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你們說什麼?”南天夜跟個好奇寶寶似得,激動的拉着南天澈問道。
南天澈微微偏頭,在他耳邊將南天烈的話重複了一遍。
南天夜先是愣住,而後誇張的抱住肚子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原本美好的氣氛都給破壞完了。
衆人本來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洛傾城在跳舞,南天夜這鬼畜的笑聲就像是平靜夜空的一道驚雷。
嚇得衆人頓時都驚訝了起來,什麼事情讓三爺笑成了這個樣子?
簡直是毫無形象啊!
南天夜本身就是吊兒郎當,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平日裡頭形象就不怎麼正經。
再看他此時笑得也太,太那個啥了吧。
只見他一張極爲誘人的桃花眼笑的如同星月彎彎,一隻大手毫無形象的在自己的大腿上啪啪的拍着,簡直是支離破碎的鬼畜。
明婉月都被南天夜這樣的鬼畜笑聲給嚇到了,這幾兄弟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可以笑成這個樣子?
蕭敏也不解又好奇的瞪了過來,佯裝嚴禁的咳咳輕聲咳了兩聲,道,“三王爺,你在笑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南天夜搖着頭,可是還是止不住的一個勁的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怎麼都收不住。
甚至有人在擔心,艾瑪,三爺笑得那麼鬼畜又瘋癲,會不會直接笑的沒氣了啊?到底是什麼事那麼好笑,那麼好玩?
莫非是在笑洛傾城?
就連在臺上專注跳舞的洛傾城也聽到了南天夜鬼畜般的笑聲,不由得嬌軀一顫,她是跳出了什麼嗎?
還是哪裡出醜了?南天夜怎麼笑成了這樣?
南天夜的笑聲成功的搶了戲,衆人也都跟着傻笑,並且交頭接耳了起來,好像,再也沒人有心思去看洛傾城跳舞了似得。
被笑得心緒不寧的洛傾城就連舞都跳不下去了,匆匆結束了幾個動作以後,做了一禮,逃一般的就下來了。
舞都跳完了,竟然沒人鼓掌,還在竊竊私語。
等到有人警覺,這才發現洛傾城都跑下舞臺了。
也不知道是誰帶了個頭,還是象徵性的鼓了鼓掌。
洛傾城已經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對着衆人的鼓掌也不好意思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只得對着做了一禮,柔聲開口道,“臣妾實在是獻醜了。”
本來是謙虛的話,但南天烈卻毫不客氣的來了句,“知道就好。”
一句話,四個字,就把洛傾城打的當場愣在原地,根本就回不過神來!
這還是兩年前那個眼中盛過驚豔,有過溫柔的男人嗎?
爲何兩年不見,現在對她說話處處帶刀,連基本的一點顏面和尊嚴都沒有?
她驚愕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了男人那張俊逸到完美的臉上,滿眼的寫着三個字,不相信!
她不相信男人會這樣對她。
南天烈不是一個薄情之人,她早就知道,但現在他爲何變得這般絕情?
南天烈淡漠如水的目光也毫不掩飾的落在她的臉上,隨即收回,若無其事。
一旁的明婉月不由的癟癟嘴,自從他家男人抱上了她的大腿以後,似乎對別的女人越來越不客氣了。
簡直有種來一個攆一個,來兩個轟一雙的勢頭!
渾身寫着的生人勿進也是越來越明顯了,好伐吧。
不過她能說,她喜歡極了麼?嘿嘿。
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明姑娘沒按捺住的勾起腳在桌下輕輕撩了撩南天烈的腿,表示嘉獎。
誰是那傢伙毫不餘力的就抓住了她的美、腿,然後很是大爺又曖昧的撫摸了起來。
明婉月老臉一紅,就知道這傢伙橫豎都不會有正經的時候。
洛傾城和南天烈的戰火似乎越演越烈,任何人都嗅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包括阿扎瑪。
他詫異的看了看南天烈又看了看洛傾城,隨即站了起來道,“皇帝,微臣的妻子獻醜了。微臣素聞大朝的歌舞不但優美,舞者也造詣也極高,既然皇上看不上微臣妻子的表演,那可否請皇上也讓大朝宮中的高人表演表演。”
這言下之意就是挑釁咯。
不過也不怪,阿扎瑪到底也是個男人,自己的妻子被這樣奚落,若是他一直坐着不管,那倒還真是不像個男人。
“並不是高人不高人的問題。”南天烈淡聲開口,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手下依舊在撩騷明婉月的玉、腿。
“而是……”他放下酒杯,脣角掛起了一抹弧度,卻略帶了一些諷刺,“傾城郡主的表演不純粹,裡面參雜了太多東西。舞者,當樂起之時就該全身心的毫無雜念纔對。所以朕覺得傾城郡主的舞技越來越低劣了。”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白的不能再白,諷刺之意也尤爲明顯了。
此時的文武百官都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出來搭腔的,有的甚至暗暗給南天烈豎了個拇指。
這不僅是因爲南天烈和傾城的過往,更是因爲,一個番邦小郡,甚至是邊塞的遊牧民族。
你來大朝進貢,那麼就是應該尊重,說的再白一點,你就應該低聲下氣。
而你非但不,反而要炫耀,好似你一個遊牧民族都能幹的過大朝國一般。
這帝王之道,也並不是一味的謙恭講理,有時候絕對是要蠻橫一點的,不然怎麼能顯出一個大國該有的氣度呢?
這個所謂的氣度,不是說你表演了一個節目,我大朝國的皇帝就非得說好。
說好,那是給你面子,表示禮儀。
你們已經表演了一個了,好也說了,賞也給了。
這突然又來了一個節目,還是臨時加上的,若大朝皇帝再說好,這不是顯得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更何況這表演之人,還原本是我大朝的貴族。
一個貴族女子嫁到你們那裡,又回來給孃家跳了一曲舞,孃家之人若要說好,那不是顯得自己說自己家裡的情況不如你夫家之人嗎?
所以,這事就是洛傾城自己討沒趣。
即便你跳的再好,再賞心悅目,你終究是阿扎瑪的妻子,你代表的就是賴丹。
皇帝若說你跳的好,還要賞你,那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嘲笑自己國家還沒有你一個遊牧民族好嗎?
所以,這好是斷然不能說的。
這一言一語之中包含的意思可不是單單只是跳舞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