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從年市回來了嗎?”
張文博看了眼,身旁的林富山問道。
“回來了,回來也有兩天了。”
“既然,那他怎麼還沒有來找我?”
“他確實沒有來找老闆,而且好像還沒有把合同什麼的當回事,第一天跑回家,第二天就跑到學校裡面做演講……”
“你說什麼?跑到學校裡面做演講?你是當我白癡還是當他白癡?”
張文博自然是不會覺得事情這麼簡單,頓時眉頭一緊。
他相信陳東青不是白癡,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合同的意義,還浪費時間在學校做演講,簡直是一派胡言。
那自己也肯定不是白癡,怎麼會意識不到其中有問題。
“那老闆……你覺得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讓你看着嗎?你現在還問了我,這是怎麼回事?”
張文博怒瞪了林富山一眼,林富山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你還好意思笑,趕緊帶我去跟他談一下,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是,老闆,我這就帶您去。”
林富山趕緊答應,將方向盤一擺,往陳東青如今租借的倉庫開去。
“如果身邊的手下要全都像陳東青那樣有才,我們公司早就騰飛起來了。”
張文博有些慍怒地說着,心中也有些着急。
他出這招,就是爲了逼陳東青做自己的銷售經理,他自認爲給出的條件可不低了,對一個農民來說。
張文博可以再退步,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想拿下陳東青這個人,當然……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他不能放任一個花招百出的傢伙,在商界縱遊,所有不被他約束的人,都可能會是他的敵人。
這是張文博父親對他的教育,商界的野獸法則。
只有成爲唯一的獅子,才能成爲縱橫商界動物世界的王!
他出此策,是爲了和陳東青好好談判,讓自己處於優勢位置,只要一談攏,讓陳東青做了他的手下。
那麼溫養手下是張文博最爲擅長的技能,讓手下得到相當的好處,營造假勢,讓手下慶幸於身處的位置……
抹去手下的獸性和野心,翻涌出手下的奴性,便很好的操縱住了他們。
他有信心,在招攬陳東青之後,消磨掉他的野心,最後成爲他的奴隸。
一般的農民,怎麼會拒絕他的要求,要想知道,如果不接受自己的條件,那就是一切從頭開始!
陳東青就只不過是一個小農民,妄想從一個小農民發大財!
他靠什麼積攢資本,靠打工嗎?那又有什麼工作,比銷售電腦還要來錢快呢?
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陳東青都不會選擇嗎?
想到這裡,張文博嘴角忍不住揚起,他不信陳東青會拒絕他,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簡直太艱難。
……
張文博的車子,停在了那個倉庫外幾十米的位置。
車裡的張文博看看旁邊的車窗,是條馬路,邊上是些民居,往前一看,前面排隊排了不少的人。
“這怎麼回事啊?”
張文博覺得事情不對勁,上次見到這麼多人排隊,正是東青科技那網吧才見到。
這下子,怎麼會有人在陳東青所在的地方排隊?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還沒等林富山回答,張文博便厲聲罵道。
“叫你盯緊一點,怎麼連他們在辦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他們這肯定是有大動作啊!”
隨即,張文博便一把把車門打開,雙手插兜徑直往隊伍的源頭走去。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文博相當氣憤的走在前頭。觀察着隊伍裡的人羣都是些什麼人。
在排隊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年紀大些也不過30歲,召集每一批人羣的動力到底是什麼?
張文博邊走邊觀察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年輕人的氣質和普通的工人不太一樣。
這些在排隊的人瞧一眼,就知道他們應該是在象牙塔裡的大學生,甚至還有的人手裡抱着英漢詞典在背。
看見這場面張文博更加疑惑了。
“東青,那王八蛋來了。”
劉大海突然喊了這麼一嗓門,將隊伍和張文博都嚇得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劉大海和方文傑突然就出現在了張文博身前,兩個人怒目圓睜的看着張文博雙手緊攥着拳。
“你這個不講道義的傢伙過來幹什麼?是不是想找打?”
正說着,劉大海便舉起了拳頭,做事就要往張文博臉上招呼去。
張文博雖然反應過來,身子微微一顫,本能反應讓他退後一步,但他卻用意識不穩住了自己,沒有退後半步。
他清楚陳東青肯定是做了些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來應對他的計劃。
在看見劉大海朝他揮拳,那短短的一瞬間內,他便想好了怎麼利用劉大海這一拳來威脅陳東青。
如果劉大海這一拳砸到他的臉上,他便要告這個劉大海故意傷害,以此來威脅陳東青。
犯法坐牢落案底,可比欠錢的威脅,來得好使。
就在劉大海的拳頭落在張文博臉上的最後一瞬,陳東青及時摁住了劉大海的手。
“張老闆別來無恙啊,竟然給我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陳東青見到張文博,並不像劉大海他們一樣激動,而甚至笑臉相迎。
“東青,你不用怕他,我一定要打他一頓!不然放不下這火頭!”
“沒錯,我也氣不過,我不打他一頓我都不爽!”
劉大海和方文傑兩個人擼起袖子,作勢就跟張文博要大幹一仗。
但是張文博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站在陳東青面前等着拳頭落下,臉上的表情,就是不屑,讓人恨不得立刻暴打他一頓。
“都退下,我來說話,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後頭正缺人幫忙。”
陳東青的語氣過分的平靜,反倒讓人聽着有種害怕的感覺。
強大的人總是善於隱忍,在該爆發的時候也會爆發的很厲害。
或許是被陳東青的氣場給震懾了一下,劉大海和方文傑都愣愣地收了手,轉身走回去幫忙。
“張老闆,張老闆,這一次你找我有何貴幹呢?”
陳東青臉上沒有半點不悅,反倒是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