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轉性了?這麼殷勤,可不像是她的性格。
“有什麼事,說吧。”他開門見山。
蘇眠微微一笑:“沒事做未婚妻的,就不能給未婚夫做一頓飯了?”
洛寒勳無語,都被看穿了她還在裝?
“現在如果不說,以後就都別說了。”
蘇眠見裝不下去了,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怎麼回事,不是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怎麼偏偏到自己這就失靈了,既然如此,直來直往也好,免得自己多費腦子。
“我想跟你借兩個人。”
“幹什麼用。”
“調查一些小事,最好機靈點的。”
洛寒勳聞言,一雙鷹眸犀利有神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眠不卑不亢:“我們只是合約關係,其他事情一概都是互不過問,我不過問洛總你的事,也請洛總不要越了我的界限。”
“好啊,既然是合約關係,你要借我的人,拿什麼跟我換?”
蘇眠聞言心裡冷笑,這廝還真是明明白白的生意人。
“不如就拿神秘畫家richo的著作《春》跟你換如何?我聽說,洛總你,你想要這幅畫很久了。”
“呵,richo作爲近代突然出現的神秘畫家,年紀輕輕就聲名顯赫,作品更是幾度拍賣出天價,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就憑你,能買到她的畫?”
“對,就憑我。”
蘇眠態度肯定,洛寒勳看她不像玩笑話,畢竟這丫頭從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就做出不少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兩個人而已,要是她真能拿到《春》,那自己也不虧。
“成交,三天之內,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這件事有了着落,晚上蘇眠躺在牀上終於放鬆了些,洛寒勳身邊的人,對深城瞭解頗深,有了他們的幫助,自己想要查到當初的是,就等於如虎添翼。
那羣帶着姐姐聚會,造成姐姐疲勞駕駛的人,絕對不簡單,當務之急其他線索都斷了,就只有找到這些人,纔有繼續查下去的方向。
第二天,蘇眠是下午的課,一覺睡到十點多,起來的時候洛寒勳已經走了,她慢悠悠的梳洗一番,換上他在衣帽間叫人準備的淡藍色套裝,吃了午餐後,這才由助理送着去了學校。
昨兒的油畫測試,今兒下午發成績,所有人都緊張萬分,唯有蘇眠淡定自若。
不一會教授進來的時候,臉色低沉的厲害,大家見狀都老實了下來。
“同學們,昨天測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咱們班的平均成績,獲得了年組第一。”
聞言同學們開始歡呼,教授卻依舊冷着臉,大家看出不對,聲音又靜了下來。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驕傲,我教學幾十年,頭一次看到有同學,居然敢用臨摹的畫作來參加考試的!這簡直就是抄襲,是我們藝術界的恥辱!”
聞言,同學們都傻了眼。
“怎麼可能,老師誰抄襲了?”
“不會吧,考試不能抄襲,這規矩誰不知道?”
教授聞言義正言辭:“抄襲的作品就在我的手上,昨天我的題目是憂鬱,這位同學,居然直接抄襲了著名什麼畫家richo的作品《憂鬱》!”
說着,教授將手中的畫面向同學,只見整個畫面都是黑白灰的色調,畫面中一個女孩趴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雪景,而女孩的眼神中,分明清晰的流淌着對遠方情人的思念。
儘管只是簡單的幾筆,卻將整個人物的情緒描繪的活靈活現,居然和原作《憂鬱》相似度極高!
“這,這臨摹的手法也太好了吧。”
“就是啊,這畫的一點也不比原作差。”
“那又如何,再怎麼說也是抄襲,只要是抄襲就是不對的。”
教授揮了揮手,同學們再次陷入了安靜,紛紛私下猜想着,到底是誰畫的這幅畫。
教授又道:“首先,這位同學的畫工是絕對值得肯定的,無論是從筆觸,還是從色彩的調節上,都非常的大膽,整個畫面的構圖和人物神情也都非常規範,可無論如何,在考試上抄襲就是不對的!”
“當然了,念在這位同學是初犯,老師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一樣這位同學能夠主動承認錯誤,並重新繪畫上交試卷。”
說着,教授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後面的蘇眠,同學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好奇到底是誰。
見狀,一直默不作聲的蘇眠緩緩起身,看着教授直言。
“老師,我畫別人的作品叫抄襲,只是我畫自己的作品,難道也叫抄襲嗎?”
教授聞言臉色黑沉的更加厲害,同學們也跟着開始起鬨。
“呦,我當時誰這麼沒有職業道德抄襲別人的作品呢,原來又是你,還真是醜人多作怪。”
“就是啊,你這不是丟我們班級的臉面嗎,真是討厭,還畫的是自己作品,難不成你想說你就是richo?別搞笑了。”
“誰說不是,咱們整個系誰不知道,你蘇念可是墊底的,明明一點藝術天賦都沒有,卻還非要擠破頭的考進來,結果畫的畫比蟲子爬的都醜。”
女生的一番話,引起班級同學的一陣鬨堂大笑。
而蘇眠不急不忙,嘴角含着笑站在原地,看來自己的好姐姐,當初成績很一般啊。
而這一切,都被來到聖斯頓的洛寒勳看在眼裡,他站在教室後面的門口,看着蘇眠的背影,班級裡的學生鬨堂大笑。
助理見狀要上前:“少爺,我這就去幫夫人……”
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不用,等。”
他但是要看看,這個死丫頭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同學們安靜。”教授揮揮手,看向蘇眠:“蘇同學,那畫自己的畫當然不算抄襲,但是你可看清楚了,你畫的可是著名神秘畫家richo的成名作《憂鬱》,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就是richo嗎?”
教授的語氣滿是輕蔑,彷彿看穿了她的不自量力一般。
蘇眠不以爲然:“自從richo出道以來,第一次帶着面具在F國藝術天堂羅曼宮,現場進行了《憂鬱》的繪畫,直接拍賣出四千萬的高價,而後她就開始掩藏身份,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見過她本人的更是寥寥無幾,市場上只有她的作品廣爲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