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嶽成的話,夏天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又慌亂的用力搖搖頭,眼神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明明陽光帥氣,卻讓人全身生寒的可怕男人。
他不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他想反抗,卻提不起半點勇氣來,他想繼續求饒,卻在對方那清澈的目光下,怎麼都開不了口,最後他拼盡全力才艱難的擠出一句:“你,究竟,想怎樣?”
嶽成突然笑了,很輕鬆的笑了,微微俯下的身子也直起來,重新回到之前他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一手隨意搭在椅背上,一手隨意放在腿上,那修長的指頭,很悠閒的輕輕在腿上敲擊着,面帶微笑的看着夏天。
雖然他的眼神很隨和,而且還帶點莫名其妙的親切,可夏天還是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理髮毛。雖然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已經完全消失了,但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狠狠的嚥了口唾沫,我才小心翼翼的試探着開口:“大,大神,你們是什麼人?或者說是哪路神仙?在天上覺得無聊了,下界來跟我這個小小的凡人開玩笑。”
“噗嗤。”嶽成終於沒忍住,被夏天的話逗笑了。
他這一笑,夏天也趕緊跟着笑起來:“大神,讓我來猜猜看,你們是哪路神仙哈。”
說着,他十分認真的分析起來:“嗯,你自己長得這麼英俊帥氣,身邊還有幾位極品女神,你們一定是羣非常有名的神仙才對,難道你是傳說中的逍遙仙尊?”
“啪”的一聲,說到這裡,夏天一拍大手,很確定的大笑道:“一定是的,只有逍遙仙尊纔可能過得如此逍遙。”
“咚。”的一聲,夏天感覺頭上一痛,他哎喲一聲,擡手去摸頭上,剛纔傳來聲音及疼痛的地方,竟然冒出一個很大的疙瘩來,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無辜的看着嶽成說:“你怎麼還打我呢?就算我猜錯了,你糾正下不就可以了嗎?”
很快,夏天又覺得哪裡不對,嶽成明明坐在那邊一動沒動的,怎麼可能離得這麼遠,還能敲到他的頭呢?
完了完了,這次冤枉了好人,不對,是冤枉了好神,只怕自己討不到好。
想到這裡,夏天忙又換了一副嘴臉,陪着笑臉說:“對不起啊,我不應該冤枉你的,我剛纔……”
正說到這裡,頭上又被敲了一下,另外一隻手也擡起,捂住剛剛被敲的地方,那裡也冒出一個大胞出來。而且,在此時他纔想到從之前到現在,這個房間似乎都只有自己和對面坐着的男神啊,難道暗中還藏着高手不成?
夏天神經質的向四周看去,企圖找到那個敲了自己兩個腦瓜嘣的傢伙。
就在此時,嶽成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看哪裡去呢?”
“啊?”夏天一聽這聲音,忙收回目光,認真的看向嶽成,一臉苦澀的扯出個笑臉說:“大神啊,咱這房間裡除了咱倆,還有沒有其他人啊?”
“放心吧,沒有了,再次腦瓜嘣,都是我敲的。”嶽成無所謂的回答着,“怎麼?你有意見?”
“啊,沒,沒有。”夏天一聽,雙手忙放開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擺着手說,“我沒有意見,您老敲得好,我這腦袋的確太笨了,是應該好好敲敲,說不定被您老這樣一敲,我就開竅了呢。”
“嘿嘿……哈哈……”嶽成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突然覺得,這小子其實也蠻好玩的,目光看向房間裡的幾樣東西,收斂了笑聲,手指指向那些被夏天像寶一樣放在潔白泡沫上的東西,含笑問道:“你喜歡玩這些?”
夏天順着嶽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裡是自己放置旱冰鞋、輪滑板及獨輪車等等東西的地方。他點點頭說:“是。不知大神有什麼指教嗎?”
嶽成這才仔細觀察了下這個房間,房間很大,大約有五六十平方,裡面除了夏天剛纔搬進來的椅子和望遠鏡架子之外,就是那些東西了。
他饒有興趣的說:“看來,這裡是你的活動室嘍。”
夏天本能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男子,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他心中祈禱着:“希望他不會像對待望遠鏡一樣,對待我的那些寶貝吧。”
正在夏天胡思亂想時,嶽成卻重新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向那些東西面前,微微彎腰,伸手很認真的拿起其中一隻旱冰鞋,放在眼前,仔細的研究起來:“這是現在最流行的聖尊品牌。”
夏天沒敢接話,只是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平靜,免得對方又把自己好不容易纔開到的寶貝給拆了。
嶽成提着旱冰鞋走回來,站在夏天面前,把旱冰鞋放在他腳邊說:“來,讓我看看,你的水平怎樣?”
聽到他這樣說,夏天如釋重負,忙穿起旱冰鞋來,旱冰鞋一穿上腳,他整個人的氣勢彷彿都變化了一般,輕鬆隨意的在原地打了個瀟灑的轉,然後雙臂展開,單腳着地,流暢的滑行了出去,隨即換腳,又來了個1080度的旋轉。
看到夏天自從穿上旱冰鞋,整個人氣質和氣場都大變樣的樣子,尤其是這些動作做得輕鬆自如。
當他1080度旋轉之後,身體如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落在地面,又進行了一整套漂亮的滑翔動作,這才做了個謝幕禮,然後充滿自信的站在嶽成面前。
看到這一幕,嶽成眼裡閃過濃濃笑意。他讚賞的說:“不錯,這些動作自然流暢,不知你師出哪位?”
“我……”夏天剛要回答,又硬生生咬住嘴脣,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什麼他都可以隨便說,就是這件事,不能輕易出口,尤其不能暴露與那位有關的任何信息,這是夏天及他的同伴們心中的絕對底線。
他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頭一揚,十分嚴肅的說:“抱歉,這是個人機密,就算是受到再重的酷刑,我也不會說半個與之有關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