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聽完後，顧好一口爆粗。
溫暖瞟了她一眼：“孩子在呢，注意點。”
“我這不是沒忍住嗎？”顧好呸了兩口，“寶貝兒，你剛剛什麼都沒聽到。”
“哎呀這不重要，”顧小白皺眉揮了揮小手，“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扳回一局！”
“以前怎麼沒發現康文彥這麼……黑？他還能做出這種事來？也太無法無天了吧……還真沒想到……”
“誰也沒想到。”一路上，溫暖已經鎮定下來了。
“真沒想到啊……”康文彥的變化讓顧好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就是因愛生恨的力量？他徹底黑化了？”
溫暖低笑一下：“誰知道。”
“不行，大白肯定覺得是穩贏，所以不會過問，我們要是不跟大白講，他可能到最後都不知道。”
見小白要下去拿手機，溫暖拉住了他：“艾律師已經去聯繫了，你就不用操心了，回來吃飯，吃完做作業，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是嗎？艾叔叔已經去聯繫了？”
“恩。”
何必擾人花前月下。
……
洗過澡，顧小白穿着那件他說什麼都不願意穿的小紅帽睡衣出來了，溫暖一瞧，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不是說不穿嗎。”
“沒有別的了……”顧小白努着嘴。
溫暖明白了什麼，下牀去，半跪在他跟前，“小白該不會是以爲我心情不好，想逗我開心吧？”
“你心情很好嗎？”
“還好啦，就是輸了場官司而已，不要緊的。其實溫宜沒了孩子，對她也是懲罰了，這場官司贏還是輸，意義不大，沒事的。”
但溫暖的心裡還是暖暖的，小白很有心。
“怎麼會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事，大白不會做的。”
溫暖沉默了幾秒。
那是一個她暫時不太想聽見的名字。
“沒事啦，”溫暖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抱起他，“來，我們上|牀睡覺。”
……
溫暖輾轉反側，有些睡不着。
此時夜已深，零點了，異國土地上，方纔進入傍晚吧，正是約會好時光。
“小暖，你還說意義不大，你看你都睡不着。”稚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溫暖意外：“小白怎麼也沒睡？是不是我翻來翻去的，吵着你了？”
“唔……”顧小白搖搖頭，“我在想事情。”
她覺得好笑，轉了個身側躺，與小白麪對面。皎潔的月光灑進房間，她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小白臉的輪廓。
“你個小傢伙，能有什麼事，想得睡不着？”
“有人欺負我的女人，我在想我該怎麼幫她報仇。”
“你的小女朋友啊？她去幼稚園了嗎？”
夜晚談心時間。
“笨，你啊。她是我的小女人，你是大女人。”
“噗嗤……”溫暖笑，“知道啦，你有那份心就行了。不用幫我報仇了，我沒放在心上。”
“撒謊……沒放在心上你爲什麼睡不着？”
“唔……”
官司的事她確實沒在意，讓她放在心上的，是另一件事。
“這麼說，你在想大白？”
“沒有！”她否定得快。
顧小白卻覺得自己猜對了，“想大白就給他打電話啊！他那邊才晚上六點鐘呢，應該在吃晚飯！”
“是啊，應該在吃晚飯呢，別打擾他了，”溫暖溫柔地笑着，“小白乖，睡吧，我沒在想他。”
“別騙人了小暖……你根本就不會撒謊。我去拿手機！”
“小白！”溫暖的聲音第一次沉了下來。
顧小白剛爬起來的小身體忽然又趴了下去，弱弱地問：“小暖……你生氣了？”
聽到小白可憐兮兮的聲音，溫暖馬上緩了語氣，“我沒事，不早了，你該睡覺了，乖，睡吧，好嗎？”
“唔……那你也睡吧，”顧小白躺好，拉好被子，“大白都不給我們打電話，那我們也不要想他了！”
“恩，不想他。”
顧小白往溫暖懷裡蹭了蹭，狐疑地小眉毛都皺起來。
奇怪……
小暖今天好奇怪呢。
難道跟大白吵架了？
值得懷疑。
……
意大利。
“這兒的海鮮可真新鮮，明明不是沿海城市，不知道怎麼保存的。”顧若水微笑道。
“什麼時候回去？”
顧若水忽而停下，放下刀叉，端坐着看着自己對面的人，笑容明媚：“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忙完公事再回去，至少還要十來天時間，”顧以宸接過服務生剛剛端上來的菜，一盤放到顧若水跟前，一盤給自己，“太久了，你不要跟我一起，爺爺會擔心的。”
“爺爺不會的！我跟爺爺說過了，我來意大利找你，爺爺立馬就說好的，讓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爺爺明顯知道，我跟在你身邊絕對安全，因爲你會照顧我的！”
“你還用人照顧？從小就是小魔女，進了軍校也成績優異，比男生還要強，誰敢欺負你？那不是跟整個顧家作對嗎。”
顧家和其他人家的傳統不一樣，寵女不寵男，就顧若水這麼一個丫頭，全家都寵——哦，除了她哥哥，顧珩之。
不過顧若水也不是什麼嬌弱的小女生。隨了顧家的血，自小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老爺子自然倍加喜歡和寵愛，天之驕女。
顧若水一隻手撐在自己下巴下，笑盈盈地看着他，伸出手來：“你說過的，我讀完研，你會給我準備禮物的。我的禮物呢？”
“本來準備回去再給你買的，沒想到你找上門來了。”
“不要禮物也可以……明天陪我去看大教堂吧？然後陪我去逛街！”
“若水，我真的很忙，沒時間陪你到處玩。”吃飯時間，他經常看手機，說完，又看了一眼。
這個時間，他們都睡了吧。
還是算了。
“有沒有這麼忙啊……”顧若水雙眼一眯，顯然是有些不信的樣子，“以宸哥哥，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是你喜歡的女孩子，那你有沒有時間？”
“論輩分，你應該叫我小叔。”他糾正她的稱呼。
“不要，叫小叔多老啊，就叫哥哥！”顧若水勾脣道，“你別打岔，快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