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特護病房。
穆靳堯一臉陰沉,立在病牀邊,牀上的小女人被單遮着臉,看不清表情。
但肩膀一聳一聳,很明顯是在發笑。
一旁年老的婦科醫生繼續教訓,臉色都不帶變的。
“這麼小的姑娘被折騰成什麼樣了!你看看你,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刺激,這個小姑娘出血可要引起重視!”
言辭犀利,穆靳堯一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還有,下次你們在做事情的時候,你不能再這麼粗暴了!如果引起大出血,這是很嚴重的!”
喬顏躺在牀上,偷偷透過縫隙去看穆靳堯那張臉。
見他眉宇間都溢着一股子陰森,不敢大聲笑,只能憋着。
老醫生別過頭,疼惜的看向她,和藹的很,“姑娘啊,你可別太寵男人了,他要你就給,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了!”
“咳……”
喬顏清了清嗓子,想說話,察覺到身旁男人射來的飛刀,立馬規規矩矩收斂,“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要不是今天早上,他一次次的來。
她那小身板,會受不了嗎?
他就像一頭喂不飽的餓狼,要是她真打的過,她還真想揍他一頓。
不過此時,她不吭聲,就越加像飽受虐待的小媳婦,那水靈靈的澄澈雙眼,那略微紅腫的櫻脣。
這些都是穆靳堯的功勞!
挨着老醫生的批評,她研究半晌他的神色。
發覺從未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解氣。
醫生開了一些藥,兩人回到青山居,衛霄幾人早已等候,穆靳堯抱着她上樓,“我給你擦藥。”
她扯住他袖子,眼巴巴的瞧着他,“靳哥,你等我一會兒,我要和你簽訂協議。”
“……”
穆靳堯心頭又疼又酸,瞧着她那可憐勁兒,哪兒還有什麼不依的。
凌厲的黑眸頓時柔軟不少,摟着她腰肢,瞧她渾身軟綿綿的,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兒給供着。
“好,我等你。”
他是愧疚的。
喬顏一聽,麻溜拿起牀邊的紙和筆,揹着他擬好了合約條款。
第一條:房事必須由穆喬雙方自願,雙方任意一方不得強迫。
第二條:喬能以身體不適推脫穆房事請求,不得違約。
第三條:在房事過程中,對喬心理和身體上造成的傷害,必須由穆加倍補償!
三條,很簡單,穆靳堯拿到手裡,卻皺了眉頭,板着的臉隱約露出一些冷意。
“不想籤?”
某人歪頭,撇嘴,白嫩的小臉閃過一絲揶揄,“靳哥,你要是不籤,我怎麼能有保障呢?”
見他神色越來越沉,她“哎喲”叫了起來,“好痛啊……好像還在流血……”
穆靳堯繃緊身體,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
她一瞧,眼睛眯成一條縫,如此一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拿起條約,欣賞了一遍,她點頭稱讚,“不錯不錯,有了這個條約,靳哥你就不會胡來了。”
他冷着臉,沒說話,一張臉跟冰窖裡似的。
她“嘻嘻”一笑,湊上去,打量他,“靳哥,怎麼了?現在不敢對我爲所欲爲了是吧?”
“……”
他沒功夫瞎扯,拿起藥,將她放倒,“塗藥。”
她笑的開心,終於有個辦法,能制住餓狼一樣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