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爲什麼不喜歡那個醫生叔叔啊?”
從醫院走出來,爬上梟龍,小櫻桃疑惑的詢問,“爸爸都有狗毛阿姨,你爲什麼不找一個醫生叔叔呢?”
這孩子,想問題還真是一陣見血。
喬顏握着方向盤,冷哼,“穆舒妗同志,我沒記錯的話,你過兩天就要去幼兒園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小櫻桃從未上過幼兒園,也不知道能否適應。
“寶寶不怕。”
小櫻桃很有自信,“衛步遠都可以上幼兒園,寶寶爲什麼不可以。上幼兒園有什麼難的,寶寶會的可多了。”
也是,喬顏心下一安。
想到這孩子一去幼兒園可能就跟人飈古詩詞,飈英語,飈阿拉伯語,飈方言。
她就……
覺得小櫻桃的幼兒園生涯還是很精彩的。
回了家,喬父喬母都不在,和小櫻桃準備了一些開學要用的東西,總算是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喬顏閉眸,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次,她希望,她能夠爲自己而活。
*
窗外夜風微涼,滅了手裡的菸頭,穆靳堯站起身,準備拿外套出門。
“靳少,二小姐有吩咐,讓您在家裡等她回來。”
旁邊管家忍不住話多,“您也知道,馬上就要交易了,是您提前了時間回來,也並非二小姐不放心您……”
他面色陰冷,聲音涼薄,“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管家立刻噤聲,“靳少,我也是爲天鷹辦事,您可不要爲難我。”
他自然知曉,穆靳堯能夠在這幾年迅速掌控天鷹,靠的自然不是區區一個商知錦。
但正因爲穆靳堯身處高位,纔會讓商知錦商樂州二位有所提防。
男人沉默了幾秒,深呼吸一口,“給傅洺九打個電話,叫他出來喝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如今他進退兩難,只有一腳踩到底,纔不會覺得太過難受。
哪怕一回頭,就能看見鮮血淋漓。
*
酒吧噪聲不斷,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扭動着的身子充滿了慾望。
角落卡座,傅洺九倒滿了一杯紅酒,眉頭一挑,“來這種地方喝紅酒?你也太不懂風情,乾脆給你調幾杯雞尾。”
“不用。”
穆靳堯坐在最角落,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你這是什麼喝法?”
傅洺九輕笑,“要是叫天鷹那些人看見了,還不得把他們驚訝死?平時不苟言笑的靳少,竟然還會嗜酒?”
自從和姚筱筱結婚後,傅洺九就只在商業圈子裡活動。
天鷹的人,不敢拿他怎樣。
他當初冒着性命之危,給穆靳堯搭上了這條橋。
不爲旁的,他只是看不慣天鷹那些人做的事。
雖然,他也曾助紂爲虐過很多年。
“廢話多。”
穆靳堯倒下第二杯,繼續開始。
他何時這樣過?
傅洺九遲疑,“你真的……捨得嗎?”
他問的,相信穆靳堯自然是懂的。
穆靳堯沒回答,或許這個問題,實在是難以讓人作答。
端起酒杯,又灌了一杯下肚。
“不,你……”
傅洺九不知從何勸起,“少喝點。”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笑聲,“原來你們兩人在這兒?”
商知錦拎着挎包,扭着身姿坐過來,剛好挨着穆靳堯。
“什麼事兒想不通要喝酒?”
“還能是什麼?”
傅洺九無奈,“靳少擔心後天那場交易,會不會成。”
“這怕什麼?”
商知錦靠近穆靳堯,笑容燦爛,“這可是你,親自談妥的第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