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銘之所以劈腿,就是因爲在一起三年,雲曉都沒讓他碰過她。
不是雲曉不願意,而是隻要更進一步,雲曉整個人就會顫抖哆嗦。
這一直是雲曉的心結,而白墨晟卻拿這件事嘲諷她,她不能忍受,所以打下去的那一巴掌,是用了狠力的。
立時,白墨晟的右臉就浮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這時,樓下傳來沈行止的聲音,嘴裡還一邊叫着“白總”。
白墨晟維持着被打偏的姿勢定定地看了雲曉一會兒,隨即鬆開了她,轉身進了書房。
樓梯口傳來漸漸靠近地腳步聲,雲曉慌張地躲進換衣室。
整理好衣服,又聽得外頭沒了聲音,雲曉開門出去,卻正好迎面碰上剛從書房出來的沈行止。
尷尬,心虛!
雲曉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徑直低頭下樓離開。
沈行止怔忪了下,雲小姐剛剛臉色發紅,嘴脣微腫,眼眶含淚,難道白總禽獸了?
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沈行止敲了下書房門,提醒:“白總,雲小姐哭着走了。”
砰!
書房門被重物猛地一撞,顫動了下。
“滾!”
*****
月名山都是私家別墅,又正是中午兩點多,基本沒有出租車上來。雲曉只得撐着傘,慢慢地走下山。
這一走,就走了兩個小時,高跟鞋已經將後腳跟磨破,每走一步,就疼一下。
尤其是腳趾頭,因爲下山的緣故,一直往前溜着撞鞋面,估計已經腫起來了。
等終於搭上出租車時,雲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累,痛,又煩。
靠在椅背上,雲曉閉着眼睛報了公司的地址。
出租車約行了五分鐘後,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雲曉,你快點來醫院,晨晨暈倒了。”
雲曉心驟地一停,聽着電話裡傳來的救護車的呼叫聲,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奶奶,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
一個小時後,雲曉趕到了池氏醫院的手術室門口。
手術的燈還亮着,空蕩的走廊上,只有王躍梅焦急的來回走着。當她聽到腳步聲,回頭看是雲曉時,直接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對着雲曉就是一巴掌。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你,我孫子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進這個地方。”王躍梅紅着眼瞪着雲曉,那目光,充滿着厭惡。
雲曉已經習慣了,她紅着眼眶,盯着手術室的門,“奶奶,晨晨怎麼會突然暈倒?上次檢查的情況不是都很好嗎?”
王躍梅眼睛微閃,避開雲曉的視線,“你去幹什麼了?怎麼這麼久纔來?護士都不知道催多少遍繳費了,你快去把費用繳了。”
雲曉是不想走開的,她想看着雲晨從手術室出來,可王躍梅一直在催,雲曉只能下樓。
問了下手術的費用,卡里的那點錢完全不夠,雲曉只能硬着頭皮跟歐陽文靜借錢。
“阿靜,麻煩你了,上次的錢我都還沒還,這次又……”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朋友,用得着這麼生分麼?”歐陽文靜打斷了她說的話,“你等着,我馬上給你打錢。等下班了,我也過去。”
她擔心那個老不死的又會把雲曉當做出氣筒,而云曉因爲心裡一直有愧,只會硬生生地挨着。有她在,那老不死的臉色雖然也差,但至少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