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日都要。”畫惜這麼說也並沒有說謊,聽着他黯然的語氣,雖然她心裡也不好受,可若能因此讓他放棄,那就再好不過。
“因爲解此毒第一次拿了誰的血,以後便一直要他的血。若是沒有他,我就會活不下去。”
“畫惜,你真狠心。”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知道。可是看她剛纔毒發時的樣子,又聽離御說明日晚間會再過來,他就知道,她是真的要每日靠着離御的血活下去。
突然,男人像是想起什麼,“我記得,你們一開始是住在一起的,後來換了客棧,卻又沒有繼續住在一起?”
他眯起眼睛細細打量着她,目光含着幾分審視,“若你們當真是那種關係,爲何離御從未質問過我也沒有警告過我說你是他的女人?按照他的性子,不像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
起初是爲了方便治療,她長途跋涉來到這裡,蠱毒還不穩定,發作的時間也不確定。而且她和離御只是同屋,卻也沒有同牀共枕過,離御向來都是睡榻上。
後來漸漸的穩定下來,離御便自覺的與她分開。只是沒想到,今日的發作竟又提早時辰。
看來,她的命也不會太久了……
畫惜沉默了很久,“我怕我吵着他睡覺,所以要求跟他分開。”
“你這藉口,也是爛的沒邊了。”
“……”
畫惜瞪了他一眼,權非逸反倒是勾脣笑了,“是不是就連昨晚我闖進來以爲你們在行苟且之事那次,他也只是在替你解毒?”眼底寸寸荒蕪的苦澀蔓延,“畫惜,你爲什麼不解釋?”
她什麼都不說,他便始終在誤會。
她太重要,在他心裡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半分,可是偏偏即便是被染指了也捨不得放開。
可她爲什麼不能在他做下那些傷害她的事情時,直接告訴他,其實並沒有,其實事實並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哪怕是騙他的也好,他也斷不會再如此。
總要等發現她受到的傷,才猝不及防的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是不是跟他……”
“夠了!”畫惜突然打斷他。
“你不要再問我們之間的事情,既然你非要將我留下來,也已經得償所願,那就這樣吧。”
……
當晚,他安頓好畫惜,竟再次被叫到宮裡,原本以爲是太后的事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熟料權墨栩卻將一孩子塞到他的懷裡,“朕要出去一趟,回來之前,你替朕好好看着他。”
權非逸,“……”
他瞥了一眼懷裡的小傢伙,皺了皺眉,臉上帶着幾分不加掩飾的嫌棄。
“皇兄這是要去哪兒?”
“有事外出,你和七弟協理朝政。這孩子,算是你額外的任務。當然,朕會派人來幫你。”
權墨栩當然看出他的嫌棄,涼涼笑了聲,“一天至少有四個時辰,你必須陪在孩子身邊。”
夏情歡嘴角抽了一下,這男人簡直蔫兒壞。
一天總共才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時,他要人家八小時陪孩子,當人家都這麼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