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着江婉的模樣,知道她定然說的是真話,而她自然也看出來,江婉這丫頭對琳兒是打心眼裡好,而這樣的話,她也能放心了,也能放開手腳去做了。
林氏有些感動的盈盈跪拜了下去,認真的看着江婉說到:“二小姐請受我一拜,今日起,林之音便唯二小姐之命是從,只求若妾有什麼不測的話,二小姐定要幫妾身護住琳兒這丫頭!”
她的話語頓了頓,長嘆了一聲,復又開口說到:“琳兒這丫頭雖然十分聰明,可是心性實則十分善良,並不是狠戾之人,若妾出了什麼事,琳兒這丫頭也不會耍什麼手段,到時候可得靠二小姐多扶持着!妾身感激不盡……”
江婉垂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雙眉眼裡滿是戲虐之色,笑到:“如今我不過一介庶女,姨娘又如何肯放心的把琳兒丫頭交到我手上呢,在者說,姨娘這彷彿交代後事一般,莫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林氏的眼神裡有着幾分堅定,定定的看着江婉說到:“二姑娘的智慧乃常人之不可及,重情重義,琳兒交給二姑娘,妾身放心,妾身知道二姑娘說到定會做到!若琳兒真如二小姐所說,出了什麼意外,妾身也希望二小姐定要爲她報仇!”
江婉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嚴肅而又認真的彷彿宣誓般的開口說到:“林姨娘放心,我定會盡我全力護住琳兒!如今姨娘與我是一條船上的,我也就可以告訴姨娘,我們的頭號敵人並不是李氏……”
林氏愣了愣,嘴脣緊抿了起來,看着那邊的江婉,眼神裡散發着幽幽暗芒,嘴脣裡緩緩吐露出三個字
“江婉清……”
江婉笑着點點頭,看着林氏說到:“李氏雖然想毀了我,但是卻並不會要我的命,可這次的事,卻明擺着是想取人性命,對於李氏來說,她若想殺我,我早就死了,爲何等到現在……?”
林氏的眼眸裡光芒一閃,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可江婉清以往只是不聞窗外事,爲何現在又……”
江婉勾了勾脣,一雙眸子裡滿是寒冰,定定的開口說到:“江氏以前想坐收漁翁之利,李氏以往太過於得寵,她下手得花費許多力氣,可若先讓我們斗的兩敗俱傷,而她,在來坐收於漁翁之利的話,那可是要省事許多……”
江婉的話語頓了頓,復又笑着開口道:“能坐穩這個主母位置的女人,又怎麼會是蠢人呢!而這一次的手筆,我猜應該是她做的……”
林氏的眼睛睜大,神色裡有些許不敢置信,她捂着嘴說到:“可……,可這……,江婉清並不是南疆人,而這樣的東西除了南疆那邊的人會培育之外,其餘地方根本無從學到……”
江婉眼底閃過幾絲涼寒,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勾了勾脣,笑到:“正是因爲你這樣的心裡,所以才更不可能是李氏,姨娘可想知道爲何……”
林氏看着眼前江婉那自信的神情,和那眸子之中閃過的光輝,不禁有些愣住了,有些疑惑的開口問到:“妾身不知,還請二小姐解惑……”
江婉拿着桌上的茶杯,斟了一杯茶,茶香嫋嫋,讓她的臉變得霧濛濛了起來。她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李氏想殺我,爲何偏要用蠱蟲呢,這玩意十分難培育,要耗費萬千心血纔出來那麼一隻,她以前能輕易動手殺我的時候不動手,偏要在這個時候,耗費她千辛萬苦培育的東西來對付我……?”
江婉淺淺一笑,放下了茶杯,繼續說道:“此乃其一,自是有其二。其二便是南疆人並不只是李氏一個,江氏可以花銀子來買上這麼一隻東西,就算查出來了,大家也會像你一樣懷疑李氏,一箭雙鵰,姨娘說是不是這個理……”
林氏的面色變了變,沉默了起來,片刻後,她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江婉說道:“確實最爲可能是江婉清,倒還說二小姐看的清楚,可如今二小姐打算如何……”
江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窗外,笑道:“第一步自然是先瓦解了江氏的臂膀,若讓這小云氏成了江氏的榜手,事情可就棘手很多呢,這小云氏長的如此漂亮,江醴早已被迷的七葷八素的,到時候許多事可就難辦了……”
林氏點了點頭,溫婉的面龐上有着絲絲笑意何信服的神情,道:“二小姐是個聰明的,妾身配合二小姐便是,只是希望二小姐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諾……”
江婉定定的點了點頭,道:“姨娘放心,只要我在一天,變會盡全力護住琳兒丫頭……”
林氏笑道:“妾身相信二姑娘……”
江婉和林氏達成共識之後,便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事,而後,江婉便回了自個的小院,等着紫菊把衣裳給做好。
林之音,林之裡……呵,她雖然查到了一些端倪,可對於林氏爲何要入江府還是不從得知,林之裡的醫術不弱,林氏若只是貪圖江府的榮華富貴,根本不必要嫁進來當妾。而且林氏身上帶着一股子大家閨秀的溫婉氣質,定不是普通的山野大夫家能養出來的。
有意思……
不過雖然這林氏不肯說,但她也能猜到一二,定是和這林之裡有關。如今她雖與林氏結盟了,可全都是因爲琳兒那丫頭。林氏如今並不完全信任於她,不過琳兒是琳兒,林氏是林氏,她從沒有混作一談過。
“小姐,皺着眉頭想什麼呢?最近小姐發呆的時辰越來越多了,莫不是有什麼煩心事……?”紫菊一邊縫製着衣裳,一邊開口問道
“倒也沒想什麼,在想啥時候把你嫁出去……”江婉回過神來,淡淡的笑着說到。
紫菊聞言,瞬間臉就紅了,小臉上滿是控訴的神情,看着江婉說到:“紫菊纔不嫁出去呢,紫菊要跟在小姐身邊,一直陪着小姐呢……”
江婉只是笑笑,並未答話,看着紫菊那雙臉羞紅的模樣,心情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