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樑爽在被孟衡抱在懷裡,有點緊張。“孟哥哥……”
一聲嬌嗲嗲的吳儂軟語,險些酥了孟衡的骨頭,悸動的熱流在胸膛裡衝撞着,喉嚨一窒。
這一刻,他渴望了一個世紀。
其實樑爽沒有故意撒嬌,只是兩人距離近,氣氛又有點**,所以聲音更加綿軟了,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抵禦這樣的**,他恨不得將自己這一生的柔情統統傾注在她身上。
砰砰,砰砰,心跳很快。
她輕咬脣瓣。
孟衡癡迷地望着她那雙柔軟的粉脣,口乾舌燥,他真的很想吻她。
“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她的聲音將他拉出了那個迷情漩渦。
但他還是堅持將她抱進浴室,關上門離開了。
“呼……”樑爽長長地喘了口氣,剛纔快要窒息了。
下一秒,一聲尖叫。“哇啊——”
見鬼了,鏡子裡的人是她嗎?
她昨晚化了煙燻妝,本來就濃,這會兒完全化開了。兩隻眼睛黑黑的,像只熊貓,好嚇人。
忙用沐浴露把臉洗個乾乾淨淨,再擦了個澡。
“叩叩——”門響了兩聲。
她用浴袍裹着身子,拉開一條門縫,門口放着一個紙袋,裡面裝着一套乾淨的衣服。
換上衣服出去,腳踝還有點疼,她單腿蹦了幾步,扶着椅子站穩。
孟衡看了她一眼,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給她擦頭髮。
“你還和小時候一樣,不愛擦頭。”
樑爽吐舌,“嗯。”
說白了就是懶,覺得擦頭髮很累很費勁兒,安妮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她都屢教不改。
她伸手去接毛巾,孟衡卻幫她擦。
“我來。”
“這、這怎麼好意思。”她縮縮脖子,卻也沒拒絕。
洗的乾乾淨淨的臉,五官還是很美,清秀之餘也不乏嫵媚。她的眼角是上揚的,俗稱“狐媚子”,很多女人都不喜歡的長相,說她是狐狸精。
但這會兒她臉紅紅的,沒一點兒狐狸精的樣子,反而像個可愛的小丫頭。
髮絲在他修長的手指尖纏繞着,發顫,兩人的生命都如這髮絲一般交纏在一起。
和小時候一樣,他總是照顧着頑皮的她。
每個人青蔥歲月都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不管是明戀、暗戀,或者是青梅竹馬,多年以後想起,仍心尖發燙。
對樑爽而言,孟衡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不確定是不是愛情,但就是誰也不可取代。
兩人聊着聊着,吃完了午飯,樑爽要回去了,孟衡親自開的車,送她到公寓樓下。
往外望了一眼。“你一個人住?”
“嗯,是啊,本來兩個人,現在一個人。”
“兩個人?”
“我一個很要好的閨蜜,她搬去海城了。”
“原來如此。”孟衡暗暗鬆了口氣。
儘管不論她有沒有男朋友,他對她都志在必得,可男人都會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
“我回來的事情,先別告訴伯父伯母。”
“爲什麼?”她剛還想着一回家就給她媽打電話呢,她藏不住事兒,而且是這麼好的好消息,她媽一定很開心。
“我最近很忙,等過段時間再親自上門拜訪,否則太不懂禮數了。”
“我媽把你當半個兒子,哪那麼見外?”
“伯母是個知書達理的人,禮儀還是要的。”
“那倒是,我媽挺愛搞那些繁文縟節。那下次你直接和我一起回家,給她一個驚喜。”
“好。”
“那我先上去了。”
“稍等。”孟衡已先下車,繞到她那邊,打開車門,扶着她出來。“要我送你上樓嗎?”
“別別別……這就可以了。”
她最近忙得連叫鐘點工的時間都沒有,家裡比狗窩還亂,見不得人。
“好,那你自己注意,小心傷口別感染了。”
“嗯嗯。”樑爽連連點頭,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嘴角不自禁勾起了一抹甜笑。
他回來了,真好。
……
機場。
vip通道,一個戴着鴨舌帽和口罩,一身簡裝但非常有氣質,身材高挑的女人腳步匆忙。身後跟着四名保鏢,助理推着行李車。
“夏小姐,夏小姐。”一名空姐追了上來,“我是你的超級粉絲,能和你拍個照嗎?”
這違反了航空公司規定,但她真的太愛她了。
空姐被保鏢攔住,近不了身。
“不能拍照。”助理冷冷拒絕,“走吧。”
但夏娜還是倒了回去,摘下口罩,微微一笑。“來吧。”
她攬住了空姐的肩膀。
她沒化妝,但是皮膚非常好,是那種健康的麥色。關鍵是那種氣質,是她的魅力所在。
“謝謝謝謝,太謝謝了。”空姐欣喜若狂,激動得手機都拿不穩了,一直髮抖,鏡頭無法對焦,“對不起,我……”
“沒關係。”夏娜握住她的手,穩住了手機,對鏡頭微笑。
“咔擦咔擦——”拍了兩張。
“真的謝謝你……我永遠支持你……”
夏娜戴上口罩繼續走。
“像那種員工就該投訴。”經紀人生氣地說。
“沒事,她也是喜歡我。”
目光被吸引,匆忙的腳步一頓。
一個女人走出通道,撲入一個來接機的男人懷裡,一臉幸福,兩人親暱地擁抱着。
鄭舒南。
這些年,她經常到a市工作,期盼能夠偶遇他,但一直沒有,今天是第一次。
但她不需要刻意去打探他的消息,娛樂頭版頭條大把他的新聞,圈子裡有姿色的女明星、模特,還有千金小姐都被他玩了個遍。
他的花心濫情比“鄭少”這個身份還要出名。
她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她的錯。
如果當年不是她狠心分手,還讓他認爲是她玩弄他的感情,也許就不會……他這是在報復嗎?報復誰?報復她還是他自己?
那個暴雨夜他撕心裂肺的模樣,至今仍是她心口的一道疤,想來就隱隱作痛。
……
他懷中那個女明星毫無疑問是她的新歡。
第多少任了?10086任?
“看什麼呢?”助理問。
“沒什麼,一個故人。”夏娜輕描淡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