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觀察着男人的神色,蹙眉的樣子確實是不耐無疑。
蕪星想,或許王爺已經找到了真正要找的人吧?
“她鬧着要走,府中的侍衛自是攔着不讓,爭執之中她不小心摔傷了臉,現在……”
話音未落,面前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一陣風拂過,權非逸早已不見了影蹤。
蕪星一下子又愣住了。剛纔還以爲王爺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畫惜是哪個,可現在看來,爲什麼好像又是他猜錯?難道客棧那個不是,府裡那個纔是?
……
權非逸趕過去的時候,靈芝的臉上正在滴血。
那張清麗漂亮的容顏配上這樣妖冶的血色,顯得有些詭異,可又偏偏透着些許空靈的美。
“王爺!”大夫看到他進來,連忙俯身行禮。
權非逸像是沒有看到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着那張清理的容顏,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王爺,草民正要給這位姑娘上藥,只要這幾天好好的休養上藥,過幾天就會沒事。”
“恩。”這一次,權非逸終於回答他,“快上。”
“是。”
靈芝的眼眶裡含着些許淚水,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卻見男人目光幽遠的盯着自己,像是透過自己在看其他人,她的眉心微微蹙了蹙,便沒有吭聲。
屋子裡的空氣彷彿都安靜下來,唯有大夫不停的搗鼓藥罐子的聲音響起。
許久之後,大夫終於替她處理完傷口,這才告辭離開。
權非逸定定的看着她,性感的薄脣冷冷抿成一條直線。
那漂亮的眉眼、那清冷的神情,幾乎都與他記憶中的女人一模一樣,可她偏偏就不是。
“你是誰?”他問。
女人微微一震,臉色微白,旋即冷冷的別開視線,“王爺這話問的好生奇怪,我當然是我自己,靈芝。這話早在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是您非說我是什麼畫惜!”
權非逸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如果你不是畫惜,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靈芝!”
女人似乎有些氣惱,板着臉瞪他,“王爺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您要是肯放我走的話,我感激不盡。要是不肯放我走,那就等着今日的事情每天都重演吧!”
權非逸走到她面前更近的地方,輕輕的朝她伸出手。
他出神的模樣,看不出任何喜怒,唯獨那英俊卻又落寞的臉觸目驚心的映入她的心底。
靈芝的心跳陡然加速,只是面對那雙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手,她沒敢動。
可終究,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還是沒有落在她的臉上,停在她咫尺之遙的地方。
“本王不會放你走的。”權非逸淡淡的道。
“王爺!”
男人不給她任何反駁的餘地,淡淡的轉身,朝外走出去。
靈芝追上去,一直跟着他來到他的院子,他雖然沒有阻止,但是也沒有說出任何挽留的話語,只是淡淡的凝視着她,“該說的話本王都已經說了,你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