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在華爾街打拼這麼多年,她難道還不知道這些人心裡的那點想法?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現在這麼威脅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
除非今天得在這裡留點血,不然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會答應。
“其實這件事情也很好解決,只要他們能夠團結起來,那麼荊棘也拿他們沒有辦法。”蘇眠知道最近這半年的情況,他也很清楚,荊棘想要徹底插入他們的生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前提是他們得合作。
這些人得意驕傲了大半輩子,居然要聯合起來去對付一個看似對他們沒有多大威脅的組織,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因此這半年來雖然有想過合作,但沒有繼續下去。
“看來各位還是沒有想好,那麼我們今天……”
“查爾斯,上司打了電話,他說如果大家不願意合作,那就算了。”
“上司?我可是聽從老闆的命令,老闆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你要聽上司的話,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男人剛剛說完這麼一句話,忽然又冒出了一個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女人。
衆人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一會兒冒出一個上司?一會兒又冒出一個老闆?
蘇眠有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米婭。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被她給說中了,看來荊棘的內部也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這麼團結。
“你說今天這場戲該怎麼落幕?”蘇眠忍不住問道。
他們站在人羣中並不顯眼,尤其是在今天,這場酒會爲難的也不是他們。
於是他們就更像是在其中看好戲的。
“這個人有點眼熟。”
洛寒勳突然開口,讓兩個人的注意力頓時放在了他的身上。
“什麼意思?”蘇眠又望向了臺上,剛剛冒出來的那個女人,看她的身形確實是有一點眼熟。
蘇眠一直看着臺上的那個女人,她確定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忽然間,她福至心靈,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沒想到啊,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再見面居然會在這個場合。
她轉頭看向了洛寒勳,想看看洛寒勳到底是一個什麼表情。
洛寒勳在一開始的疑惑,現在又變成了冷漠,彷彿剛纔那句話,他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認出這個人來。
蘇眠的心中依舊抱有懷疑,忍不住問道:“那你覺得她是誰?”
“不管他是誰?總之跟我們今天都沒有什麼關係,不如想想我們要怎麼安全的離開這裡吧。”
洛寒勳就像是真的沒有認出來一樣,花語裡帶着的淡漠,讓蘇眠的懷疑有所打消。
他說的確實沒錯,今天這場鬧劇跟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不如先想想怎麼離開。
“我記得樑樑和白辰,他們兩個還在花園外面。”
正在想他們要怎麼離開這裡的時候,蘇眠忽然想起來,樑萌萌以及白辰還在外面,並沒有進來。
洛寒勳愣了一下,拿出手機,可是下一秒卻皺起眉頭。
“這裡沒有信號了。”
那可就糟糕了,現在沒有信號,他們兩個人又在外面,他們要怎麼離開呢?
“他們兩個應該還挺機靈的吧,我們沒出來也應該發現這裡的問題。”米婭倒是比他們兩個人要樂觀一些。
“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現這裡的問題?總要能跟他們聯繫上才行啊,不然我們怎麼走?”蘇眠忍不住嘆氣。
米婭也忍不住嘆氣,確實沒有辦法跟外面聯繫,他們在裡面也只能是抓瞎。
三個人在這裡小聲交流的時候,臺上的兩個人也並沒有停下來。
“你說的沒錯,你聽老闆的,我聽上司的,如果你繼續這樣,那我也只能按照上次交代我做的那樣對你了。”
“是嗎?我很好奇,上司他能對我做出什麼,要知道我如果出什麼事情,老闆可是會跟他……”
“砰--”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傳來一聲槍響,他的額頭上,便留下了一個血洞,咕嚕咕嚕地往外冒着血。
男人瞪大雙眼,死不瞑目就這樣轟然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這些人都給嚇了一大跳,好好的他們一個組織的人,竟然直接朝着對方動手。
“把這個礙事的人給處理掉,老闆那邊問起來,就說是他自己找死。”
又是一個熟悉的人來了,蘇眠忍不住挑了下眉。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賀之州的身份了?”洛寒勳見到賀之州倒是有點奇怪,他又想到之前蘇眠詢問馬東以及招標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蘇眠渾身一顫,這樣的場合之下,他沒想到洛寒勳居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她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賀之州的身份?再說了,他那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秘書。”蘇眠一顆心跳得很快,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引起洛寒勳的懷疑。
洛寒勳狐疑的看了一眼蘇眠,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繼續望着臺上。
賀之州走到了女人的身邊,環視一圈之後,拉着女人走到了另外一邊。
本以爲他們兩個人走了,其他的人也該離開,人羣中有人想要離開,可是剛走兩步,一梭子彈就打在了他的腳底下。
這一下沒有人敢再繼續鬧騰起來,他們很擔心這些子彈,最後不小心會打在他們的身上。
可是人都已經死了,還把他們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女人見到賀之州說話並不可氣,他們兩個在組織裡面的身份其實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每一次兩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手底下的人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
賀之州看了一眼女人,轉過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把他帶走吧,留在這裡實在是礙事。”
“賀之州,你在說些什麼?我來到這裡是上司的命令,你要把我趕走?”
“你留下來又能做什麼呢?當初在深城的時候,你不是什麼也沒有做成功嗎?”
賀之州望着女人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輕視,這個女人怎麼能走上今天這一步,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