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樑萌萌躺在牀上,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一些蘇眠也聽不太懂的話,不過她並沒有太在意,安頓好了樑萌萌,便找了一件她的衣服去洗了澡。
蘇眠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到12點了,她想了想,把樑萌萌的臥室門給關好,然後自己坐在了沙發上,關着燈,整個人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整個房子裡,除了鐘錶嘀嗒的走動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蘇眠忽然睜開了眼,她望着被風吹開的窗臺,意味不明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還以爲你今天晚上不來了,讓我等了好久。”不知道的人聽到這句話,還以爲兩個人是什麼曖昧的關係。
可只有兩個身在黑暗中的人,明白彼此的意思。
賀之州站在黑暗之中,並沒有覺得有分毫的不適應,他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女人,有些驚訝。
他來的已經很隱蔽了,可沒想到還是被蘇眠給發現了。
“你很謹慎,不過今晚你的謹慎也沒有任何用了。”賀之州帶着變聲器,不男不女的聲音傳到了蘇眠的耳裡,讓她有些皺眉。
她不太喜歡這個聲音,如果能換成夾子音或者是蘿莉音,她想她應該會很喜歡。
“確實,今天晚上謹慎是沒有什麼用了,所以咱們兩個要不要先聊一聊?賀秘書。”儘管對方帶了變聲器,可蘇眠還是認出了來的人是誰。
畢竟最近出現在她身邊的荊棘,也只有賀之州一個人了。
不得不說,賀之州還是稍微着急了一些,現在朝着自己動手,真的不怕她發現嗎?
“……蘇小姐厲害,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身份。”賀之州愣了一下,還是取下了變聲器,用自己本來的聲音和蘇眠對話。
蘇眠忍不住嘆氣:“要不說賀秘書,你還是太着急了,我們兩個才見過面,你就派人來攔截我,還拍那樣的貨色,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所以我親自過來了。”言外之意,就是因爲給你面子,所以我親自過來與你對上一對。
蘇眠點點頭,算是滿意這個答案,繼續說道:“所以要不要再跟我好好聊一聊?說不定我跟他們沒有說好的事情,跟你能夠聊成功呢?”
儘管賀之州已經親自前來,可他的心裡依舊是看不起蘇眠的,如果能夠通過談判解決這件事情,那麼他當然是願意的。
畢竟在他的世界裡,讓他對一個女人動手,對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實在是對他的侮辱。
於是他走到了餐廳旁,拉開了椅子,與蘇眠相對而坐。
“當然,如果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情,我也不願意朝着蘇小姐動手,畢竟像蘇小姐這樣美麗的女人打傷了,會讓人心疼的。”賀之州這番話說的還算紳士,但他看不到的是,在黑暗中,蘇眠已經連着翻了好幾個白眼。
還打傷?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說不定是誰先失敗。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究竟要從我的手裡拿到什麼?畢竟我想不到我手裡有什麼是你們需要的。”既然要和對方好好談,蘇眠也拿出了自己的態度,十分認真的討教。
賀之州皺眉,在黑暗中,他並不能夠準確的分析出來,蘇眠的這句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以爲,蘇小姐已經知道,我們要找你拿什麼東西了。”
蘇眠在黑暗中又翻了一個白眼,找人拿東西,從頭到尾也沒說出來是什麼東西,那這樣她怎麼給?
但是就算對方說了,蘇眠也不可能真的把東西交給他們。
所以從一開始,這個問題就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
蘇眠走了之後,洛寒勳並沒有着急離開,因爲陸離的一通電話,他不得不留在了這裡。
“一會兒陸離他們就來了,你這樣子……”洛寒勳微微皺眉,白辰這樣子,確實是有點慘。
但是最重要的不是白辰慘不慘,而是陸離本身就對蘇眠有意見,如果讓他知道,白辰臉上這一拳是自己打的,估計還會把這件事情給算在蘇眠的頭上。
他可不想,讓他和蘇眠本來就好不容易起來的關係,受到陸離的阻礙。
“怎麼你動的手?現在聽到他們要來了,你還會覺得不好意思?”白辰都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稍微動一下,他都覺得臉上疼得厲害。
洛寒勳搖搖頭,往後一靠,說道:“並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只是並不想給念念增加麻煩。”
這麼一說,白辰就來了興趣,他忍不住問道:“之前我聽說陸離那傢伙花五千萬想要讓蘇小姐離開你,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洛寒勳皺眉。
白辰倒了一杯酒,貼在自己被揍的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緩解了一下疼痛。
“你說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陸離這個大嘴巴說的咯。”
前段時間,他在中原並沒有在深城,但是他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足以可見陸離把這件事情傳得有多離譜。
洛寒勳忍不住皺眉,他就知道有陸離在,一定會給自己礙事。
於是他警告地看着白辰:“這件事情,我不希望讓念念和她的師妹知道。”
白辰點點頭,他可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再說這件事情,跟他並沒有多大的聯繫,他犯不着把這件事情繼續傳播出來,這是他有預感,等一會兒,陸離過來又得倒黴了。
平時最熱衷於聚會的陸離,今天卻是最後一個來的,白辰,洛寒勳兩個人和後來的趙柏清喝了好一會兒的酒,陸離才姍姍來遲。
“你把我們叫過來,自己來的確是最慢的那一個,什麼時候你這麼墨跡了?”陸離熱衷於各種聚會,每次聚會,他從來都是最先到的那一個,難得有一次他竟然是最後來的。
陸離臉色有些難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往沙發上一坐,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起來。
“聽說陸老爺子今天給你安排相親,感覺怎麼樣?”趙柏清一看陸離的模樣,忍不住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