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急的團團轉的張嫂見她回來,大鬆口氣,拍着胸脯嘆道,“哎喲小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得打電話找先生了!”
有沒有那麼誇張?
喬顏心裡愧疚,歉意一笑,“我只是出去兜兜風,今兒天氣不錯,我很久沒出去過了。”
知曉穆靳堯爲什麼將她關在這兒後,她就越加不是滋味了。
心思厭倦,魂不守舍,做飯的時候手指切了一道口子。
張嫂又是一陣驚呼,拿藥給她包好後,有點擔心的問她,“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她擡頭,眸底一片澄澈,瞧不出半分情緒,只搖頭,“沒事。”
從來就沒有傾訴的習慣。
張嫂越看越不對勁,中午吃飯,喬顏也匆忙兩口,幾乎沒動過筷子,整個人窩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察覺到情緒不對,張嫂暗自嘆息,給穆靳堯打了一通電話,說明了喬顏的情況。
電話那頭只叮囑她好好照顧,其他倒是什麼也沒提。
張嫂知道這事兒蹊蹺,但也不好插手。
生怕平日裡活潑的喬顏會憋出個什麼病來,一到下午,青山居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兩人都身穿軍裝,公事公辦的態度,站的筆直,目不斜視。
一瞧就是正經的很,張嫂被這陣勢嚇到了,一聽說找喬顏,急急忙忙叫了她出來。
喬顏悶在房間,聽見有人來找,下樓見是兩位不認識的軍人,也納悶了。
問明瞭來意,帶頭一位叫瀋陽,國字臉,異常嚴肅,感覺一絲不苟,眼裡揉不得半分沙子。
另一位叫王利民,長相普通,臉色黝黑,一雙眼睛犀利的很。
兩人感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們是想來進行一些調查工作,請您配合一下。”
瀋陽冷道,翻開了記錄本,就要詢問。
兩個大男人正襟危坐在面前,張嫂嚇的臉色煞白,不敢吭聲,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反觀喬顏,斜倚在沙發上,一副淡定輕鬆模樣,眉眼清麗,卻透着一股子冷。
粉色針織衫襯的她比花還嬌嫩,連嘴角勾起的淺笑,都有點別有不同的味道。
“好啊。”
她倒是不怕,手心裡冒着汗意,外表卻鎮定至極,朝兩人盈盈一笑,“兩位喝杯茶吧。”
張嫂看懂眼色,下去倒茶了。
客廳裡就留下三人,氣氛一直沉悶到不行,十分壓抑,瀋陽注視喬顏幾秒,沒什麼語氣詢問,“請自我介紹一下。”
喬顏樂了,這兩人來這兒,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還這麼利落?
她眼皮兒一擡,不慌不忙,“喬顏,女,漢族,十八歲,A市醫科大學臨牀專業大一生,O型血。”
沒有一絲兒紊亂,就這氣場,也叫人難以估量。
她確實是漢族,不過喬母是傣族,父母兩人平時低調,她自小隨軍,倒是一點兒傣族特點都無。
王利民邊聽邊記錄,瀋陽並不落下,又問,“你和穆靳堯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他這是什麼態度?
她眼皮子一擡,滿是淡定從容,“不知道您是依什麼立場來詢問?”
瀋陽一怔,或許是覺她太沉穩,聽見王利民一聲輕咳,這才反應過來,“當然是依我們監察組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