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另一個男人好,他就偏偏不讓!她想要他離她遠遠的,他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只有這樣,她也跟他一樣難受了,他才能好受些。
畫惜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淚眼模糊間注視着男人俊美的容顏。
他們之間雖從一開始就是欺騙,可是見過他溫柔的樣子,甚至在她離開之前他也曾對她好過一陣子,如今這對比就更是顯得撕心裂肺。
她捉住他的手,“我被其他男人碰過,王爺您也不介意嗎?”畫惜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您過去不總說自己不會碰玉宇瓊樓其他女子,如今您碰了我,就不嫌棄髒嗎?”
畫惜啞着嗓子,一字一頓。
權非逸的腦子裡驀地閃過一幅畫面,那個時候母后未死,他們之間還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他****往玉宇瓊樓跑,她便總揶揄他說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姑娘。
他告訴她不會,因爲只有她這麼幹淨。
當時不過一句戲言,如今卻被她拿來當做拒絕他的理由。
權非逸心裡彷彿被一把火燃燒的寸草不生,荒蕪遍野,他的目光看着她卻又彷彿透過她在看其他什麼,專注的殘忍,“既然如此,本王就殺了他。”
當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碰過她,那麼他該無視這樣的嫌惡纔對。
荒誕的情事還未結束,男人驟然抽身而出,隨手灑在她身上的是他剛纔撕碎的裙裾,矇住了她的雙眼,權非逸頭也不回的離開,燭火幽幽的空氣中只留下那樣一句冰冷的話。
畫惜顫抖着抓着身上的被子,眼淚不停的流,枕頭全溼了。
離御回來的時候,她正拖着疲憊的身子起來收拾屋子,勉強讓自己穿的妥當。
特殊的味道,離御一進來就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尤其是看着她全身凌亂不堪的樣子,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旁抓着她的手臂。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隱隱有所預料,可又不敢確定。
“沒什麼。”畫惜淡淡的掙開他的手。
“畫惜!”離御冷聲呵斥,“是不是他來找你了?是不是他又對你做什麼了?”
“是又怎麼樣?”她難看的笑了笑,聲音寥寥,“我說過我不想回來,是你非要讓我回來。如今發生這些事,不該早就在你的預料之中嗎?你又何必裝的這幅緊張憤怒的樣子?”
離御動作一僵,臉色忽明忽暗的變化着,在昏黃的燭火中逐漸顯出僵硬晦暗。
“你在怪我?”
“否則呢,我還應該感激你?”
畫惜狠狠推開他,男人倒是沒有被這小小的力道撼動,反而她自己直接栽倒下去,頹然的坐在牀邊,卻又倔強的擡頭盯着他,“你當初要我走、要我離開他,哪怕是後來用我的心頭血制蠱又給我下蠱,我也從未怨恨過你。可是離御,你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回來?”
好不容易半乾的眼角又止不住的流下眼淚,“是不是一定要弄死我,你才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