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管家的提醒,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孫媳婦是什麼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怎麼勸也於事無補。
只能默默在心底祈禱,這混小子能夠快點醒來,否則,孫媳婦的身體總有一天會熬不過去的。
神情木訥的沈小宛直勾勾看着御澤野。
張了張乾裂的嘴脣,卻一字不發,所有的話都堆積在胸口無法輕易說出,難受得,隨時隨地都能爆發一樣。
當天晚上,柳家出大事了。
怒不可遏的柳浩辰與柳容兒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讓誰,非得將家裡弄得雞犬不寧才甘心。
整個家都亂糟糟,沒有半點的可觀。
管家跟菲傭們都不敢擅自行動,上前收拾什麼的,就擔心一動,戰火就會蔓延到自己身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爲什麼要動沈小宛?”
咬牙切齒的柳浩辰單挑着眉,渾身上下透出陰森的寒氣,“你是忘了我給你說過的話嗎?要是敢動沈小宛分毫,絕對讓你這輩子再也無法成爲上官雲天的女人。”
現在無需自己動手,上官雲天也不可能會接受她的。
容兒的真面目徹徹底底暴露出來,面目猙獰,醜陋無比,怎麼可能會有男人爲她動心呢?何況對方是上官雲天,除非他眼瞎或者傻了,這才能讓她有一線希望。
“呵呵,那賤人都害我暴露了,雲天又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呢?”雙手抱胸的柳容兒滿臉猙獰,黑氣流轉在眼眸裡,不斷加深。
全都是沈小宛害的。
這賤人根本沒有資格活着。
柳容兒早已經想好了,要是雲天不願意迎娶自己的話,大不了一拍兩散。
跟那賤人同歸於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得不到的,誰也不能得到。
一眼看穿的柳浩辰把柳容兒逼到牆上,一字一頓道:“我警告你,別再動沈小宛!”
不是有御澤野捨身保護她,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會是她。
“憑什麼?”
柳容兒冷呵呵的笑着,黑霾覆上
臉龐,完全沒有半點的光亮與美好。
“這女人把我的一切都摧毀了,你覺得我有放過她的理由嗎?”雙眼睜大的她衝上前面目猙獰的笑着,“我再也沒辦法成爲上官雲天的女人,光是這一點,她就能死上千萬遍。”
“是你沒能力,跟她無關!”
柳浩辰和柳容兒不斷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放軟態度,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強力,尚未到門口的柳志成已聽聞轟動的聲響,快步上前。
“怎麼一回事?”單挑着眉的柳志成看了看那兩人,再看了看凌亂的家,“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怒摔桌面造成強烈的震動,陰冷的氣從身上不斷散發出來,足以讓那兩人的氣焰瞬時消散了不少。
柳家的話事人始終是柳志成,而不是他們兄妹其中之一。
他問話誰也不願意回答,一下子的沉默令四周的氣氛來得更加冷厲,毛骨悚然,足以令筋骨不斷顫抖。
如錐心的痛,傳遞到大腦,暫時無法輕易正常。
“你們誰也不說話是吧。”看樣子是他太過驕縱這兄妹,導致他們開始無法無天,連自己也不放入眼中。
“管家!”
“老爺請吩咐。”
“將他們兩人的東西都是收拾好扔出去,從此以後,柳家沒他們的存在,就當我從未養育過子女。”
這兩個傢伙真的要將他給氣死才甘心。
一回家就遇到這種破事,他們不清楚柳家纔剛剛度過難過沒多久嗎?
如果在這種節骨眼再出什麼狀況,就算是要沈小宛開口千百萬遍也無法補救。
柳容兒睜眼一驚說:“爸爸,你怎麼可以把我給扔出去呢?要扔也是扔哥哥,要不是他,我現在就是上官家的兒媳婦。”
花費了心思和金錢去討好上官成輝,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化成泡影。
她怎麼可以接受呢?
她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當然還有爲了柳家的利益着想,否則,怎麼可能只對雲天起這般心思呢?
如果哥哥能夠好好幫
忙的話,沈小宛這賤人就算不能光明正大踏入柳家,也能夠一直做他的地下情人,這不是挺好的嗎?
至少,能夠佔有這個女人。
也算是從了柳浩辰的心思。
柳浩辰沉默不語,冷着一張臉盯着柳志成,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場似在說明,他是絕對不會踏出柳家大門半步。
“說!你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在大吵大鬧?”
柳家好好的運氣都被這兩個傢伙給吵沒了,真是的,把黴運都帶進家裡了,怪不得事事都不順心。
柳家雖然沒有破產,有關的企業也能好好的運行,但運轉的進度與之前的進度起了明顯的分別,不少大小企業紛紛與其取消合作,並沒打算重新再合作。
許是曼迪公司的關係,不敢有人膽敢與其作對。
儘管柳家已經度過了危機,不代表御澤野不會再度出手,各個大小企業爲了保存自己不惜犧牲合作的機會,損失一丟丟的小錢總比損失全部來得好。
心情已經不佳的柳志成沒心思聽這兄妹倆爭吵。
話題無非是圍繞沈小宛和上官雲天兩人,聽多了也是膩。
ωωω● Tтká n● C 〇 整個柳家都因爲這兩個人的關係而亂套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真的希望從來不曾與上官家,與沈小宛有所關係,如此一來,柳家還是好好的。
柳浩辰和柳容兒也暫時停戰,只爲了能夠繼續呆在家裡。
沉默着的男人獨自一人待在房裡,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着拳,高舉重力撞擊桌面令其震動幾分,低沉的響音劃過耳邊,如同針刺般深入其中,刺痛了耳膜。
緊咬着牙,渾身上下散發着強大的火氣。
很不甘心!
爲什麼保護沈小宛的人是御澤野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爲了她受傷的話,現在就是這女人陪伴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在那御澤野的身邊。
滿心渴望這女人是陪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別人。
寧可她滿臉的淚是爲了自己流下,也不願意她爲了御澤野或上官雲天而哭泣,爲什麼自己總是沒辦法可以得到這女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