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沉默,兩個人一樣沉默,安靜的房間一下子靜的可怕。
宋文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不管怎麼說楚臨風都不會聽他的,但有些事情他還是要說。
喝掉的咖啡,宋文坐在沙發上面,看着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最後發出聲響,“臨風,你做的已經夠了,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難道你還想在在一個不存在的人身上浪費五年、十年。”
習慣的摸着手上戒指,半響後楚臨風開口,“我結婚了。”
“所以呢!”宋文續問。
“所以不會在浪費了。”
“是嗎?”宋文不屑。
如果楚臨風真的能放下,就不會當年在聽到那個女人出車禍後五年不回法國,如果他真的能放得下,就不會娶沐念。
對上那張臉,宋文就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恐懼五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從沙發上站起,宋文金邊眼鏡下閃過的餘光,再次開口,“臨風,這件事情你想好了。”
“是。”
楚臨風的回答,讓宋文深吸一口氣,再也壓制不住的怒氣,對着二十幾年的好友吼着,“楚臨風你到底是怎麼了,走了一個離夢,你就找來一個沐念,那張臉,那張臉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走出來,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碰’
宋文一拳頭打在牆上,牆上的水晶裝飾讓他的手刺出血液,紅色的血順着牆面留在地上,宋文卻像是不知疼痛似的,一拳接着一拳。
楚臨風自始至終站在落地窗前,沒有多餘的眼神,只有一句淡淡的,“你走吧!”
宋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好友背影,他不明白楚臨風爲什麼變得這麼冷血,明明不是這樣的……
“臨風,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現在就是在自掘墳墓,你以爲我如今站在這裡,我還會讓當年的事實再發生一次?”
“就算是再發生,那也是我的失望,不用你管。”
楚臨風的冷漠,冷漠的如同千年雪山上掉下的冰渣子,冷漠的刺激着宋文的心,寒到腳底。
打在牆面的拳頭又鬆開,留下的血痕宋文只能負起而去,因爲他怕再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和楚臨風打了起來。
爲了一個女人,不要命得丟掉他們一杆子兄弟來到這裡,現在又是爲了一個女人,跟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爭吵,楚臨風看似冷漠,卻一次次栽在了女人手裡,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在發生一次,絕對不會。
負氣甩上的門,楚臨風顫抖得點起一根菸,放在嘴邊的煙苦澀的抽着,苦澀的揚起脣角,自嘲的笑着。
沐念是被門驚醒了,伸了懶腰就看到客廳裡冒的白煙。
楚臨風不愛抽菸,最起碼在以前的時候他不愛抽菸,可是爲什麼最近的他瘋狂抽菸,而且都是在看到她以後的時候。
疑惑的掀開被子下牀,還沒走進客廳就被一股煙味薰了眼睛,做試的清咳兩聲,沙發上的人卻站了起來。
“我……”
我有點事情,你自己玩,明天我讓肖恩來接你。”
利落的話還沒等沐念反應過來,拉開的門楚臨風走了出去,再回神,空蕩的房間那裡還有楚臨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