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王斌的母親？”
一個對視，喬顏啃着半個蘋果，歪頭打量，她偷偷溜了出來，混做隊員聽了半晌。
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進來，王斌母親還不理她。
眼前這位六旬老婦頭髮蒼白，卻依舊矯健的很，聽見喬顏詢問，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又想問什麼？我說了，沒人指使我。”
她說的篤定，眼底泛着堅毅神色，卻讓喬顏覺得奇怪。
“我沒說有人指使你，不過，你想毒殺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卻認不出，這太讓我驚訝了。”
連毒殺誰都不知道，卻能夠精準的下藥。
並讓她吃了發生反應。
這，不像是預謀許久的計劃？
王斌母親身子一顫，喬顏眯眼尋思。
“就算你再厲害，也不能獨自混到黑蠍，更不可能擔任採購，而且你的目標只有我，所以我一進來，你就下手了。”
這也說明，她背後的人財力可見一斑。
老婦臉色一僵，嘴脣不自然的顫抖。
喬顏站起來，揉了揉眉心，“可是，按照我知道的，王斌的母親，可是和他一點都不像啊……”
看見老婦差點站起來，她倒退了一步，勾脣一笑。
“就算是被開除或者懲罰，檔案始終是在那兒的，你以爲，黑蠍的人就那麼好騙？”
她一口啃完了蘋果，將核兒丟到了桌上，剛好甩在老婦面前。
“面對審訊從容不迫，就算悲傷，也沒擠出幾滴眼淚，再堅強，這麼大的恨意，竟然沒什麼情緒起伏，只是埋頭認罪……”
這也，太不對勁了吧？
老婦擡起頭，眼神冒着兇光，雙眼血紅，還沒說話，身後響起推門聲，穆靳堯換了常服，眼底浮起一絲冷意。
他語氣冷漠，“誰讓你亂跑。”
“沒意思。”
喬顏翻了個白眼，沒理他，撐着坐起來，翹着二郎腿，手指一勾，擡起老婦的下巴，眯眼一笑。
如貓慵懶。
“從我剛纔一進來，你身體就是繃直的，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樣子，看你手上，沒有繭，但是有被藥品燒傷的痕跡，你，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吧？”
還沒等她多說，穆靳堯大手已伸了過來，拎着她的衣領，將她放在地上。
大概是沒料想她會無視，語氣不善，“回去。”
“幹嘛這麼兇？”
喬顏冷哼一聲，勾着他脖子，嘴角勾笑，明眸如月牙彎彎。
“人家還沒玩夠呢，你看這大媽多有趣，看起來跟專門培養出來的殺手沒什麼兩樣呢。”
不過，她的仇家，除了被關進監獄的夏馨媛，大概，也只有柯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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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靳堯面色冷了幾分，瞧着他那板着臉的樣子，喬顏輕咳一聲，連忙點頭。
“安啦，我乖乖回去，明兒還得訓練，我養精蓄銳，成不？”
說完，又促狹一笑。
“靳哥，今兒早點回來，我肚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沒有那麼多臭氣彈可以放了。
他臉色又是一黑。
見他要發火了，她哪裡敢多留，萬一把她趕出黑蠍，那就得不償失了。
“靳哥您忙，小的先走，拜了個拜！”
她大步跨了出去，沒見過生病還這麼生龍活虎的，走到門口，她頓下腳步，回頭朝屋子裡的老婦叮囑一句。
“我說，下次下藥，記得狠一點，一顆斃命那種，你說我死不了在您老面前晃盪，多堵心吶。”
老婦氣的臉色慘白，她哈哈大笑，瀟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