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大夫檢查後,穆靳堯除了一天三頓喂她中藥,還準備了不少紅棗枸杞熬湯。
喬顏是不用喝銀耳了,但聞到那湯味就直打哆嗦。
終於,折騰了幾天後,期待已久的例假終於來臨。
這讓她鬆了口氣,緩過神沒多久,她就接到喬母電話,得知喬父已經從災區回去了。
喬母細碎的抱怨裡,她聽出幾個意思。
老媽想她了,她在這兒久待也不像那回事。
畢竟她和穆靳堯還沒結婚,不太正式,也多了那麼點倒貼的意思。
縱然她不管,但如果這事傳到穆老爺子耳中,也實在難堪了點。
在她幾番懇求之下,穆靳堯終於同意她回去。
他鍋裡煲着湯,上身只黑色緊身背心,剛從訓練場下來,棱角分明的側顏,和硬邦邦的肌肉格外醒目。
她從身後抱着他,撒嬌般的,“靳哥,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這麼幾天他有多忙,她自然看在心裡,他沒有時間送她,那她自己回去就行。
穆靳堯想也沒想回絕,“不行。”
“怎麼不行?”
她怒了,踮起腳,小手捧着他板着的黑臉,輕輕湊上一個吻,“啪嗒”一下,笑的眉眼彎彎。
“誰還能欺負我?”
他紋絲不動,拿着勺子的手僵硬在鍋邊。
她順杆子往上爬,摟着他脖子,在他脣角落下一個吻,“就算有人欺負我,你也會來救我的,是不是?”
穆靳堯有所顧慮,卻不願告訴她。
從他緊鎖的眉頭從就瞧出幾分,但她聰明的不會問,只想用這種方法讓他鬆口。
可她說來說去,他依舊黑着臉,翻來覆去都是那兩個字。
最後她也怒了,如炸毛的貓,“不行不行不行,難道你要我一輩子不回去啊?”
她雙腿夾住他,他一手托住,沉着臉,抱小孩一般,手裡還不忘攪動鍋裡。
她明眸一亮,促狹一笑,湊近他,乖乖貼在他耳邊,“靳哥,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他沒理她,冷硬的峻顏卻多了幾分鬆動。
她抿脣一笑,“兩情若在長久時,又何必朝朝暮暮?”
小手拂上他的胸膛,與他肌膚相連,他身體溫度是滾燙的,她低低一笑,“靳哥,我下次來找你,好不好?”
他沒說話,許久,關火將她放了下來,舀了一碗湯,淡道:“等我抽時間送你。”
簡直毫不妥協!
犟的像頭牛!
喬顏心頭卻歡喜他的認真和重視,卻不願他多跑這些路。
這麼些天,他睡眠時間少之又少,整日忙碌,如果抽時間送她,不知道多久能補回這時間?
她是心疼他。
他太不把身體當回事了。
氣鼓鼓坐在餐桌邊,也不理他,木着臉扒着大米飯,等他端來湯,推到她面前,她依舊使小性子。
“不喝!你就是獨裁!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卻不願意!”
穆靳堯靠在椅背上,也不瞧她,吃相優雅,卻瞬間如風雲殘卷,他放下碗筷,拿起外套。
“碗我回來洗。”
也不等她說話,徑直出門了。
喬顏掐表算了下,這人吃飯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而爲她煲湯卻用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