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我丟你臉了,你可以走啊,爲什麼還要來這兒?我就算在這兒站到天亮你也管不着。”很委屈,說出的話蠻橫而沒有規律。
低低地抽泣着,瘦削的肩膀跟着顫動。
白墨晟至始至終默不作聲,只放在她雙肩上的大掌,漸漸地曲起,繼而握緊。
時間,已經快到凌晨,四周更加的安靜下來,門口的守衛聽着哭音,時不時的扭頭看一眼。
而白墨晟,就維持着那麼一個姿勢站着,十幾分鍾裡,一動不動。
直到她的哭聲徹底沒了,肩膀也不再顫抖,揪着他衣襟的手鬆開時,才託着她的腦袋後退一步,“哭好了?好了就上車!”
發泄了一陣,今晚所受的驚嚇、委屈似乎全都消失一般,輕鬆許多。
察覺到男人的手指還捏着自己的下巴,鼻尖幾乎相抵,雲曉偏頭,推開他的同時,挪到了一邊。
被吻發紅發腫的脣瓣抿起,雙手交握着衣服,望向大門口,一言不發。
白墨晟已經坐上駕駛座,看着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挑了挑眉,探身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上車!還是說你想從這兒走到老宅去?”
大門口到白家老宅至少還有七八分鐘的車程,用腳走着去,快的話也需要半個小時。
雲曉以爲他說的上車是回家,這會兒知道他是要進去,猶疑了那麼兩秒,板着臉上車。
只不過,卻沒有坐上副駕駛的位置,而是直接打開後車門,坐在了後面。
白墨晟也不惱,拿了通行證進去。
車子,勻速地行駛着,白墨晟透過後視鏡望向正瞥向窗外的女人,開口說:“有可能找不到,你要有心理準備。”
“嗯!”雲曉悶悶地應了一聲。
她當然清楚,戒指那麼小的東西,沒被人撿走,興許也被車碾壞,亦或是掉進某個縫隙、草叢裡,也再難找到。
到了黃強出現的地方,雲曉用手機電筒功能照着,彎腰仔細尋找起來。
瞥見白墨晟也正認真的找着,伸手摸了摸小口袋裡的男戒,一抹溫暖從心底涌上來。
夜色深沉,皎潔的月光照亮着道路,路邊上像是灑落銀色的光輝。雲曉沿着之前跑過的足跡找尋着,因爲低着頭很專注,所以並沒有發現拐彎處駛來一輛車。
車的速度很快,而且走的路線是歪的,雲曉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急速地像她衝來。
雲曉張嘴要叫,腰間卻驀地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攬上,往路邊草叢一倒,下一秒,歪斜的車子從雲曉腳邊駛過,並仍舊沒有減速,直直地朝大門口疾馳。
“什麼人啊,開車都沒有動靜的。”雲曉懟了一句,因爲剛剛驚險的一幕,心還撲通撲通的跳着。
“哪是沒動靜,是你自己沒聽到。”腰間的大手突然用力,雲曉直起半截的身體就又壓了回去,撲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不過是我的戒指,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連命都不要了?”
語氣裡,帶着分戲謔和笑意,雲曉神色一僵,但卻還是昂着脖子說:“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那麼,那個戒指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