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悶哼了一聲,一張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紅暈之下卻又是滿滿的蒼白。
如果不是這個人身上有七七太多想要知道的信息,這會兒見他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連七七也要忍不住同情起來。
夢族的男子還真是堅貞,堪比紫川的姑娘呀。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男子盯着沐如畫,視線從她身上越過,落在七七身上,他咬牙道:“你們不過想要逼我,我不會就範的,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
七七笑了笑,擺手道:“殺你做什麼?長得這麼俊美,殺了怪可惜的,反正你也是不說,既然不說,只好拿來樂樂。”
她又看着沐如畫,笑嘻嘻道:“五小姐,還在等什麼?你不會功夫倒退到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吧?”
“廢話!”沐如畫回頭白了她一眼,這會雙手已經落在男子腰間,去解他衣袍的帶子。
男子止不住一陣輕顫,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憤怒,他咬着牙,依然怒道:“住手,你們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住手,快住手……”
沐如畫懶得理他,給他解衣袍的時候,有幾分涼意的長指故意在他小腹上滑過,嚇得男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住手,我讓你住手,聽……聽到了沒有?快住手……”
“等會只怕你要求着我不許住手了。”沐如畫笑嘻嘻的,衣袍帶子解開,隨手一揚,那件衣袍頓時被徹底拉開,男子半個身子轉眼間徹底坦誠在數道視線裡。
沐如畫卻沒有停頓,小手又往男子褻褲的褲腰帶探去。
那男子嚇得指尖不斷在顫抖,胸膛猛烈地起伏着。
七七卻只是安靜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這事情自己來做,回頭被楚玄遲知道了,他一定會把她逮去一頓好打,說不準現在坐在男子身邊去嚇唬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麼好玩的事,錯過真是可惜。
不過,這險她還是不敢冒,還不如將這事情交給沐如畫,畢竟自己身邊有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好比上回不過是把人家的褲腰帶給解了,已經氣得他恨不得將她掐死,要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回頭他還不把她弄死在牀上。
忽然,一張小臉頓時又紅了紅,這個時候要是楚玄遲真的能開竅,在牀上折騰她,她倒也願意了,只是可惜,她的玄遲真的被嚇怕了。
她幽幽嘆息,直聽到男子驚呼的聲音響起,渙散的心思才被拉了回來。
擡眼一看,沐如畫已經將男子的褲腰帶解了下來,一揚手,這次那薄薄的褻褲竟真的被她用力扯了下去。
七七立即別過臉,非禮勿視!她可不像沐如畫她們,她畢竟不是在夢族長大的。
至於沐如畫,還有她身邊的清憐,以及兩名女護衛,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牀上的美景,將男子完美的身子盡收眼底。
那男子氣得差點一口鬱血淌了出來,眼見沐如畫又伸出手想要觸碰自己,他嚇得連呼吸都亂了。
在沐如畫的指尖快要碰到他之前,他咬着牙,嘶聲道:“我叫蕭然,我什麼都告訴你們,讓她住手!快讓她住手……”
他聲音啞了,因爲恐懼,沙啞不堪。
“此話當真?”七七立即回過頭,只敢盯着他的臉,脖子以下的地方她是半點不敢去看。
蕭然的胸膛依然在劇烈起伏着,看着七七,驚恐之餘,總算撿回了一點希望:“我說,我什麼都說,什麼都告訴你!”
……
兩柱香的時間之後,七七才心滿意足地從房間離開,沐如畫跟上她的腳步,與她一起出門。
至於房間裡的男子,被餵了七七特製的軟骨散之後,那條可憐的褲子已經被清憐拉了回去,再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她們便全都出了門,獨留男子一人在房內。
那男子的眼角似還藏着一點淚光,七七走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羞憤欲死的面容,看起來是可憐了些,但沒有辦法,誰叫他是夢弒月的人。
不過,沐如畫這丫頭還真不是蓋的,居然來真的,卻不知道她除了看幾下,碰幾下,是不是還敢做出更放肆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要到了自己心裡的答案,七七心情大好,也不管沐如畫還跟在身後,便急匆匆返回自己的寢房。
楚玄遲剛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衣裳坐在椅子上,兩個下人正在收拾東西。
七七命他們出門,便趕緊扯着楚玄遲,將她從蕭然口中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他,包括他如何與其他使者聯繫,以及他們這一次從夢都出來的使者一共有多少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消息不算很全面,夢弒月也不會讓每個使者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有了這些事情,以後等命人找機會和其他使者接觸,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對他們有用的消息。
“他說的這一切可信嗎?”楚玄遲看着她,平靜問道。
“應該是可信的。”七七依然淺笑着,想起剛纔蕭然那驚恐的模樣,雖然心底有點點歉意,但一想到沐如畫那霸道的勁兒,便勾起了脣:“你剛纔沒看到,不知道他被嚇成什麼樣,若你看到了,必定不會懷疑他說的話,更何況是真是假,到時候我們派人去試試不就清楚了?”
