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狇看着她的哀嚎,看着她的無助,還有她難得的使出來的小任性,仿若看到了她曾經的模樣兒。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手以絕對霸道不容拒絕的姿態將冷情攬在懷中。
“哭吧,哭過就好了!”輕聲的誘哄着,用他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溫柔的聲兒。
歸園別墅外,金色的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一個坐在地上,一把半趴在地上。看似詭異,卻又奇異般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這樣挺美好的。
歸園內。
紅狐在冷情跑出去之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便又重新回到了他那簡易的實驗室內。一時間,歸園的客廳裡安靜極了,仿若剛纔的發生的那一幕都是幻覺一般。
週末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的有些透明。
紅狐竟然在歸園,而且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
聽冷情和紅狐簡單的幾句對話,她有着好多好多的疑問。但是,她突然發現,那些根本就不用解開和追究,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聯合前些日子,又或者是早早之前,傾慕、冷情、君烈、紅狐、沐輕波的表現,她的身體只怕早就出了很嚴重的問題。
她最擅長的就是抽絲剝繭,最擅長的是觀察和分析,最擅長的將一切沒有聯繫的東西一切聯繫在一起。
週末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張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手下意識的護住小腹……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如若不讓我活,爲什麼要將這個小生命來臨?
週末而咬住牙,緊緊的抿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所有人都瞞住她,就是不想讓她擔心,她不能辜負他們一片的愛護之心。
可是,孩子,孩子怎麼辦?
老天,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就好,我一定不會有一點怨言。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讓我的孩子活下來好不好?
眼角的淚珠滾落,週末而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爲母——則強。無論如何,她要讓她的孩子降生,她要她和君烈的孩子好好的活着……
一天很快的過去,週末而不知道何時從客廳回到了臥室。
紅狐說她的生命在流失,因爲孩子的來臨,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的超出負荷。可是,她還能站立,還能走動。除卻她總是感覺到疲憊之外,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週末而回想了一切,直到一再的確信,她只要喝了冷情端來的水,她纔會覺得身上的力量又回來了一些!
抿了抿脣,週末而走到水壺邊上,倒了一杯水出來,放到鼻子底下細細的聞了起來。一股淡淡的若你不仔細聞根本就聞不到的一種她說不清的味道。
水無色無味,可這裡面夾雜了些許的味道,那肯定就是這水的問題,讓她總是好那麼一點,精神那麼一點!
這般一想,週末而眼角瞥見一旁的垃圾桶。
一次性針管,碎掉的透明的藥瓶子!
值得慶幸的是,上面的有英文字,還能看得清。
——營養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