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實打實的練過武功的懷秀自然閉起也不行,不一會兒便長了口,吐出了一個個泡泡。聞夜弦拉着她,將頭靠近。
懷秀忽然猛地朝前撲到了他,雙手抱着他,在水裡翻了個跟斗腳碰到了水池底部,然後鬆開手,運起內力,藉着地力雙腳蹬起,衝出水面帶出一片水花。
奈何她鬆了手,聞夜弦卻如魚一般纏着她,再加上乍一出水不適應,懷秀升到了半空便減速,漸漸有要掉下去的勢頭。
“鬆手!”懷秀低頭瞪他。黑色的頭髮念着她的臉蜿蜒而下,一直進脖子。
“不放。”這已經是聞夜弦第二次因爲女魔頭落水了。此刻他也有些狼狽,頭髮貼在臉上,衣服黏在身上,好在面具沒有歪斜。
感覺到上升的趨勢越來越緩慢,漸漸有停下來的趨勢,懷秀着急地對他說道:“要掉下去了!”剛一說完,身體便開始下落,眼看着又要掉進水裡,懷秀認命地閉上了眼。
她這從落水到出水再落水,難度係數9。99,比跳水精彩多了。
聞夜弦看着懷秀抿着脣閉上了眼,在她的脣邊親了親,這觸感讓懷秀睜開了眼。
他朝她笑了笑,然後帶着她在空中一個側翻滾,朝岸邊飛去。
身上全是水,還帶着一個人,聞夜弦就這麼沒有藉助任何外力,硬生生地在半空中轉了方向,
直到雙腳着了地,懷秀還是一臉驚訝,腦中想着的是:聞夜弦的武功深不可測。
“懷姑娘?”聞夜弦放開了手,朝後退了一步,將自己垂下的頭髮撩到了一邊。
晚風吹過。
全身溼透的懷秀一抖,回過神來,看向聞夜弦,腦中慢慢會想起了兩人剛剛糾纏不清的樣子,臉有些發燙。“你……”
懷秀剛要開口質問就被聞夜弦打斷。“覺得冷就運起內力護體。”
不是自己本身的自帶技能就是容易忘記啊!懷秀嘆了一口氣,運起內力,果然,就算風再次吹過也不覺得冷了。
“沒想到懷姑娘懷着身孕還……”
懷秀順着聞夜弦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聞夜弦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身體。這個場景忽然讓她覺得很熟悉。
“看你大爺!”懷秀用手捂住了胸口,兩頰發燙。
聞夜弦含着笑說道:“懷了身孕還能打能跳,能上假山能入水……”身上被水弄得全溼,原本文雅的氣質中帶上了幾分邪氣。
雖說夜仙一笑滿庭芳,但是,夜仙墮落萬物春。
懷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懷着身孕,暗罵自己太不上心,支支吾吾地解釋道:“老孃身爲女魔頭體質異於常人。”
“懷姑娘何必再解釋。”
聽了這話,懷秀眼睛一轉,隨即瞪大雙眼指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與懷秀的怒火中燒相反,聞夜弦淡定坦然地說道:“不算太早,在柳城看病的時候。”
之前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懷秀的臉色從紅到綠,最後黑氣沖天。他居然一直在玩她,還故意佔她便宜!
“混蛋!”懷秀大罵一聲就要上前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聞夜弦卻忽然飛身而起,使着輕功離開,懷秀縱起身就要追求,卻聽見聞夜弦淡淡的聲音:“懷姑娘還是穿件衣服再亂跑的好……”
“你……”正要躍起的懷秀就這麼停下了勢頭,而聞夜弦早已消失在了之前倒下的那面牆的廢墟之後。
她捂着胸口往回走。快要內傷了!
回了房間沒多久,聞絳聞碧便準備了熱水給她洗澡。懷秀氣沖沖地洗了個澡。在把地上弄得一片狼藉之後,她心中的氣終於消了一些,回到牀上鑽進了被窩,開始懺悔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覺得聞夜弦是個氣度人品都極好的人。
會想起之前的種種,懷秀又是氣憤又是羞惱,一邊還想着他的動機。奈何怒氣上腦智商拙計,什麼都沒想出來。
第二天,睡醒已經過了正午,懷秀起牀繼續生氣,也不肯出房門。
шшш☢t tkan☢C O
“咚咚咚——”
“誰啊!”一生氣便遷怒所有人,這也是懷秀的特點之一。
“懷姑娘,我們是來給你送飯的。”是聞碧是聲音。
提到飯,懷秀才想起來自己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氣都氣飽了。原本都忘了,但是現在一提起飯,懷秀就覺得自己飢腸轆轆嗷嗷待哺。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進來吧。”
門被打開,聞絳聞碧提着食盒走了進來,將菜一個個地擺在桌子上。懷秀冷眼看着,估摸着聞絳聞碧是聞夜弦派來查看消息的。即使肉香勾引着她,她也要保持冷豔高貴,怎麼也不能讓他小瞧。
布完菜之後,聞絳聞碧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懷秀吞了吞口水跑到了飯桌前,看了看菜色,是她之前經常去聞夜弦那裡吃的,但是饞蟲上腦也管不了這麼多,她拿起筷子就開動了。大概是因爲餓極了的緣故,她覺得今天的菜特別好吃。
吃完了之後,懷秀繼續窩在房間裡,發呆。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吃東西的時刻人生很完美,不吃東西的時候便有些無聊。而且剛剛那桌菜讓她欲罷不能,吃了還想再吃!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懷秀準備繼續編她那本書,找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打的太激烈了把那些紙都落在外面了。
懷秀打開門走了出去,陽光有些刺眼。院子裡沒有人,她大步地走到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尋找自己的紙,卻發現桌子上什麼都沒有。
自己編了大半天的東西忽然沒了,懷秀眉毛一皺,看了看四周。院子另一邊,昨天被她打倒下的圍牆已經被人清理過,只是那堵牆也徹底的沒了。
“聞色!”她大喊。
伴隨着一陣叮鈴鈴的聲音,聞色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了出來。“懷姑娘有何吩咐?”他的眼角瞟到了昨天被女魔頭打壞了的牆,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