蕭然還在他們手裡呢,如果他提供的消息是假的,他們也能輕易分辨出來,到時候只怕他會吃更多的苦頭。
這蕭然爲了自己的清白,應該不敢拿這事來矇騙她們。
楚玄遲盯着她容光煥發的小臉,眉心卻不自覺皺了起來,臉色沉了沉,他問道:“你用什麼手段逼他說出來?”
一聽他口吻就知道他心裡不高興着,七七嚇了一跳,忙解釋道:“不是我,我只是在一旁看着,動手的人是沐如畫,你不信可以問她,她現在還在外頭。”
楚玄遲往門外掃了眼,房門是關着的,自然看不到外頭的情形,但他知道外頭確實有人在等候着。
不理會外頭那人,冷冽的目光鎖在七七身上,臉色依然不見好轉:“你說你一直在看着,你看到了什麼?”
“我……”七七愣了愣,迎上他變得嚴厲的目光,頓時就不安了。
她剛纔看到了什麼?不,她什麼都沒看到,在沐如畫把蕭然的褲子扯下來的時候,她立馬就別過臉了,她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我只看到他的胸膛,但也看不清楚,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看到。”
楚玄遲依然沉着臉,分明不信,上回都已經到了把人家褲腰帶扯開的地步,這次難道只讓他露個胸膛,他就會把事情說出來?這一點如何能讓他信服?
七七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深吸一口氣,她才輕聲解釋道:“如畫……如畫把他的褲子……”
“把他的褲子如何?”楚玄遲大掌一緊,目光更爲森寒。
七七被他的寒氣嚇了一跳,忙道:“她是把人家褲子脫了下來,也什麼都看到了,但我不一樣,我沒有過去,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我可以發誓,真的。”
楚玄遲盯着她,沒說話。
七七還是有點不安,但總算能勉強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互視了好一會,楚玄遲才收回視線,擺手道:“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做?早點回來。”
七七狠狠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握上他的大掌,輕輕搖了搖:“真的,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看到,你知道我從來不敢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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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不敢騙我?”他哼了哼。
七七咬着脣,不敢再說話了,真是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
“我很快會回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她才轉身如彩蝶那般,邁着輕盈的步伐,朝房門的方向奔去。
直到她消失在門外,楚玄遲長指纔在自己臉上剛纔被她親過的地方撫過,目光總算柔和了下來。
雖然,不大讚同她們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嚴刑逼供,但至少確實問出了一點有用信息。
等她和沐如畫走遠之後,楚玄遲才舉步出了門,招來與他一起進了沐府、如今正守在附近的東方溟,交代了他些什麼。
待東方溟離開之後,他立即舉步向沐初的書房走去。
七七被沐如畫拉到院子裡,不等沐如畫開口,七七便道:“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得要先問問你。”
“快問。”沐如畫心裡急死了,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七七往四周看了眼,感覺不到有人在附近,她才壓低聲音,輕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把你爹爹救出來之後,他卻不想和你娘在一起了,那你怎麼辦?”
“他早就不想和我娘在一起了,他喜歡姨娘,我還能怎麼辦?”沐如畫呶了呶脣,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七七眉眼亮了亮又問道:“你是說,你不反對他們在一起嗎?”
沐如畫咬了下下脣,沒有立即回道她的問題。
誰不希望自己的爹孃在一起?可是,她爹真的不喜歡她娘,她看得清楚,若是讓她爹繼續和她娘在一起,他也不會過得快活。
但她也不覺得姨娘會接受她爹,姨娘看起來還是太無情了些,她怕她爹跟着姨娘會受委屈。
見她臉上表情瞬間多變,七七試探性問道:“如果你爹非要跟你姨娘在一起,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