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護法,你怎麼說?”懷秀看向風如,問道。
風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若是我不同意,是不是你就願意跟我打?”
懷秀:“……”你夠了!害我擔心了那麼久居然爲的是這個!
其他三人:“……”
懷秀感覺有些頭痛。“風大護法,我們現在在談正事。”所以你能別這麼折騰麼!
“這就是正事。”
懷秀凌亂了。吃貨和武癡根本無法交流啊!沈攸當初到底是怎麼和風如相處的,怎麼會讓這麼個奇葩當四大護法之首的!
長生殿怎麼就沒毀在這個武癡手裡呢!
懷秀深吸了一口氣。“你……唉……”對上風如認真地眼神,她無奈了,她終於明白當初衆人對着她這個吃貨是怎樣一種無力的心情了。
他的確是認真的。非常認真!
“行,我跟你打。”懷秀揉着微痛的額角站了起來。
“只要跟你打,你就支持我?”打架之前一定要先談好條件。
風如單手輕鬆地把巨劍扛到了肩上,帶起一陣風。“打贏了我才行。”
“……”你大爺
!
懷秀抹了把臉,帶頭走了出去。“行,來戰個痛快吧!”
“好!”風如眼睛發亮,率先跟着懷秀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了練武場。此時,練武場上還有三三兩兩打着架的,看見四大護法和懷秀一起過來,他們自覺地退到一邊,心中很好奇。
懷秀率先走到了比武場上,紅色的長袖一甩,看着四周。
周圍聚集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風如扛着巨劍,飛身而上,帶起周圍的塵土。
懷秀朗聲說道:“長生殿的各位,沈殿主被華山劉遠舟用奸計所傷,現在正在救治。他命我暫時接手長生殿。”
饒是平時訓練有素的長生殿衆人聽到了這個消息,都有些驚訝,開始竊竊私語。
各種質疑聲、驚訝聲、充斥在懷秀耳邊。她彎着脣,十分淡定地拿出沈攸給她的象徵長生殿權力的牌子。
“我知道,你們中間可能有很多人不服,但是沈殿主把牌子交給了我。”懷秀忽然收緊手掌,將牌子握在了手裡,說道,“自古成王敗寇,若是不服的,儘管來打倒我!”
似乎是被懷秀的聲音震住了,下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首先,我就先和你們大護法風如打。”她轉身看向風如,“風護法,準備好了麼!”
其餘三個護法站在了場外看着。露寒依舊是萬年面無表情,而雨夜和霜降,紛紛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還請懷姑娘賜教!”“砰”的一聲,他將劍插到了地上,劍氣以一個圈的形狀散開。
“那就來吧!”說完,懷秀目光變得凌厲起來,雙腳點起飛起。
其實,對於戰勝風如,懷秀是沒有把握的,但是,只有戰勝他,她才能完全讓風如臣服。
對某件東西的追求達到癡迷程度的人是最好收服的,也是最不好收服的
。
風如不急不躁,十分沉穩地舉起巨劍,朝懷秀揮去。
一股強烈的劍氣撲面而來。
圍觀的衆人紛紛退開。
懷秀在空中一個翻滾,躲過了來勢洶洶的劍,隨後,在他收劍的時候,踩在了他的劍上。
風如手一翻。
懷秀躍起,朝後翻了個跟斗,落在了地上。飄揚的黑髮與紅衣緩緩落下。
她的輕功不是白學的。
就在這時,風如手拿巨劍飛了起來。沒錯,是飛了起來。
他的輕功與他霸道的劍術不同。即使拿着分量極重的巨劍,他依舊可以在空中隨心所欲。
他揮了兩個劍花,帶起強大的氣流,朝懷秀刺去。
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懷秀穩住心神,閉眼運起內力,在風如的劍就要到眼前的時候她忽然睜開眼,身體側移,隨後用腳去踢他的劍。
風如的手向懷秀方向移去,可懷秀停在空中,單腳抵着他的劍,卻讓他無法輕易移動。
遇到越厲害的對手,風如就會變得越強。
他黝黑的雙眸閃爍着光芒,粗獷的髮絲朝四面飛起。他另一隻手也握上了劍柄,隨後,一聲怒吼,硬生生將劍翻了過來。
感覺到了凌厲霸道的劍氣,圍觀的衆人忍不住運氣內力阻擋。
雖然纔剛剛幾招,卻是驚心動魄。
懷秀藉着劍的力,朝後仰去,隨後落了地。黑髮和紅衣在要落下的瞬間又翩然而起,停留在了空中。
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風如的劍,看着他的劍劃破空氣,朝她面門而來。
巨大的劍,渾厚的內力,懷秀心裡不由地有些驚慌,卻也只好賭一把
。
她原地不動,凝神,讓內力聚集在丹田,隨後,匯聚到右手上。
就在風如的劍刺來之時,她伸出手,然後,夾住了他的劍。
是的,用兩隻手就夾住了!
風如一愣。放眼這武林,能這麼輕易抵擋住他的襲擊的,不超過五個人。《七式絕塵》的威力果然名不虛傳。
隨後,他雙手握着劍,在空中翻滾。
手指夾着他的劍的懷秀也跟着在空中翻滾。
兩人身邊形成了強大的氣流,捲起了地上的落葉,飛沙,走石,跟着他們一起旋轉。
最後,他們朝後,分開。
風如落地後,巨劍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聲響。
懷秀緩緩落地,黑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
兩人都立住不動了。
許多看打架正看得過癮的人有些不明白,開始竊竊私語。
忽然,風如單手扶劍,低頭道:“屬下長生殿大護法風如,在能打敗懷姑娘之前,任憑懷姑娘差遣。”。
下面的議論更甚,看向懷秀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敬畏。
“多謝了。”懷秀彎着紅脣說道。剛剛打完架,她的髮絲還飄舞在空中,紅衣紅脣,盡顯張揚。
其實,她和風如誰也沒能戰勝誰,不過懷秀覺得,若是她能將《七式絕塵》繼續練下去,打敗風如不是問題。
而風如,又找到了一個需要打敗的目標。
彎着紅脣看着風如的懷秀忽然眯起雙眼,隨後,看向臺下的衆人。“還有誰不服,儘管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