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的清淺,帶着朦朧的氣息起身,慵懶的緩緩張開她如羊脂暖玉般的玉臂,由宮女給她穿衣,由於剛剛沐浴完,清淺一雙粲若星光的杏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微微一動睫毛,眼底的流光異彩掩都掩不住,彷彿一眨眼就會有止不住的水珠溢出來,珍珠般的面容因水霧而染上絲絲桃粉,櫻桃般的小嘴紅豔欲滴,就這麼望着你,看的心都要化了,宮女們更加屏住呼吸,不敢擡頭看此時難得的豔若桃李的清妃娘娘!
琪韻走進來,身後帶着兩名嬤嬤,從嬤嬤手中的托盤上取過由十種珍貴中草藥所製成的護膚香膏,再從白釉點綠瓶裡舀出乳白色的膏體,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緩緩塗上清淺羊脂白玉的肌膚上,乳白色香膏與清淺的白瓷肌膚渾然一體,指尖輕揉,立即融化在她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膚上,沁鼻淡雅的芬芳便從瑩潤的肌膚中散透出來。
琪韻將膏藥抹完後,示意讓兩個小宮女輕輕將烏黑濃密的長髮挽了一個鬆鬆垮垮斜髻,琪韻留下餘下的幾種膏藥,一羣人便魚貫而出,獨留清淺一人在浴室。
清淺僅着一件素色月白色錦緞寢衣,躺上繡着水草鯉魚的蜀繡的軟榻上,隨手扯過蠶絲薄被,蓋在身上,側頭讓溼噠噠的斜髻上的水珠往地上慢慢滴,最後,無奈的拿起琪韻留下的藥膏,認命的解開寢衣。
雖說做過多次,但還是忍不住滿臉羞紅,原本桃粉的臉色,這下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了,嫩白通透的芊芊玉指巍顫顫的伸出,取下藥膏的蓋子,輕舀一點,輕輕拍打着胸前的桃尖兒四周,再用指腹由上往下,由外向內的輕輕旋轉着,再用按壓、上提的手法輕柔按摩着,做完這一切以後,清淺長吁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吩咐宮女進來梳妝。
清淺坐着紅漆描金彩繪五屏風式鏡臺,安靜的任由着琪韻將鬆鬆垮垮的斜髻散落下來,此時,清淺的原本溼噠噠的長髮也快乾了,身後站着兩個小宮女正小心翼翼爲她將快乾的髮髻徹底擦乾。
琪韻則走上了,小心的爲清淺往烏黑晶瑩的長髮上抹去膏藥,十指虔誠的梳着長髮,絲毫不敢懈怠,清淺皺着眉頭從鏡中看着琪韻的動作,本想制止琪韻給她擦髮油,但又想了想自己烏黑茂密的長髮,默默嚥下已經到喉嚨的話語。
如剛剛所搽身上的膏藥和那處的藥膏這些都是爲了保持女子的身段所必要的,由於她是妃子有些地方是外人是不能碰及的,所以自己她自己搽,想想都覺得很羞人,可是,母親說……,唔,好丟人,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到把正在給清淺搽髮油的琪韻嚇一跳!
琪韻趕忙問道“娘娘,奴婢弄疼您了?”“沒有,沒有,本宮,本宮就是有點餓了,你去廚房斷點吃食給本宮吧!”軟糯的聲音,還帶着絲絲鼻音,睜着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你,琪韻瞬間便被萌化了,連忙拼命點頭說好,便快速把梳子交給兩個小宮女,吩咐宮女梳髮,自己則快速跑去小廚房給清淺找吃的。
很快,琪韻便託着食盤端了一碟奶白棗糕,一碟單籠金乳酥,一碗蓮葉羹來,小心的一一放在紅木八仙桌上,現在已經過了午膳的時辰,所以小廚房也只有這些糕點在,重新做一不和規矩,二來琪韻也時間太慢,餓着主子,便先端來這些。
清淺剛用兩口蓮葉羹,便看到管事面露難色的走進來,欲言又止,清淺手裡拿着銀匙的手頓了頓,趕忙又吃了幾口,感到胃微微好些,便放下銀匙,接過宮女手中的帕子擦拭一下嘴角,又取過琪韻遞上了一盅竹鹽水,清洗一下口中,掩手吐在一旁的軸裡青花瓷中,又接過由露珠玫瑰花製成的玫瑰水,含在嘴裡半響,後用手掩着吐到了另一個軸裡白瓷,最後,用清水洗淨口中的污穢,然後,掩手吐出,再接過,一杯花茶,緩緩飲口,纔看道管事,詢問道“何事?”
“回娘娘,貴妃娘娘,和向小姐,還有魏貴人,一直在外殿等候。”
“她們?本宮不是說了不見嗎?”清淺有些疑惑,她是真的不想見,她知道今早上的事肯定都傳遍了,雖然,夏桀爲她挽回了面子,可還是覺得丟人,不想見她們。
“回娘娘,是的,奴才已經回稟了,可是幾位娘娘執意要見您,現在正在您的外殿中等候。”
“好吧,本宮一會就出去”清淺無奈在心底嘆氣,好吧,丟人就丟人吧,大不了被奚落一番,認命的站起來,換上華服,出門見客!
琪韻本來想讓主子看一下皇上昨個晚送來的賞賜,她覺得主子肯定會喜歡,因爲,真的太漂亮了,可是看主子這會應該也沒心情吧,遂沒有開口。
清淺剛到外殿門口,便聽到銀鈴般的笑聲從裡面傳出來,不禁臉一紅,以爲她們是笑話自己,在門口猶豫半天進去還是不進去,倒是,向希眼尖立馬看到了清淺,遂喊話清淺“傻站着幹嘛呢?還不快進來,等你半天了!”
清淺斜了她們一眼,說道“是等我,還是笑話我啊?”這一斜媚眼如絲,到把向希看的有些呆滯,“誰笑話你呢?今日本來找你來一起去遊湖泛舟的,這夏日蓮子芙蓉長得正美,今年梔子花開的晚,剛好碰到一塊去了,本來想拉你一塊逛逛的,恰好,碰到向希也在,正和我們聊宮外的趣事呢!”微晗睨了一眼清淺道,一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樣子。
也不知是氣氛太好還是怎麼的,連魏貴人都沒有插口,諷刺清淺,清淺這下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跺了跺腳小女兒家的嬌態盡顯的說道“好啦,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了,不是說去遊湖嗎?還不走啊,再不去,星辰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