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泳……”
“穆穆,粟泳呢?”
“她沒回來呀,我發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沒回我,不是你們一起麼?”許哲晨看着坐在牀上同樣疑惑的徐穆穆,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男生沒有猶豫的快速跑下樓……
“哲晨——?”徐穆穆焦急的看着突然衝下樓的許哲晨。
她匆忙走到窗前,許哲晨已跨上自行車,徐穆穆不禁皺眉,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
許哲晨回到十中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同學,你不可以進去。”門衛老伯並未開校門給他進去。
“我有急事——”
“不行!不可以進去!”
許哲晨知道在門口這待也於事無補。
他把自行車鎖在一個小商場,然後來到了十中後門,石頭堆砌起的高牆足有倆個他那麼高。
墨綠色的爬山虎鬱鬱蔥蔥環繞在高牆。
但對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
“粟泳!”
“粟泳——”
覃塘柯靠在門前皺眉,他側頭:“聽見了嗎?有人來找你了。”
門後的張粟泳沒有迴應他。
“張粟泳?”不會是空氣太悶她……
想到這覃塘柯立馬從地上站起身,扶着走廊邊的護欄朝下喊:“許哲晨——這邊,快上來!”
一樓的許哲晨擡頭看他,四目相對。
很快他就進了樓梯口。
“噠噠噠”
“粟泳呢?她、怎麼了?”許哲晨一口氣跑上六樓,喘着大氣問。
“她被關在這個倉庫了,你快看看有什麼辦法?”
許哲晨着急的聽覃塘柯說着,忙看向那個鐵門:“粟泳——”
“粟泳你怎麼樣了?!”
沒有迴應。
死一般的沉靜。
門外倆個人對看了一眼。
“我翻出去找些鐵絲,以前素姨教過我撬門,你在這等着,看看能不能喚醒她的意識,估計是裡面太悶了。”許哲晨說着便朝樓下走去。
“恩那你快點回來。”關鍵時刻這個人比他還要冷靜,居然讓人覺得那麼可靠。
“放心吧。”
拐角樓梯是許哲晨的背影。
——
……
“張粟泳,千萬不要有事啊。”覃塘柯沒有坐下來,他撫着鐵門擔憂道。
突然間,他腦裡閃過張粟泳平時憨憨的,活潑的模樣。
有時候她蠢得像豬,有時候又精得像狐狸。
“一定要堅持住。”
一定……
“一定不要有事。”
覃塘柯把頭靠在門上,喃喃自語。
……
“這樣應該就行了。”
“你確定?”
“開了……”
咔。
“粟泳?”
門一打開,漆黑一片的倉庫讓倆個人都不禁皺眉。
坐在門邊靠着門的女生倚着門往前倒去,許哲晨丟掉手中的鐵絲趕忙彎下身把她打橫抱起。
他懷裡的人兒小聲小聲的呼吸聲讓覃塘柯和許哲晨提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覃塘柯看了看黑完的天:“既然她沒事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許哲晨望着他,裡面滿是感激:“恩,謝謝你一直陪着她,不然她一定會很害怕吧。”
覃塘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的轉過身。
“別……別走……”
側過頭,看着躺在許哲晨懷裡拉住自己衣角的張粟泳,覃塘柯眼裡一片柔軟。
她的意識並未模糊。
許哲晨看到這幕,深潭一般美麗的眼睛裡滿是憂慮的色彩,他輕笑着看正在猶豫該不該走的覃塘柯:“那麼晚了你也沒末班車了,要不我們回班裡再說吧?”
“恩……”張粟泳這樣,他也不放心。
……
“我先翻牆出去買吃的,你在這照顧一下粟泳。”許哲晨把張粟泳放在凳子上道。
覃塘柯摁了一下牆上燈的開關:“記得買水。”
倆盞白熾燈便亮了起來。
“會的。”
……
覃塘柯坐到張粟泳的左邊,用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碎髮,張粟泳往覃塘柯的方向歪着頭,臉蛋蒼白得不禁讓他手上的動作更輕……
更輕……
“你的手…怎麼像螞蟻、爬我臉一樣……”張粟泳緩緩睜開眼,眼簾顫抖的垂了垂,又重新閉上。
“我怕我一用力你就死了啊。”覃塘柯收回手,有些賤賤的笑。
張粟泳無力的撇了撇嘴。頭上白熾燈的光打在她身上,更添一份虛弱。
“在裡面關了那麼久,出來都沒聽你抱怨?”
張粟泳睜開眼睛瞪得老大:“我餓得沒力氣抱怨啦——”
那聲啦拉得特別特別長。
覃塘柯愣了愣。
“噗哈哈——”
翻了翻白眼,張粟泳繼續閉眼打算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