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迎風一直安靜的陪伴在嶽朦朧身邊,幫忙安撫兩個受到驚嚇的孩子,現在聽到她剛纔的分析,這纔開口問道:“你們形象館裡有攝像頭嗎?”
“有。”乖乖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說完,乖乖看向柳春芽問,“你出來的時候,關好辦公室的門沒有?”
柳春芽認真想了想,這才點頭,肯定的回答:“關好了。”
嶽朦朧一邊拍撫着在懷裡打顫的孩子,一邊對柳春芽說:“春芽兒,你現在立即回去一趟,千萬不要讓人破壞了那段視頻。無論是不是意外,看看視頻就知道結果了。”
柳春芽看了看還緊閉着的急救室大門,心中不安的點點頭說:“好,這邊有什麼情況,隨時電話通知我。”
對於今天的事,柳春芽也很內疚,三個孩子在自己那裡玩耍,自己竟然忘了提前替他們準備食物,現在害得岳陽出了這種事,她內心的自責比乖乖只多不少。
看她準備離開,歐陽迎風提醒:“你回去之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會讓小舞過去看看,他對這些東西比較專業。”
柳春芽看了大家一眼,無聲的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手袋,快速離開正骨醫院。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有人蓄意而爲,她一定要讓那個混蛋好看。真特麼不是人,竟敢對那麼小的孩子動手。
她剛剛離開,嶽成父子幾個,還有喬伶兒和伊夢魂五個人都匆匆趕來了。
剛上樓就見到自己女兒,喬伶兒立即衝過來,抓住女兒的手,焦急的問:“朦朧,岳陽現在怎樣?還沒有出來嗎?”
嶽朦朧苦笑一聲,拍了拍母親的手說:“媽媽,你稍安勿躁,我們再等等看,醫生處理好岳陽的傷,會立即出來的。”
雖然是這樣安慰母親,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她到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裡,完全是因爲她知道,就算着急也沒用。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這種事?”喬伶兒眼淚汪汪的,急得得團團轉,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眼淚默默的流出來,自責的說,“我不該讓他們自己出去的,就算他們想出去玩,我也應該讓他們早點回家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媽,您別這樣。”嶽朦朧把母親攙扶到椅子上坐下,“怎麼能怪你?我們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這是岳陽的一場劫,只要他能夠挺過去,他就會有很大的福氣,將來就再也不會受苦了。放心吧,我相信岳陽能夠度過難關的。”
母女倆說話間,嶽成他們也通過乖乖的講述,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正在此時,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家人忙迎了過去,充滿期待的看着他們,等待着醫生開口說話。
幾位醫生和護士剛出來,就看到這麼大一羣人出現在眼前,幾人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腳跟,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看了他們一眼問:“誰是病人家屬?”
嶽朦朧立即站過去,滿目期待的回答着:“我,我是孩子的媽媽,大夫,孩子現在情況怎樣了?”
老者看了眼嶽朦朧,眼神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精光,雖然活了六七十年,美女看了不少,可眼前這們,依然有着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好在老者的心性沉穩,沒有做出什麼令人尷尬的事來。
只是眼神一瞬間的閃爍之後,就恢復了平靜,開口說:“孩子頸部受到過重擊,然後被人從高空上摔下去,頭部着地,產生撞傷,並加重了頸骨的傷勢,我們必須立即手術,否則孩子生命將會受到很大危險。”
聽到老者的話,嶽朦朧就知道,自己剛纔的猜測的確沒錯,她整個身子一軟,差點摔地上。
想着岳陽那麼個孩子,被傷成這樣,心中涌出無盡痛苦,內心咆哮着:“無論你是誰,敢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動手,你就已經不是人了,姐不把你揪出來好好折磨,名字倒過來寫。”
看到她身體搖搖欲墜,歐陽迎風忙伸手,快速把她攬在懷裡,沉聲對醫生說:“大夫,我們都是孩子的家屬,請你們務必盡全力搶救孩子,錢不是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你們把孩子救過來,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老大夫看了他們一眼說:“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也只會收取醫療所需,不會向你們有更多要求。”
“是,大夫,請你們盡全力,拜託了。”歐陽迎風緊緊攬住身子癱軟在懷裡的女人,語氣中帶着懇求。
這樣的歐陽迎風,若是讓那些熟悉他作風的人看到,不知要跌下多少人的眼鏡來。如此語氣懇切中還帶着乞求的歐陽迎風,還是他自己嗎?
嶽成和父親相識一眼,來到老大夫面前說:“老人家,在孩子手術之前,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
老大夫看看嶽成,又看看嶽朦朧,後者輕輕點頭,表示可以同意,老大夫這才說:“可以,不過不能人太多,最好是去一個,最多不能超過兩人。而且,需要先消毒,免得給孩子造成更大的傷害。”
嶽成點頭說:“好,我和他曾祖兩個去。朦朧,你們在外面等着,我先進去看看孩子。”
“爸爸!”嶽朦朧看着父親,眼神裡全是期待與希望。
嶽成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與父親嶽青爵一起,去消毒室消毒,並換上了醫院專用的防護服,在一位小護士的帶領下,來到岳陽所在的區域。
嶽成看看父親,轉身對小護士說:“謝謝你姑娘!你自己先去忙吧,讓我們在這裡陪陪孩子。”
小護士紅着臉點點頭,轉身離開並把房門關好。
目送小護士離開,嶽成收回目光,與父親相視一眼,父子倆沒有說話,而是十分默契的伸手,探在岳陽的小手腕上,兩股內力小心翼翼從那小手腕的經脈上緩緩輸入孩子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