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內。
厲焰爵雙手插在口袋內,眉頭緊蹙着,始終沒有鬆開。
寒澈,已然知道自己和厲焰宸互換身份,如果他趁機戳穿自己設的局,那厲焰宸苦心經營的煉獄堂,勢必會易主。大哥爲此付出的努力,也將化作泡影。
但是,寒澈並沒有在剛纔的場面下,揭露真相。
他,是不準備揭露?
還是,亦或者是在找一個更好的時機,由此給自己和厲焰宸一個更致命的打擊!
這一切,不得而知。
更重要的是,霍殤和盛子華。
霍殤野心勃勃,狂野陰狠,就夠令人很頭疼了,更不用說心思更加深沉的盛子華了……
從霍殤幾次的主動挑釁,他的野心就已經顯然易見!
但是,盛子華,他求的是什麼?
這一些……
都足以令厲焰爵頭疼了。
厲焰爵下意識地走向了厲焰宸的病房,卻看到蘇棠棠拿着一株純白色的小花,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她的手撥了撥白色的花瓣,嘴角微微勾着笑意,看上去心情很是明媚的樣子。
纖細的身影,一襲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宛若那純白色的花瓣,純白皎潔,美得令他移不開視線。
從在victoria號遊輪上開始,厲焰爵就知道自家小女人……究竟有多美?!
現在,依然。
蘇棠棠注意到厲焰爵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便轉過身,瞥了他一眼。
“厲焰宸?”
“嗯。”厲焰爵淡淡地應了一聲:“蘇棠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花?”
“這個?”蘇棠棠看了一眼手中的花,脣角微翹:“是海棠花啊!我在醫院的花園裡看到的,覺得很好看,也很香,所以剪下一株插在花瓶裡。雖然焰爵看不見,但是我想讓焰爵也能聞到花香,說不定他就能早點醒過來,看到我!”
海棠花極爲耐寒,甚至在零下十五攝氏度的氣溫下都能綻放,何況現在的深秋。
海棠花的棠,棠棠的棠。
厲焰爵走近到蘇棠棠的身邊,果然能聞到一股海棠花淡淡的香味。
“謝謝你……”
“謝什麼?”蘇棠棠忽然之間覺得厲焰宸很客氣。這樣的他,比較不像他!
“謝你照顧厲焰…爵!”
“就這個?”蘇棠棠笑得眯了眼:“他曾經在所有人看輕我的時候,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他也曾經在我危難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來救我。我老公對我那麼好,我對他好,不應該嗎?”
更重要的是,她愛他,照顧他,或許也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我好希望焰爵能快點醒過來,那他就可以看到這一株海棠花了!”蘇棠棠望着手中的這株海棠花,有點失落地說道:“不過,雖然季醫生說他應該很快就能甦醒過來,但是我知道,他醒過來的時候,這株海棠花肯定已經凋謝了!”
“不,他會看到的!”應該說,他,厲焰爵已經看到了。
蘇棠棠聞言,擡眸,望向厲焰爵,笑道。
“厲焰宸,我忽然發現,你的嘴還挺甜的,有點不那麼令人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