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抿了抿脣，擡頭的時候，不經意對上上官離曜的視線，原以爲他會生氣她的自作主張，不過他倒是平靜的沒有半點反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雖然她知道，這種時候他越是不動聲色就越好，起碼不會被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他這般事不關己的樣子……
葉落閉了閉眼睛，錦鯉還在地上撲騰，她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撿。
懷王掃了一眼，“葉兒，你看知道在皇宮裡偷東西是什麼罪名，你竟敢偷父皇的錦鯉？”
“奴婢……奴婢是見那錦鯉跳上岸來，所以才撿起來，想要將其放生。只是不想皇上和各位王爺會突然路過此地，打擾了王爺興致，奴婢該死！”
“藉口倒是找的不錯，不過這麼多年，本王還從未聽說過錦鯉跳上岸來的事情。”
“興許是方纔見了皇上，所以……鯉魚躍龍門。”
“……”
懷王摸了摸下巴，“伶牙俐齒。”直接將人拉起來，“走吧，本王這就去向母妃要了你。”
葉落，“……”
擦肩而過之時，她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上官離曜一眼，男人目不斜視，眼底神色波瀾不驚。
葉落彎了彎脣角，“不知懷王將奴婢要去哪裡？奴婢本是宮裡的丫鬟，若是……”
“自然是要去懷王府。你說你是給本王做個通房丫頭好呢，還是做個妾室好？”
“……王爺，通房丫頭好像不是這個意思？”起碼第跟在他順便好些年給他破各處吧。
“所以你是想做妾室？”男人微微挑眉。
“……”她到底哪句話表達了這個意思？
葉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男人陰森詭譎又恐怖還城府很深，她還是趁早跟他保持距離。
上官離曜看着他們的背影，眼底的冷幽又重了幾分。
“瑞王可是也對那宮女感興趣？”太子在旁問道。
“太子若是沒有興趣，剛纔也不會在父皇面前特意提起。”男人語氣淡淡。
太子也沒有反駁他，搖搖頭，“只是這宮女長相普通，本宮也不知爲何突然對她起了興趣，彷彿看到她的時候就能忽略平凡的容顏，只覺得那雙眼睛特別漂亮。”
確實，葉落的眼睛很漂亮。
上官離曜眉間閃過幾不可察的冷芒，“本王既然能看出來，想必懷王也不會看不出來太子對那宮女的喜愛。只不過，懷王想必也很喜歡那宮女，所以在太子開口之前將人帶走。”
太子的臉色果然變得不太好看了。
誠然，懷王不會看不出他對那宮女的興趣，卻竟然當着父皇的面就說出那種話。
“太子，本王先回去了。”
上官離曜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轉身往回走。
……
到王府裡只看到他一個人，莫肆驚訝了一下，“王爺，葉姑娘沒和您一塊兒回來嗎？”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周圍的寒氣驟然飄來。
難不成，葉姑娘又哪兒惹到王爺了？
莫肆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小聲嘀咕——
“姑娘出去的時候還說跟您一塊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