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弦只好跟了上去。
坐在院子裡等消息的懷秀聽到聞夜弦的院子裡傳來腳步聲,便站了起來,剛準備跑過去問問來了多少人,就聽見了一個女聲。
“這麼多年了,你的院子變了很多。”左清秋走進了院子,看着四周說道。
“人長大總是會變的,怎麼可能還和小時候一樣。”聞夜弦說道。
“咦……”左清秋盯着身邊的一個假山走了過去,手伸進了假山的洞裡,結果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些肉乾
。
她拿着肉乾,好奇的走了回來看向聞夜弦說道:“怎麼假山洞裡還有這個?”
這包東西自然是隔壁那個吃貨屯起來的,美其名曰:喜歡那種在不經意間發現肉的感覺。
聞夜弦看着肉乾,笑了笑道:“其實這肉乾挺好吃的,我沒事會吃一點,上次不小心亂放就塞在這裡了。”說完,從左清秋手上的紙包裡拿起了一個肉乾放進嘴裡。
兩人離得有些近,這讓根正苗紅的左女俠有些緊張。
“是、是麼……那我也嚐嚐。”
“那是我的!不許吃!”懷秀隔着一道倒下的牆的遺蹟叫道。
左清秋聽到這個聲音,拿肉乾手一頓,轉身,看見了俏生生站在那裡的懷秀。“女魔頭……怎麼會在這裡……”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懷秀跨過了牆的遺蹟,跑了過來,趁着左清秋還沒緩過神來,一把搶回了自己的肉乾,然後朝聞夜弦瞪了一眼。
原本準備帶着左清秋迅速晃一圈在離開院子,不想引起女魔頭注意的聞夜弦嘆了一口氣。爲什麼她對肉那麼敏感。
“夜弦……這……”左清秋一臉迷茫的看向聞夜弦。
懷秀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道:“這什麼這!這肉乾是我的!就是這麼簡單!”
被懷秀這麼一吼,左清秋看向懷秀,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憑什麼不能在這裡!”懷秀不甘示弱。憋了那麼多天終於有個人讓她爆發一下了。這感覺,忒好!
“我就住這裡!倒是你,來這裡幹嘛?”懷秀一句話丟出一個響雷。
“住這裡?”左清秋瞪大眼睛看向聞夜弦,“夜弦……這……”
懷秀挪了挪身子,站到聞夜弦身邊,對上左清秋的視線,打斷她道:“夜什麼夜,弦什麼弦
!沒錯,之前我們爬牆,現在我們同居!”雖然她說的都是實話,卻引人遐想。
不知爲何,懷秀忽然戰鬥力飆升,直接爆表。
“妖女,你胡說!別壞了夜弦的聲譽!”左清秋呵斥道。
就是要壞他的聲譽!
懷秀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看着左清秋笑了笑道:“我沒有胡說,不信你問他!”
女魔頭說的的確是實話,先是爬牆,牆沒了兩個院子幾乎成了一個院子,就是住在一起了。聞夜弦看着懷秀張揚得意的樣子,覺得她很惡劣,但是惡劣得他喜歡。
“這……”聞夜弦面上溫文爾雅。
“這什麼這!事實就是這樣!”懷秀忽然抱住聞夜弦的手臂,擡頭看着他道,“聞公子,之前晚上你還來找我呢!還摟着我,還親我!是吧是吧!”
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妖女,你別胡說!”左清秋紅着臉道。她從來沒想過有女子敢這樣說話。
其實她沒見過長生殿的二護法雨夜。雨夜笑而不語地路過。
懷秀抱着聞夜弦的胳膊,踮起腳在聞夜弦的下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發出響亮的聲音,然後看向左清秋道:“我沒胡說,你看!”
然後她又跑過了那堵牆的遺蹟,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喊他們過來。
等聞夜弦和左清秋走過去以後,懷秀指着面前的水池道:“再之前,我和聞公子還一起在這池子裡呢!他還拉着我在水裡,纏在一起呢!”
雖然句句都是事實,但是從懷秀口裡說出來,就變得特別香豔了。
屋頂上傳來叮鈴鈴的聲響,懷秀伸手指向屋頂的聞色說道:“這些他都可以證明!”
在屋頂上搖鈴鐺的聞色躺槍,默默背過身子
。他家公子的破事他還是不摻和的好。
左清秋越聽越氣,越聽連越紅。這妖女說的話越來越無恥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質問聞夜弦,忽然餘光一票,看見了斷牆的痕跡。
她本就不信一直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會做這樣的事,看到了斷牆,心裡一下子就有了想法。
她冷冷地朝懷秀笑了笑。
“你笑什麼!”懷秀紅衣紅脣。
左清秋單手報劍說道:“我笑你不知廉恥。”
“你纔不知廉恥!”
“肯定是你覬覦夜弦,然後打通了牆。”左清秋指了指牆的遺蹟,又說道,“現在天還很冷,你之前還胎位不穩,下了水之後還能像現在一樣生龍活虎?”
“我……”覬覦聞夜弦是沒有的事,但是打通牆的是她,關於懷孕的事,她現在無法解釋清楚。
“哼哼。”左清秋抱着劍冷笑。
在一旁女魔頭爲自己吵架的聞夜弦很有成就感。她總不會爲了海鮮和左清秋這樣吵吧。他適時地開口對左清秋說道:“清秋,別吵了,她身子不好。”
聽到聞夜弦勸和,左清秋這才作罷,冷哼一聲別過臉,心中對聞夜弦更加傾慕不已,女魔頭都這樣毀他聲譽了,他還以德報怨。
懷秀也冷哼一聲,又看了看聞夜弦,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混蛋居然不幫她,還胳膊肘往外拐,欺師滅祖!
其實聞夜弦不知道,若是海鮮,女魔頭說不定會和左清秋大打一架。
看着懷秀走了,聞夜弦安慰了左清秋幾句帶着她在院子裡轉了一圈便帶了出去,去了會客的大廳。
中午,他吩咐聞色給懷秀單獨準備了一桌好吃的,自己在大飯廳宴請了衆人。
“諸位少俠女俠辛苦了,本公子在此爲諸位接風。”聞夜弦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