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迎風好不容易纔把兩位老人哄得去休息了,他這才離開那幢別墅往回走去。
“老闆。”倪存在看到他回來,迎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老太爺找你去有什麼事?”
歐陽迎風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關係我歐陽家族千秋萬代的大事。”
“啊,這麼重要的事啊!”倪存在被歐陽迎風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又閉了嘴,不敢繼續追問。像這麼機密的事,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對了,我讓你和小舞去辦的事情,你們辦得怎樣了?”歐陽迎風問。
倪存在問:“老闆說的是十五號舉行婚禮的事情嗎?我們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現在小舞還趴在電腦前羅列方案呢。”
歐陽迎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不要什麼事都交給小舞一個人做,你這樣壓榨他的勞動力,萬一讓他醫術退步了,你能負起這個責嗎?”
“存在不敢。”倪存在忙說,“老闆放心,存在知道輕重,不會讓小舞累壞的。”
“嗯。”歐陽迎風想了想問,“你給朦朧送包去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倪存在忙說:“是,發生了些事情。”
於是他把晚上在步行街那裡發生的事情給歐陽迎風講述了一遍,最後他說:“不知道爲什麼,回來的路上,我覺得雪雁小姐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哦?”歐陽迎風想了想說,“先就這樣吧,雪雁的事情,暫時緩一緩,把我和朦朧的婚禮早點準備妥當。”
說着他大步往自己書房走去。那裡或許可以看到嶽朦朧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嶽朦朧跟着幾位好友一起回家,匆匆吃了些東西,送走牛衝動,三人閒聊了一會兒,她就說自己累了,起身回房去了。
此時她正獨自坐在牀上,抱着手機發呆。
乖乖一看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她也不在家裡呆着,快速給自己化了個比較拉風的妝容,匆匆離開了家,去夜~總~會瘋狂去了。此時的客廳裡只有柳春芽還在百無聊賴的換着電視頻道。
歐陽迎風一看這冷清的畫面,就失去了興趣,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連嶽朦朧的面都沒見到就放棄,於是,他一邊百無聊賴的翻着手邊的文件,一邊偶爾瞄視頻上一眼。
柳春芽換臺換得實在無趣,起身跑進了嶽朦朧的房間。
歐陽迎風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裡,剛要關了把視頻切換掉,專心忙自己的事,就看到一個令他驚喜的畫面。
只見柳春芽手中拖着一臉無趣的嶽朦朧,硬是把她拉到了客廳裡來,口中還討好的請求着:“朦朧寶貝兒,你就再陪我看一部片子嘛,就一部,今天你陪我看完一部片子,以後我再也不吵你了,行嗎?”
嶽朦朧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春芽兒,我今天真的沒有心情。我……”
柳春芽一看她手中緊緊抓住的手機,立即明白她在糾結什麼了。她說:“哎呀,朦朧寶貝兒,你這麼優柔寡斷可不行,如果想知道他的情況,就快點打個電話去問問,如果不願意再跟他有什麼關係,就不要理會他。”
嶽朦朧苦笑一聲說:“要是可以這麼簡單,我就不糾結了。”
一看她這狀況,柳春芽也不着急看恐怖片了,乾脆坐在地上的墊子上,與她面對面,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問:“那你來告訴我,你對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感覺?我要聽實話。”
歐陽迎風盯着顯示頻上的畫面,緊張得不敢有半點馬虎,這也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他很慶幸今天做出了這個決定,此時纔可以真正的看到嶽朦朧的內心世界。
嶽朦朧苦澀的笑了笑說:“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你不願意去面對而已。”柳春芽立即打斷了嶽朦朧的話,十分篤定的說,“無論是什麼感覺,總是有感覺的。你不要用不知道來忽悠我。”
“問得好。”歐陽迎風在鏡頭的這邊,暗暗喝了聲彩。他開始感激起這個叫春芽兒的女人來了,是她的好奇心,八卦心讓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瞭解到心愛女人的最真實的想法。
嶽朦朧認真想了想說:“其實,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矛盾。”
“說下去。”柳春芽鼓勵着。
嶽朦朧深深吸了口氣接着說:“他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感到恐懼,開始我不知道這恐懼來自哪裡,但自從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總算明白了些。”
“其實,我是害怕自己會陷得無法自拔。我怕他只是逢場作戲,把我當成他尋求刺激的一個玩物,一旦我真的陷入其中,我怕自己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嶽朦朧說着說着,晶瑩的眼淚就滴落下來。
看到這樣的她,歐陽迎風的心都碎了。他沒有想到,在那堅強的外表下面,竟然有着這樣脆弱的一顆心。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給了她如此不安全的感覺。
他撫摸着屏幕上那張淚眼婆娑的臉,柔聲說:“朦朧!親愛的!你是我的唯一,是我願意用將來所有時光來守護的摯愛,我怎麼忍心傷害你,怎麼忍心讓你體無完膚?”
柳春芽起身,坐在了嶽朦朧身邊,把她攬進懷裡,溫柔的勸慰着:“朦朧寶貝兒,不要這樣。如果感覺他不可靠,我們不再理他就是。”
“胡說。”這邊,歐陽迎風怒不可遏的低吼一聲,“你這哪裡是死黨該提出的建議,你應該告訴她,歐陽迎風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男神啊,我們既然遇到了,就好好把握。你怎麼可以說那樣混賬的話呢?”
歐陽迎風在這邊的抗議,鏡頭那邊的人當然不知道。
嶽朦朧穩了穩心神,抽了抽鼻子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從看清高深的真面目以來,我就對男人產生了無形的恐懼,對於高深,我慶幸自己沒有太用心。所以就算看到在他身上發生了那麼噁心的事,我的感覺都還稍微好些。”
“可是,對於歐陽迎風,我……”嶽朦朧說到這裡,咬了咬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