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明婉月尷尬的要死,點着頭打着哈哈應付道,心裡卻忍不住暗自吐槽青蓮,喵了個咪,老孃手腳麻利的想給你製造一個機會,你這傻丫頭站起來關心我幹嘛!真是傻啊傻啊,都傻到家了,不知道自己往他懷裡撲啊。
一見搞了個如此尷尬的烏龍,南天夜的暴脾氣一起,站穩腳跟就衝了出去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敢當小爺的路,出來,看小爺不打死你!”
南天澈和楊若之也立馬就跟着出去了,敢擋他們的道,簡直也不要死的那麼難看!
明婉月尷尬中又覺得好笑,這三個男人怎麼跟土匪似得。
就聽到一道厚重又沉穩的聲音,“是朕這個不長眼的擋了你三爺的路,你準備怎麼把朕打死?”
明婉月驚的立馬就衝了出去,南天烈來了?不是說沒空嗎?
出去就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姿迎立在寒風之中,一襲錦衣黑袍襯的他宛如一頭蟄伏的獵豹,眼如辰,眸如星,鼻懸膽,脣含丹,淡定的站在那裡,背手而立,精壯的胸膛如同一根標杆一般筆直。
那眼那眉沉穩的波瀾不起,彷彿就算有千軍萬馬指矛揮向,他都能那般的鎮定,沉,穩,淡,利,就像一副上好的山水潑墨畫。
一山一水都有着潑墨天下的豪情壯志,卻又有着漆墨般的沉穩內斂,外不揚,內不張,極淡卻極重。
明婉月就那麼站在馬車上看着她的男人,雖然沒有身着龍袍,金冠,但卻是一樣的霸氣,威嚴,他天生就該是王者,俯瞰天下,壯志豪情。
“大鵬一日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明婉月盯着男人的臉喃喃自語的說道,君臨天下的氣度還真不是隨便抓一個人出來就有的。
那,是從小的養尊處優,從小的心繫天下,那種氣度是從骨子裡散發的,有的人身來就是王者,天下爲他生,他爲天下蒼生而生。
吾皇萬歲這四個字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喲,是皇兄啊。”南天夜看到南天烈,那臉色比翻書都還翻得快,前腳才一副誰敢惹爺的一臉囂張,後腳就立馬換上了笑顏,屁顛屁顛的跑上去,“皇兄您怎麼來了?不是說沒空出去嗎?”
“朕,難道不能來嗎?”南天烈如漆的眸子含着一份狂妄,說實話,他在別人面前任何時候都是威嚴萬分。
“當然能來!”南天夜果斷的一拍大腿,“皇兄能來簡直是求之不得。”
這馬屁拍的也是不要那麼明顯。
在兄弟面前南天烈終於還是放下了那份狂妄的威嚴,眸子微含了笑意打趣道,“沒掃了三爺你的興吧?”
“絕對沒有。”南天夜搖了搖頭,嘿嘿一笑,“皇兄您快上車吧,小心在外面凍着了。”
“恩。”南天烈點了點頭,剛好跨步,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嬌弱的聲音,“皇上。”
南天烈回頭,這纔想起來他差點搞忘了一個人。
從那馬車裡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慧妃,她穿着一件粉紫色繡袍暗花曲裙,簡單的富貴髻,倒也溫婉大方。
站在馬車上的明婉月猛的一愣,瞬間心裡就疼了一下,沒想到南天烈竟然把她帶出來了!
一刻都沒有停留,她轉身回到馬車,憤憤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一旁的青蓮也是驚訝之極,不由的問道,“主子,皇……公子的把她也帶來了?”
“他吃飽了撐的。”明婉月一拍桌子顯然也是有點生氣。
“主子,這話萬萬不可在他人面前說。”青蓮急忙阻止明婉月道,“想必也是她找了什麼完美的藉口吧。”
聽聞青蓮的話明婉月沉默了下來,對啊,慧妃是他的妃子,他的女人,之前他寵慧妃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事,出宮帶着慧妃有什麼好稀奇的?
但讓她生氣的是爲什麼要挑這個時候?他要是想帶慧妃出去,那就去了便是,只是別讓她知道,如此大搖大擺的帶着慧妃,還要跟她乘坐一輛馬車嗎?
她也真是腦子抽了,昨晚纔在感動南天烈能讓她出宮。
“皇兄,怎麼慧妃娘娘也跟着來了?”南天澈走上了前問道。
“前些日慧妃身子有恙,夜裡也睡不安穩,說想到寺裡去求個平安符。”南天烈答的淡然。
“哦。”南天澈點了點頭,於是便笑道,“那就走吧,人多熱鬧點。”
一衆人便擠上了馬車,馬車寬敞倒也無妨。
只是南天烈他們上去的時候,明婉月和青蓮都低着頭坐在座位上,並未吭聲,青蓮本來想起身做禮的,可是奈何明婉月之前就打過招呼讓她不準吭聲,所以她也只能低着頭坐着,不搭理南天烈。
南天烈上了車,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首位,之前伺候南天夜和南天澈的一羣女人坐在下首方,見明婉月和青蓮低着頭,顯然也知道這是個惹不起的人物,於是也紛紛低着頭不敢言語。
南天烈落座以後銳利的眼神掃了整個車廂一遍,竟然沒發現明婉月,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不悅的問道,“惜妃娘娘呢,還沒上車嗎?”
三個已經入座的男人聽到南天烈的問話,不由得詫異的看向了低頭裝死的明婉月,又以爲明婉月要給南天烈什麼驚喜,所以這一時半會也不好吭聲。
“魯德勝。”南天烈沉悶的聲音響起,魯德勝急忙顛顛的上了馬車。
“主子有何吩咐?”魯德勝做禮說道。
“馬上去逐月宮跑一趟,看看惜妃怎麼還沒過來。”
“是。”魯德勝點着頭就要下去。
明婉月卻呵住了他,“不用去了,我在這裡。”
她擡起了頭清麗俊秀的臉龐一露無疑,帥氣的男兒裝平添了幾分英氣,南天烈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眸瞬間就亮了。
“今天怎麼穿成這樣?”南天烈說着就站起身來往她這邊走了過來,那滿眼裡就只盛下了一個她,其餘再無別人。
“這樣出宮方便一點。”明婉月低調的笑了笑,理了理衣襟,因爲男人的眼神所以不和他計較了,甚至她身子還不着痕跡的往一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了位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