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燦夢和歐陽雪雁正是因爲擔心歐陽迎風婚紗照事件之後,會產生一系列連鎖反應,因此歐陽燦夢早就安排了一系列應對措施,並與侄女一起,在這裡通過高倍望遠鏡時刻關注着外面的情況。
剛纔門外發生的事,兩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突然聽到侄女笑得這麼輕鬆,歐陽燦夢實在沒忍住,問她在笑什麼。
歐陽雪雁愉快的笑道:“姑姑,你知道剛纔在那裡把衆人勸走的幾人是誰嗎?”
“是誰?難道你認識?”歐陽燦夢好奇的問。
能夠讓自己這侄女露出這種笑容的人,除了家人之外,歐陽燦夢還真是少見得很。
“他們是我嫂子的閨蜜,是和她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死黨。”歐陽雪雁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嚮往。腦海裡浮現出昨天傍晚在步行街與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內心升起一絲渴望。
那種身邊有人無論你發生了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起來支援你的朋友,那種開心的時候一起鬧,失落的時候陪你哭,幫你出主意,那種無論你們怎麼鬧,都不會友盡,不會絕交的死黨。她很期待自己也有。
她甚至希望能夠成爲嶽朦朧他們當中的一員,可以在彼此面前毫無保留的玩,毫無壓力的鬧騰。
歐陽燦夢看着自己這侄女,心中升起一絲憐惜。她自己就是過來人,身在這樣高貴的家庭,想要交個真正的朋友,實在太難太難!
所有自願靠近你的人都可能帶着或多或少的目的,那種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的時光,真的好難過。
自從自己兄長出事之後,歐陽燦夢跟自己的嫂子之間,到是有了點那種無話不說的感覺。
如今看到歐陽雪雁對嶽朦朧身邊有三位這種朋友,而羨慕嚮往的表情,她當然能夠理解。
歐陽燦夢溫婉的笑道:“看來,你對他們的評價不錯呢。”
歐陽雪雁收回目光對她說:“姑姑,你要不要來跟雪雁打個賭?”
“打什麼賭?”歐陽燦夢被這丫頭的神轉折鬧糊塗了。
歐陽雪雁愉快的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朦朧姐姐的三位朋友很快又會繞回來。最多半個小時這樣吧,你賭不賭?”
“好,姑姑就跟你賭了,如果半小時內他們回來了,算姑姑輸,如果超過半小時他們還沒有回來,就算姑姑贏。”歐陽燦夢難得看到自己這侄女興趣這麼高,因此很乾脆的答應了她的小賭請求。
“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賭注?”歐陽燦夢看着歐陽雪雁問。
歐陽雪雁說:“如果我僥倖贏了姑姑的話,將來請姑姑在家族裡多幫幫朦朧姐姐,可好?”
“你這丫頭,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哦。什麼時候轉性了?”歐陽燦夢好奇的看着她問。
“這個,姑姑就不要問這麼多了,總之,希望姑姑能夠答應雪雁的請求。”
“那要是我贏了你呢?”歐陽燦夢問。
“那我用一年的薪水來買件姑姑最想要的東西,如何?”歐陽雪雁認真的回答。
歐陽燦夢緊緊盯着她,心中有太多疑惑,她不知道自己這侄女什麼時候願意做這種絕對虧本的買賣了?
“姑姑,答應不啊?”歐陽雪雁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的確變了,從嶽朦朧他們四人身上,她得到了頓悟,知道什麼纔是人生最重要的部分,知道怎樣去交知心朋友,知道以什麼心態與人相處。
總之,她覺得在一夜之間,自己明白了許多道理,她要把嶽朦朧當成最親近的人來對待,不光因爲她是自己兄長最愛的女人,更因爲自己可以在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那種四人一體的感覺,那種遇到困難共同面對的團結友愛,讓她現在想起來都相當震撼。
“好,我答應你。”歐陽燦夢笑道。
正在此時,外面迎接錢苡蕊的人傳來消息,她立即對歐陽雪雁說:“雪雁,快點,你媽媽來了,我們一起下去把她接上來,先讓她在我這裡冷靜一下,再去見你哥他們。”
說着,忙收拾了身邊的東西,往電梯間走去。
特助辦公室裡,在幾人的全力配合下,屬於嶽朦朧第一天上班應該處理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
嶽朦朧看向美得妖孽的倪存在,再看一眼堪比女人皮膚的舞飛揚,最後真誠的說:“謝謝兩位前輩大力相助,有機會請你們吃……呃,兩位最喜歡吃什麼?”
“不敢當前輩十字,太太您也客氣了,爲老闆和太太效力,是我們的榮幸。”倪存在和舞飛揚顧不得擦頭上流下的冷汗,忙低頭表達着自己的忠心。
開什麼玩笑,做這點事就要歐陽太太請客,除非他們不想在龍華混下去了。
歐陽迎風倒沒有介意自己老婆跟兩位得力干將說了什麼內容,他來到她身邊,愉快的笑着,拉起她的小手溫柔的說:“好了,老婆,工作忙完了,我們回家吧。”
“哦。”嶽朦朧心跳加速,輕輕哦了一聲,然後鼓起勇氣說,“你送我回長陽小區,可以嗎?”
她真心沒有做好與他同住一室的心理準備,依然還是覺得長陽小區那裡纔是自己真實的家,那裡有自己最親密的死黨們,今天受到的委屈需要回去向她們傾訴一番。
“老婆是想回去搬東西嗎?”歐陽迎風故意誤解她的意思說,“這種小事,讓存在派人去辦就好。”
“不,我……”嶽朦朧咬了咬被他吻得變形,還沒來得及恢復的紅脣說,“我習慣住在那裡了。”
說出這話,她的心是緊張的,她不知道他聽到自己這話,又會跟自己出什麼幺蛾子。
果然,聽到她這話,歐陽迎風想了想,臉上露出一抹奸詐無比的微笑說:“那好吧,爲了老婆的習慣,老公搬過那邊去陪你。”
“嘎?”嶽朦朧被他徹底雷倒了。知道他會出幺蛾子,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跟自己來這麼一出。她瞪大了眼睛漲紅臉艱難的說:“這,不好吧?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