囉,”安月真挺胸,淡淡的回道。
“是何理由?”皇上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因爲皇后受傷還驚魂未定的幾個侍妾,問道。
安月真淡淡的點頭,說道:“皇上,她們幾人在王府中膽敢頂撞韻兒,韻兒一個生氣,就將他們趕出了王府。”
“只是如此?”皇上挑着眉頭,似乎覺得這理由不夠。
“還有一個理由,韻兒不敢說,怕皇上覺得荒唐。”安月真抿了抿脣,盯着皇上幽深的黑眸,回道。
皇上點了點額頭,沉思了一會,才慢聲說道:“說吧,是什麼?”咬了咬脣,安月真捋了下衣袖,回道:“韻兒認爲,王爺只要韻兒一人足已。”
皇上俊眉一皺,眼神沉了下來,他冷冷的說道:“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更何況城兒亦是皇室中人,妃嬪無數也是正常,你的要求,太過份了。”
“是嗎?”安月真冷笑着,“皇上覺得正常,可是,皇上可知道妃嬪無數的背後是什麼?”
“是什麼?”皇上疑惑的問道。
“是無數女子的血淚,是無數女子的怨魂。”安月真瞧着他,冷聲丟出這句話。
“大膽!”皇上猛的拍響檀木桌,凌厲的喝道。
安月真半跪下來,輕聲道:“韻兒不敢。”她知道自己剛纔說重了,現在得弱勢一點,不然,這個皇帝很有可能立即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