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而的小臉上一紅,又加上心底那自責和懊惱和愧疚之感,她咬了一下脣,就往君烈身邊挪動。之所以說是挪動,那是她的步伐很慢。
一個高高的階梯,平常幾分鐘就能搞定走上去的事兒,週末而愣是走了將近十分鐘。而這也就算了,一路走着,她低着頭也不知道想着什麼,小臉上的紅暈愣是又紅了幾分。
君烈幾乎等的耐心告磐,才見小女人走到她的身邊。可瞧着她那小樣兒,他胸口裡先前的那點點鬱氣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視線完完全全的落在週末而的身上,眼睛裡更是隻有小女人一個。薄脣——輕輕的一動,“電話裡,不是很牛氣的讓爺來接駕嗎?怎麼到了跟前兒了,你磨磨蹭蹭走不動路了?是不是要爺揹你上去……”
聽着這久違的聲音,週末而眼眶一紅,鼻尖一酸,擡起頭眼看着就要哭出來,“是啊,我走不動了!”
君烈眉頭一皺,眼見着週末而紅了眼眶,心口一擰,當即大步上前,就將人擁在了懷中。同時,擡手在週末而的鼻尖上颳了一下,打着趣兒道:“不就是走不動了嗎,至於要哭鼻子嗎?也不嫌丟人……”
“丟人就丟人,反正我也沒什麼好丟的只能丟人。到時候我人丟了,看你着急不着急!”週末而扁嘴,哼唧說着。
君烈一樂,忍不住又颳了一下週末而的鼻子,“一個星期沒見了,你來了也不說想我,就和爺探討這個?”
週末而咬脣又撅嘴,愣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子不對,可是她就不知道怎麼的一開口就像是嗆了火氣一樣兒。
這會兒的週末而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此刻的樣子,就是典型的使性子的小女人模樣兒。她想不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個轉變。她不大喜歡這樣的自己,但是意外的君烈卻是喜歡的。
相對她以前那淡然的古井無波的模樣,君烈倒是寧願她現在這樣。——至少鮮活!
眼見週末而大約不會再說話,便放開了週末而,在她的面前轉過身去蹲下了身體,淡淡的道:“上來!”
呃!
週末而微怔,隨即那想哭的衝動像是從四面八方的襲來。看着君烈的後背,她的眼眶紅的像是急眼的兔子,眼眶裡更是一片的水霧。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就默默的爬了上去。同時,她的心底暖的不像話,也軟的不像話。她想,除了他只怕沒有人再會這樣愛她了。
他包容着她的一切,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而她只享受着他給予她的一切,卻忘記了他也是一個需要感情的人。他一味的付出,她一味的接受。總有一天,也許他會倦的!
這般一想,眼眶的水霧便迅速的形成淚珠,一滴一滴的話落。週末而將小臉貼在君烈的後背上,甕聲甕聲氣的道:“大姨媽已經走了!”
嗯?
君烈腳下一頓,隨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揹着週末而的腳步也輕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