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瘸了,不知道白墨晟有沒有告訴你?”
“我婆婆已經跟我說了,只是沒想到,你的恢復能力這麼好。”雲曉擡頭看着一臉譏笑的晏時悠。
“你少看我笑話,我這隻手,是因爲白墨晟瘸的。他欠我一隻手,雲曉,造成這個局面的,是你!”
“白墨晟不欠你什麼,相反的,他不追究你之前的責任,你應該心懷感激。”
“雲曉,你少在我面前立牌坊。”晏時悠嗤笑,說着,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丟到了雲曉的跟前。
雲曉低頭,照片裡是她跟一個看不到臉男人的合照,但那些照片,明顯是技術合成的,因爲雲曉印象中,根本就沒有拍過這種照片。
“這就是你把我叫出來的原因?”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晏時悠很想看到雲曉對自己搖尾乞憐的樣子,“從白墨晟身邊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出現,或許這樣,我還會重新考慮把這些照片公之於衆。”
雲曉回望着她的眼睛:“你以爲,我走了,白墨晟就會喜歡你嗎?”
“他一直都是我的,是你把他搶走了,雲曉,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不過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
雲曉突然,拿起桌上的那杯白開水,眼睛都沒眨一下,潑向了晏時悠,一臉狼狽的晏時悠頓時沒了聲。
“晏時悠,我忍你很久了!”
晏時悠冷不防,被潑了一臉的水,她惡狠狠地瞪着雲曉,咬牙:“你——”
“不夠嗎?要不要我讓服務生再拿一壺水來,讓你清醒清醒?”
雲曉想到晏時悠對白墨晟的再三糾纏,作爲白墨晟的妻子,她不否認自己的嫉妒,所以,會把拿起水杯潑晏時悠,不僅僅是因爲晏時悠的顛倒是非,還有出於一個妻子對插足自己婚姻‘第三者’的氣憤。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插足你堂姐婚姻的第三者,那你自己呢?是不是該找面鏡子先照一照?”
晏時悠說起來,還比雲曉幾乎同歲,大庭廣衆下,被這麼潑水這麼訓斥,她的臉色千變萬化的精彩。
同樣,也有不敢置信,明明是該她主導的局面,爲什麼會成了雲曉反客爲主?!
雲曉放下水杯,看着狼狽不堪的晏時悠:“或許不該叫你第三者,你連擡腳的機會都沒有,哪來的插足?”
“……”
晏時悠從小到大,最不堪的時候,也沒有這一刻來的恥辱。
她氣急,端起自己跟前的咖啡,就要朝雲曉潑過去,雲曉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奪走了那杯咖啡。
晏時悠手受了傷,行動上也顯得遲緩又笨拙。
甚至,爲了不讓雲曉看見那條打着石膏的右手,她早上起來,特意穿了一件長袖。
“雲曉,你不要臉!”晏時悠身體微顫,氣得不輕。
雲曉的目光掠過那些假照片,擡頭,看向晏時悠道:“像晏小姐這樣賊喊捉賊的,我還是頭回看到。”
“我賊喊捉賊?雲曉,你敢說,這些照片裡的女人不是你?”
晏時悠拿起一張照片,狠狠地甩向雲曉:“……不過我真沒想到,你以前竟然賣過,還生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