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抱着張粟泳的洛子逸徹底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的鬆開她,一臉魔怔,“你騙我。”
嫣然一笑,她拉開自己的毛絨外套拉鍊,扯了扯高領毛衣的領子,露出了雪白的脖子一處,而這一雪白上赫然有一道鮮紅的吻痕。
“你……”
害怕被看出端倪的張粟泳趁洛子逸備受打擊的時候鬆開高領,拉上了自己的毛絨外套,視若無睹的坐到車的另一端和他保持着距離。
後來這一路,洛子逸自己包紮了手後安靜的坐在窗前沒再說話,張粟泳知道他應該是徹底放棄自己了,沒有哪一個男生可以忍受自己喜歡的女生和別的男生做過這種事。
殊不知,她今天的謊話給她和許哲晨帶來了極大的禍難。
……
到了S市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了,比上次洛子逸帶張粟泳回來的那天還要晚,因爲是冬末,天空已經灰濛濛的了。
一排豪車在熱鬧繁華的S市市區出現還是過於惹眼,池埠帆最後讓保鏢們停在了商場外的停車場,隨時等候命令。
而他們倆輛車則是開進了大商場裡,張粟泳下車後看了眼遲遲未動的洛子逸,而洛子逸也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後就森冷的下車踹走了司機,不發一言的坐到駕駛座上把車開出了商場,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知道他爲什麼發那麼大氣的張粟泳本來還有些愧疚,而在許哲晨過來溫柔的問她“沒事吧”的時候,那一絲絲愧疚感煙消雲散。
她不喜歡他,更何況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越早斬斷聯繫越好,這麼做對他們都好。
池埠帆看着洛子逸把車開走,有些擔心的問,“逸崽這是怎麼了?”
張粟泳看了眼許哲晨才道:“沒什麼,他應該是去找朋友玩了。”擡頭看着眼前奢華的服裝館,張粟泳岔開話題, “池叔叔,我們這是……”
“一會要去的地方很注重禮儀,先找倆套衣服把你們這身換了我們再去。”
“我們要去哪?”張粟泳和許哲晨走在後面,看池埠帆進了白金色的館裡,她才悄悄的問着旁邊的少年。
也不知道他們在車上說了些什麼,許哲晨現在雖然表面上淡然自若,但從他微微有些顫抖的手來看,他心裡是有些激動和不安的。
“去我外婆家,也就是我媽媽以前生活的地方。”
他的聲音很輕,落在旋轉門搖曳的金燦燈光裡緩緩而又靈動。
服裝館裡的管事看到池埠帆後眼裡滿滿的驚訝,很快他就十分專業的按池埠帆的吩咐分別叫人帶着張粟泳和許哲晨去了倆個房間。
整個過程都極其枯燥漫長,換好衣服坐在座椅上的張粟泳甚至歪頭睡了過去,可即使如此,她身後的造型設計師和妝容師並不打算放棄她。
作爲在國內外知名度極高的Wein服裝館,有極強完美主義的倆位設計師來說,不把她從頭到腳改造一番是不會放人走的。
更何況帶她來的這位,可是他們服裝館惹不起的大人物。
不知過了多久。
咔,一間房門打開了。
金橘色光燈下的那張臉完美如斯,推開門換上白色燕尾服的許哲晨就像一個優雅的貴族少爺,本身就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氣質的他此刻多了幾分貴氣,整個人更讓人移不開眼。
幾個設計師在他身後都面帶微笑,顯然對他們最後的成果無比滿意。
“這件衣服可算找到它的主人了。”
“是啊,也就只有氣質絕佳的男孩子才能襯得起了。”
“小朋友,有沒有興趣做我們館的簽約模特?待遇絕對超乎你想象!”就連管事也對許哲晨十分滿意,雖然這個少年眉宇間還比較稚嫩,但他敢保證,如果許哲晨和他簽約,將來他一定會讓他成爲一個出色的模特!
池埠帆看着眼前這個相貌比自己年輕時更勝一籌的少年,對管事的提議哈哈一笑,“孩子,你可真是招人喜歡。”
許哲晨不卑不亢的對周圍誇他的人們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拒絕了管事的邀請。
“爲什麼?模特不忙的,就算是在上學也沒問題。”管事是個非常執着的男人,他十分不解。
“我們不是在這個城市讀書的。”許哲晨看着對面張粟泳進去的門打開了,一邊解釋一邊走了過去。
房間裡,酣睡在躺椅上的女孩兒換上了嫩粉色的泡泡長蓬裙,可愛簡樸的娃娃頭圈着繁瑣的花飾,她似乎睡得很熟,昨晚上應該是累壞了。
圍着她的設計師們有些尷尬,“這個小姑娘在化妝時就睡着了,我們怎麼叫也叫不醒。”
“沒關係。”許哲晨彎下腰橫抱起嬌小的女孩兒,懷裡的可人兒嗯嗯了倆聲後挪了挪位置繼續沉沉睡着。
這倆孩子這麼小就談戀愛了嗎?服裝館裡的衆人都有些看愣了。
“再拿件厚一點的披肩。”池埠帆的話成功拉回了他們,·一時之間所有設計師都去了樓上找適合張粟泳小禮裙的披肩。
金碧輝煌的服裝館一樓空曠了不少,只剩下管事和他們三人。
很快,設計師們就統一意見下了樓,“這件米白羊絨披肩百搭!”
給許哲晨懷裡的張粟泳蓋上之後,池埠帆丟了句,“麻煩了,那我們先走了。”就走向大門處。
“好嘞,歡迎下次再來!”管事領着幾個設計師揮着手目送他們離開。
出了服裝館大門,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許哲晨把張粟泳抱進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池埠帆坐在副駕駛,待車駛動後他才悠悠開口,“上次逸崽帶着這個小姑娘來見我和老洛的時候,她也是披着一件羊絨披肩穿着小禮裙,還穿着逸崽媽媽最喜歡的那雙馬丁靴。”
“是嗎?”知道池埠帆話裡有話,許哲晨環着張粟泳看着窗外等待他的下文。
“孩子,距離上次逸崽帶她回家也不過才數日。”
張粟泳和他說去S市看覃塘柯的時候,他就預感她不可能是一個人。
雖然他知道她的想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