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確的態度，也很認真，並非是在開玩笑。
霍靖廷聞言，眼中的溫度冷下來，“你讓我放手？”
“是，你放手。”顧南喬重複一遍，“這兒是民政局門口，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霍靖廷，你放開我。”
細想下，她說的似乎也不無道理，霍靖廷又僵持了會兒，才漸漸鬆了手中的力道。
確實，如果他們繼續僵持下去，只會讓別人看盡笑話。
顧南喬等他鬆了手，臉上繃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然後轉頭看向傅凌封，漠然出聲，“你也放手。”
傅凌封手中力度不減，似乎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覺得這樣僵持着好玩麼？”顧南喬皺起眉，已然沒了耐心，“傅凌封，我等了你三年，可你從沒有回頭看過我，現在，也沒必要在這裡裝什麼情深似海。”
“也不用因爲覺得快要失去了，所以又想迫不及待的抓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我們都要離婚了，你卻又糾纏不休，你覺得還能挽回什麼？”
她的心，早就死了，對他所有的愛，也全部化爲灰燼了。
她不可能再回頭，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顧南喬臉上的神情平靜的有些可怕，她任由自己被他握着，沒有掙扎。
她心裡清楚，傅凌封並不是個喜歡糾纏的人，他要面子，只要她把話擺出來，他就不可能不放手。
話音落下後，傅凌封手中的力道確實鬆懈了一下，但依然沒有完全放開，又立馬抓緊了她，“我說了，我不同意離婚。”
霍靖廷聽着他這話，瞳孔一縮，差點又忍不住出聲，卻在開口的前一秒接收到了顧南喬的目光，他憋了口氣，還是忍了下來。
“我要離婚的時候你死活不同意，我由着你，現在你想要離婚了，憑什麼我還要由着你？”傅凌封冷冷的反問，頓了頓，又說，“總之，我不會放開你。”
最後那句話，他說的格外重。
顧南喬聽着，莫名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只是挽了挽脣角。
她心裡百味陳雜，說不清楚是種什麼樣的滋味，他那句“我不會放開你”，如果是在以前說出來，那她早就欣喜若狂了，可現在……她已經無法再因爲他這句話而高興。
離婚，不是因爲霍靖廷，也不是因爲任何人，她只是想重新爲自己活一次，僅此而已。
“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如果你不願意在上面簽字，那我們就找律師。”顧南喬說完，伸出另一隻手去抓住他的手，用力將他的手掰開。
她擡眼看向他，目光裡滿是認真的意思，“這三年來我們沒有在一起，你又婚內出軌了那麼多次，一旦走法律途徑，對你會產生不小的影響，說不定還會影響到FU，反正橫豎都要離，我希望你好好掂量一下怎樣對自己有利。”
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走這一步。
畢竟，是曾經深愛過的人。
傅凌封聽着她這決絕的態度，怔了一下，“走法律途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