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半的大臣上奏,父皇只是說會考慮這事的。”
“哦,”安月真小聲的應了聲,問向他,“王爺,你要說的,只是這事嗎?”關於立太子之事,好像跟他們沒什麼牽連吧,難道說,她老公有爭皇位的想法嗎?對了,他一直以來表面裝傻過日子,暗地裡卻建着自己的勢力,難道不止是想報仇,還想奪皇位?
想着安月真怪異的看着魏靖城,道:“你是不是想做皇上?”
“這是誰告訴你的?”魏靖城輕笑一聲,回問道。
“告訴我,是不是?”安月真擰着眉,冷冷的問道。
沉了下,魏靖城才搖頭,道:“我沒有做皇上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我關注得太多了呀?”她是聰明的女人,很多時候她都會猜到他的想法,而他亦是如此,這次,她會這樣揣測他的想法也是常理,畢竟,不管誰做太子,他都難以阻止。
安月真努着嘴,淡淡的回道:“如果你想當皇上,一定要告訴我。”她不想當皇后,也當不了皇后,她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王妃,你是不是想拋棄城兒跟魔星走了?”盯着她半晌,魏靖城突然幽怨的看着她,問道。
“沒有。”安月真仰頭,否決着,“就算是想拋棄你,本王妃也不會跟魔星走。”
“嘖嘖,”魏靖城搖頭,一臉痛心的看着她,“虧得城兒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想拋棄城兒……”
安月真勾脣,伸出纖手將他故作痛心的臉戳了戳,玩味的回道:“你對韻兒好麼?韻兒都沒發現。”
“你…”魏靖城癟着嘴,難受的瞧着她,“你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來城兒對你的好嗎?”
“不知道。”安月真搖頭。
魏靖城怨眼瞪着她,睨了她好一會兒,突然邪笑道:“王妃,你這個無情的女人,等我兒子出生了,一定得讓他離你遠遠的,你這性子,將我兒子都教得不成樣子了。”
“切。”安月真不屑的輕切一聲,道:“你就知道生的是兒子啊?如果我生了個女兒呢?”
“呃?”魏靖城呆了一下,轉而笑道:“若是女兒,更好,那雪清峰的願望這輩子都成不了真了。”他寧願不要兒子,也不要給他這個機會得到他的王妃。
聞言,安月真搖搖頭,不悅的嘆道:“王爺,你更無情,你竟然爲了自己‘卑劣’的想法就連兒子都不要了。”
“卑劣嗎?”魏靖城無辜的問道,“我這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娘子,難道有錯嗎?若是兒子跟娘子之間選,我會選娘子。”
“你……”安月真無語的瞪着他,“你這想法真沒出息,我要換相公!!”
魏靖城看着她,磨着爪子,陰陰的問道:“王妃,你剛纔在說什麼?”
安月真眨眨眼,左看看,右瞧瞧,嘴裡嚅動着,答道:“剛纔,本王妃沒說什麼啊,什麼都沒說。”
“真的沒說嗎?”魏靖城咬着牙,轉溜着眼珠,在她身上掃描着想要挑一塊下手。
安月真縮了縮脖子,想着自己方纔的話,突然挺起胸膛,指着他,怒道:“怎麼着,本王妃就是要換相公了,你不服麼?”
“不服?當然不服!”魏靖城伸手抓着她的雙肩,恨恨的說道:“你若是敢換相公,本王爺就每天讓你下不得牀……”
話畢,魏靖城壓倒安月真,將她壓在馬車上的軟墊上,狠狠的咬上她的脣。
安月真輕嗯一聲,就被他吻住了脣,她張嘴,剛要說些什麼,他的舌便趁機竄入了她的嘴裡,與她的小舌交匯着,癡纏着。
安月真的身子由開始的僵硬緩緩的變柔,變軟,在他身上輕吟,媚態橫生。
魏靖城輕咬着她的脣瓣,將吻往下移了移,在她的脖頸上留了點點紅斑,好半晌才停了下來,粗喘着,啞聲說道:“王妃,我現在就想讓你下不得馬車。”
聽言,安月真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回道:“如果你不怕你的女兒沒了的話,試試看。”
“哎。”魏靖城抱着她,坐起身,重重的嘆了聲,道:“王妃,我覺得好辛苦。”
“是麼?”安月真動着脣,不悅的回道:“我覺得更辛苦,現在還好,才二三個月,等到孩子再大幾個月,恐怖連路都走不動了。”
“嗯嗯。”魏靖城直點頭,衝安月真道:“王妃你辛苦了。”
安月真笑嗔着看着他,“多謝王爺體諒。”
“想不體諒也不行呀。”魏靖城小聲的嘀咕着。
“你說什麼?”安月真耳尖的聽着他的話,蹙眉問道。
魏靖城連忙搖頭,“王妃,沒事,城兒沒說什麼,”
安月真嘟脣,正要說些什麼,馬車外就傳來袁賀的聲音,“王爺,王妃,已經快到離江了。”
“哦,”魏靖城看着車簾,輕應了聲。
回眼,魏靖城纔想起跟安月真說,“王妃,剛纔我不是跟你說了大皇子的事嗎?”
“嗯,”安月真點頭,應着。
“袁賀不是說離江有好些人得了傳染病嗎?有人上報給父皇,父皇讓羣臣想法子,結果大皇子報奏父皇,說他想來解決這裡的事。”
安月真蹙眉,道:“那最後是怎麼決定的?”
魏靖城抿脣,回道:“父皇聽見大皇子主動請承,便下旨讓他帶數個御醫來解決這傳染病的事。”
“是嗎?”安月真喃喃念着,覺得這離江的傳染病一事變得不簡單了,雖然她對大皇子不太熟悉,可是,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大皇子會主動請承來解決這事,一定有什麼陰謀。
“王妃,你該是也和我有了同樣的想法吧。”瞧了她一眼,魏靖城淡聲說道。“大皇子這次請承來解決這傳染病之事,肯定是有什麼想法的。”
安月真點頭,眯着眼,想了好一會兒,才悠聲說道:“難道他是想立功…”
“做太子。”
“做太子。”
兩人同時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