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知道自己表現得很可疑,可這關她唐萌什麼事?要她在這大呼小叫個什麼勁?她眼白一翻。“剝個螃蟹就代表**?那和我上過**的,不是有幾百個?”
“你本來就有幾百個男人,少在這裝貞潔烈女噁心人。我呸!”唐萌一副惡毒的嘴臉,“但是,你以爲表叔和你身邊那些蒼蠅一樣,會圍着你團團轉?他可是陸氏總裁,他不可能看上你這種貨色的。”
“既然你這麼肯定,又何必威脅我?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我讓你有危機感了。”
“讓我有危機感?你配嗎?我比你漂亮多了。”
“那是你覺得,而且,就算你比我漂亮又怎麼樣,沒人會喜歡一個惡毒的女人。既然你表叔那麼厲害,那麼看人也一定很準。是人是鬼,他一眼就分得清楚。”
程安妮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沒眼力勁的人,你剛剛的表現,也已經把你的人品暴露無遺。又是打探人**,又是爭風吃醋,又是無理取鬧,誰受得了?”
“你……”唐萌氣得臉都白了,“那也比你這朵白蓮花好。你算什麼?你就是個綠茶婊,你都是裝的。”
“你不知道男人寧願選擇綠茶婊也不會選擇一個野蠻無理的女人?剛纔你表叔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既然你看得出他對我好,那也一定看得出,他挺煩你的!”
“再說了,他是你表叔,你跟我吃什麼醋?我跟他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有點什麼,最多隻是**。但你不同,你打他的主意,你說那叫什麼?”
唐萌一張臉在抽筋,嘴脣飛快地顫抖着,但又給她嗆得詞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看不慣你纏着我表叔而已。你坑了我哥還不夠,現在又打起我表叔的主意來了?你也不掂量掂量,我表叔看得上你嗎?我是怕你死皮賴臉地倒貼上去,丟了我們唐家的臉。”
程安妮笑容得又美又妖豔,“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畢竟現在在給唐家丟臉的人是你,連爸都讓你少說話了,可見他也嫌你丟人。所言不要多於所知,這個道理你懂麼?那麼多時間去酒吧,倒不如買本書學學女人的說話之道。不然脾氣暴躁再加上滿嘴噴糞,是很容易遭人嫌的。”
說完這些,安妮覺得痛快極了,上樓去了。
……
書房,陸禹森優雅地交疊着長腿,正在抽雪茄。他的身體在這,但靈魂早就飛到程安妮那去了,回味着她剛纔受驚小鹿般可愛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淺笑。
很久沒有遇過這麼有趣的獵物了……
唐景行一直在談論項目的事情,陸禹森不用聽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不就是想利用親戚關係從他這討些好處麼?等他發表完長篇大論,纔回了一句。“生意上,我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因爲親戚關係就偏幫林肯集團。”他的嗓音低沉有信服力,彰顯着一個權勢男人的威嚴。“一切,讓競標書說話。”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唐景行自知多說無用,只能點頭附和。“那倒是。”
唐澤一直心神不寧地盯着手機,唐景行叫了他幾句。
“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唐澤煩躁地回了句,手機屏幕剛亮起,還沒來得及響,他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焦急得如同沙漠裡久逢甘露的旅人。“查出來了沒有?”
“就在林肯酒店?你確定?好,把房號發給我。”
他站起來就往外衝,唐景行叫都叫不住。“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
陸禹森慢慢地呼出一口煙氣,瞳孔微微眯起。什麼重要人物讓他這麼緊張?**?
……
程安妮洗澡的時候就覺得身子有點癢,胃裡也不大舒服。但她太累了,沒怎麼管就睡覺了。結果後半夜直接被痛醒,胃裡攪得天翻地覆,痛得滿**打滾,汗如雨下。
她捂着肚子下樓找藥,好痛……好痛……痛得藥瓶上的說明書都看不清楚了。
“在找什麼?”
聲音突然響起,嚇得程安妮尖叫,直接把藥瓶扔了出去。
整個大廳只開了一盞壁燈,男人的臉在昏暗的光線裡逐漸清晰起來,就像突然從地底鑽出來的吸血鬼。他穿着一件浴袍,只在腰間繫了一下,鬆鬆垮垮的,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胸膛。
“陸禹森?”程安妮吃驚地捂脣,“你、你怎麼還沒走?”
“還不是爲了某人留下?”他伸手去摸她的臉,被她慌忙躲開了。
陸禹森看了眼藥箱。“你不舒服?”
燈光很暗,他得仔細看纔看清她滿臉冷汗,嘴脣慘白,但是臉色很紅,不是正常的紅,而是起了一層紅色的小疙瘩,像疹子。
“我……我沒事……”程安妮害怕突然有人起來看到這一幕會誤會,藥都不敢找了。但是太痛了,痛得她走一步都難,痛得她都要哭出來了。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打橫抱入懷中。
“你……放開我……”微弱的抗爭,手指因爲疼痛緊緊揪住他的浴袍,也碰到了他健碩的胸膛。劇痛已經讓她顧不上男女有別,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痛死過去了。
陸禹森當機立斷,“我送你去醫院。”
……
醫院。
vip病房。
程安妮虛弱地躺在**上,正在輸液。她看着就像整個被抽乾了,氣若游絲,臉上、脖子上起了一層小疙瘩,到處都紅紅的。
醫生詢問過她的飲食後說道:“她是海鮮過敏了,大多數人吃海鮮都沒有問題,但是有少數人因爲天生缺少分解海鮮中組織胺的酶,就會引起過敏。”
安妮悶悶地說。“我以前偶爾吃一點也沒事。”
“那可能這次的海鮮沒處理好吧,加上你還喝了紅酒,又吃了另外一些食物,所以情況比較嚴重,有輕微的食物中毒現象,會噁心嘔吐,皮膚瘙癢,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一會兒給你開點藥膏,你癢的時候塗一點,千萬別抓。”
醫生交代完就離開了。
陸禹森用一種很複雜的心情看着程安妮,明明很想同情她,可她滿臉紅疹的樣子,又實在太有趣了,他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