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的話剛說完,下課鈴聲適時響起,她二話不說,拎起書包離開教室。
其他同學唏噓着離開,留下白聽涵憤恨的癱坐在地上,手掌拍打着地面,恨的咬牙切齒。
“蘇念!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名聲掃地!”
蘇眠一出去就沒了影子,唐逸真找不到人,就跟着林峋出了教室。
“林同學,剛剛真是謝謝你出手相救,念念那個人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也沒來得及謝謝你,我替她感謝你。”
林峋聞言頭也不回,甚至不正眼看她。
“謝我?呵,我這人不過是看不慣以多欺少欺軟怕硬,並不是刻意要幫她,別誤會。”
唐逸真聞言在,嘴角閃婚一絲難以捕捉的弧度。
“林同學匡扶正義,值得我們學習,等改天,我代替念念好好感謝你。”
林峋不回話,自顧自的朝着頂樓的閣樓走去,那裡是他和好兄弟成真的秘密基地,全校能去那裡的只有他們兩個。
唐逸真見狀只好止步。
直到回到閣樓,林峋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將手心裡的銀針拿了出來,和桌子上的銀針放在了一起。
一個是他今天上午在車輪漏氣的地方發現的,另一個,是剛纔在白聽涵的腿旁邊發現的,而這兩根針,似乎都和蘇念脫不了關係。
想到她剛剛在教室裡讓人跪下的樣子,林峋嘴角不盡勾起一絲冷笑,修長的手指摸索着薄脣。
“呵,蘇念,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此時此刻的另一邊,洛寒勳聽到助理彙報蘇眠在學校的事後,將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摔在了桌上。
“誣陷她偷東西?我看白家的人是活膩了,我洛寒勳的未婚妻,屑於偷他白家的東西?”
助理恭敬的樣子:“少爺別急,少夫人已經都處理好了,是林家的少爺幫忙調了監控,加上少夫人找到破綻,那白家小姐知道騙不下去,已經給咱們少夫人跪下道過謙了。”
洛寒勳冷峻的臉色更如同渡了冰霜。
“跪下道歉?不夠……她這是在打我洛寒勳的臉面,既然如此,我就讓她白家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下面子。”
說着,洛寒勳神情更加冰冷,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些許。
“吩咐下去,明天開始,不要讓我在股市看到白家的名字。”
“是!”
“還有,安排一下行程,明天我要親自去聖斯頓一趟。”
“是。”
離開學校,蘇眠直接來到了深市交警隊旁邊的咖啡廳,她一早發消息約了負責姐姐車禍的侯警官,想要在瞭解一下當初車禍的詳情。
她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咖啡廳裡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穿着藍色交警制服的男人坐在窗戶邊的位置上,蘇眠一看就知道是侯學凱警官,趕緊走了過去。
“侯警官,久等了。”
看到她,侯學凱一時沒反應過來,微微一怔後才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蘇小姐,沒想到你恢復的居然這麼快,我差點沒認出來。”
蘇眠坐在他的對面:“侯警官,我當時車禍後就暈過去了,過了很久才醒過來,所以對車禍的詳情還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這次來也是想和你打聽一下細節。”
侯學凱聞言點點頭:“是,你當時的情況肯定是記不得什麼,車禍發生在盤山公路,那一段雖然經常發生事故,可是自從我上任以來,像你那麼嚴重的還是頭一次。”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侯學凱將車禍的一些細節詳細的描述給蘇眠聽。
原來,當時蘇念開着一輛白色轎車在晚上十一點多上了盤山公路,於十一點半在盤山公路的中間段出了事故,並沒有撞擊到其他車輛,而是由於疲勞駕駛在大拐彎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導致車子撞在了一旁的石墩上,半山腰的巨石受到衝擊從上而下滾落砸在了車上。
“疲勞駕駛?”蘇眠微微一怔,眉頭緊鎖。
“是啊,蘇小姐你都不記得了?”
“是,我的頭受到了一些撞擊,對那幾天的事有些記憶混亂。”
侯學凱又道:“我們調查到,蘇小姐你在事發前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好像一直在和朋友參加什麼聚會。”
聚會?
蘇眠很清楚,姐姐基本沒有什麼朋友,僅有的朋友唐逸真,案發當時也在國外度假,又怎麼可能會參加聚會兩天一夜都不休息,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那您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要去盤山公路嗎?”
侯學凱聞言搖搖頭:“不知道,我們查了您的手機和通話記錄我都問了您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您爲什麼要去盤山公路,不過……”
他欲言又止,頓了頓道:“當時我們送您去搶救的時候,我好像隱約聽到,你嘴裡嘟囔着,說要去救什麼人,不過事後我們去山上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人。”
蘇眠聞言,一雙眸子愈發深邃,如此看來,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姐姐果然是被人陷害的,只是事情毫無頭緒,她一時也不好着手調查。
不過……似乎姐姐參加的那個聚會,會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這樣想着,蘇眠向侯警官致謝後,便匆匆回到了洛家,時辰還早,洛寒勳還沒有下班。
蘇眠去房間裡給洛母再次施針逼毒,然後喂她喝下紅棗人蔘湯,確定她的臉色有所好轉,這才放鬆的出了臥室。
趁着時間還來得及,又鑽進廚房,親手做了一桌的美味佳餚,既然要求人辦事,總要有點求人的態度。
最後一道菜上桌,剛好洛寒勳也下班回來,一進門菜香撲面而來,洛寒勳看到蘇眠帶着圍裙等在桌前,瞬間明白了是她做的。
“親愛的,快過來吃飯吧,都是我親手做的,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被她一句親愛的搞的,洛寒勳雞皮疙瘩差點掉一地,冷着一張臉很是不爽,這死丫頭,大晚上的抽什麼風?
走到桌前坐下,洛寒勳剛拿起筷子,蘇眠就不停的給他碗裡夾菜,不一會,看着自己面前摞的像座小山一樣的碗,洛寒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